吕栎明白自己的手估计是废了,被这么绑着吊了一天,且看样子还得一直吊下去,手哪里能保住?
想到自己沦为废人后的下场,吕栎心里满是怨怒,都是安乐这个不中用的女人害了他,还说她有多受宠,原来也不过如此。
安国皇帝说变脸就变脸,半点情面不讲,呵,看这样子,她是被完全放弃了,偏她蠢得看不清形势,吵个不停,真是烦死了。
正想着,吕栎的耳朵忽的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哥,有人来救吕栎了。”晨晨冒头,提醒了荣李一声,荣李却满脸不在意的道:“他们成功不了。”
荣李在安乐和吕栎身上放了一缕神识,一是确保他们活到战事结束,二是监视两人的动静。
若有万一,这缕神识自会想办法引起巡逻士兵的警觉,破坏敌人计划。
吕栎听着城墙下的动静,生出了一丝期待,是勒仪派人来救他了吗?
的确如此,吕栎再如何也是显国的皇子,若是死了也就死了,显国还能借这个机会使这场战争的名义更名正言顺些。
但吕栎没死,而是被安国极为羞辱性的吊了起来,任人观赏,这便让勒仪不能忍了,也不能毫无作为。
必须得把吕栎救回去,回去之后该如何处置,得显国皇帝做主。
勒仪这般想着,派出了自己的死士,务必把吕栎活着带回来,受点伤不要紧,重要的是人活着。
有了这个命令,勒仪的死士行动时非常小心,选择在深夜进行,便是为了尽可能不引起安国守城士兵的注意。
守城士兵确实没发现有两道人影正在城墙上爬行,这两个人也成功到了吕栎身边,正要解开吕栎,将他带走时,安乐公主动了。
“你们是谁,你们在干什么,想对我的阿栎做什么?”安乐以为这两个人要伤害吕栎,不由得吼道。
“……”吕栎简直想掐死安乐这个蠢货,但也只能是想想,因为在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听到了动静,跑了过来。
两名死士清楚任务失败了,也不纠缠,快速的向墙下爬去,为了不受阻碍,还割断了身上的绳索。
守城士兵慢了一步,叫两名死士逃了,只留下两个攀墙爪,叫他们十分气恼,把安乐公主和吕栎看守得更为严密了些。
安乐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那两个人是来救吕栎的,而她害了吕栎,不免忐忑道:“阿栎,我也只是太担心你了。”
“闭嘴!”吕栎生气了,反正他一向是这个态度对安乐,越是冷漠,她越是上赶着,简直让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被吕栎吼了的安乐有些委屈,却更是斗志满满,她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过,吕栎也一样,迟早有一天,她会成为他最心爱的人。
天亮了,荣李跟着士兵一起行动,再次站在了城墙上,眺望明显远了很多的显国阵营,却不怎么满意。
还得快点解决这场战事,越快越能降低人员伤亡,想着,荣李派人出城,向显国阵营喊话,要来一场阵前对决。
这个小世界的国家在打仗的时候都会有阵前骂战,阵前对决两个环节,骂战是为了打击对方士气,壮己方士气,阵前对决的作用也是如此。
若不是荣李亲自上阵已极大的鼓舞了己方士气,震慑了对方,昨天只怕还得先打一场嘴战才能开打。
今天在正式开战前,荣李想和显国贼子来一场对决,好将对方引入自己的圈套。
勒仪那边答应了安国阵前对决的要求,却指名要和荣李单打,若能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拿下荣李,安国这次便在劫难逃了。
勒仪也会成为显国的大功臣,再上一层楼,为着显国的利益,也为了自己的私心,他对此势在必得。
“陛下,勒仪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不知会使出多少手段来冒犯陛下天威,还是让臣去对付他吧!”
被强制在家疗伤的威远将军又不顾劝阻的来到了城墙上,向荣李请命,却被荣李强硬的拒绝了。
非但如此,荣李还让人绑了威远将军回府,一日不好,便一日不许下床。
威远将军没想到荣李会这么无赖,虽有不满,但在看守的人的监视下,只得在家疗伤。
忠国公听得威远将军的下场,正要迈出家门的脚瞬间收了回去,开玩笑,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被绑回家的话,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一招解决了两个顽固,荣李令守城将军取来了他的红缨枪,昨日携它上阵,更多的是一种象征意义,取了弓箭便让威远将军收好了。
这会再握起它,却是为了给安国带来胜利,如原身年少时那般,一杆长缨枪横扫千军,所向披靡。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荣李骑着黑色骏马,手握长枪,出了城门,他的身后跟着两千将士,以防不测。
勒仪也是如此,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打马上前,在两方阵营的注视下,开始了交战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场对话。
“勒仪见过陛下。”勒仪不怎么诚心的行了个军礼,道。
“原来你长这个样子,不怪得只能凭军功上位。”荣李扫了一眼勒仪,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说道。
勒仪瞬间黑了脸,显国皇帝多是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