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耍无赖的行为让刘玄如很是无奈,只得安抚马月雅,说他会想办法安排好那个小丫鬟。
马月雅却说这是后宅的事,应该交给她去办。
刘玄如想了想,决定信任马月雅,后宅她一直打理得很好。
但他还是特地嘱咐了一句,不管刘母强留那个丫鬟的心思是什么,他们都别把事做绝,把那丫鬟卖到一个好人家里就是了。
马月雅答应了。
于是,在刘玄如去上差的时候,马月雅带着一群人闯到了刘母的房间,当着她的面,强硬的把丫鬟带走了。
但与刘玄如设想的不一样,马月雅没有把这个丫鬟卖到好人家里,而是直接将人毁了容,送到最低等的窑子里任人践踏。
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这个被刘母拿来当作棋子意图动摇自己主母之位的丫鬟后,马月雅很是出了一口恶气。
可一回到家,马月雅面对的便是迎面而来的一个茶杯,叫她想也没想的躲了过去。
刘母一击落空本就恼怒,再看马月雅一脸不屑的表情,不由得怒了,“好啊你,你连我身边的人都敢随意发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了?”
“不过是发卖一个丫鬟罢了,当不得什么大事,婆婆又何必生气呢?”马月雅无所谓的道。
她这么做可是得了刘玄如认可的,便是刘母跑到刘玄如跟前闹,她也不惧,只要不让刘玄如知道那个丫鬟的归宿就行了。
“你……”刘母看着马月雅的脸,后悔当初让她同刘玄如一起进京了,若非如此,她也不能把住刘玄如的心,还如此嚣张。
“婆婆若没有别的事了,还请自行歇息,儿媳妇得去料理这一大家子事,告退了。”马月雅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刘母见状,直接将一旁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推到地上,弄出好大的动静,叫下人们缩了脑袋。
“你个不要脸的妖精,早知你如此忤逆长辈,当初就不该松口让你进门!”
马月雅停住脚步,转过身,见刘母还要闹,便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您要闹就尽管闹!”
“这若是还在松阳县,您便是闹到天上去,也没人在乎,可这是京城,这是圣上眼皮底下,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圣上的眼睛。”
“您儿子现在可是朝廷官员,在朝中做官最是讲究一个‘齐家治国平天下’,家若不平,何以平天下?”
刘母有些听明白了,不由得收回手,瞪着马月雅。
马月雅微微一笑,“婆婆怎么不闹了?”
“尽管闹啊,闹大了,让圣上知道玄如家宅不宁,治家无力,进而对他不喜,让他没了前程,大家好落个轻松!”
“你……”刘母捂着胸口,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控制自己。
“婆婆不闹了?不闹了便好,为着玄如的前程,您该好好过日子便好好过日子,再敢作妖,我就索性闹出去,且看到时候后悔的是谁!”
话落,马月雅转身便走。
被威胁了一通的刘母心里那个气啊,却只能忍住,她这一生活着便是为孩子的前程,怎能在关键时刻拖孩子后腿?
一心为儿的刘母是不敢闹了,但她心里对马月雅的不满也达到了顶峰,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彻底爆发出来。
随后,刘母悄悄试探了刘玄如几次,发现他和马月雅的感情已经很稳了,便只得换种手段。
马月雅威胁她,欺辱她的事,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总得找机会出口恶气,但不是现在,她得沉住气才行。
这般想着,刘母便安静下来,不是去看看孙子,就是在花园弄弄花草。
许是找到了新的寄托,刘母整个人也开心了些,眉眼含笑的样子很是仁慈,不再像先前那样戾气满满。
刘玄如看在眼里,不由得松口气,他娘还是疼他的,不管是做什么,到最后只会以他为重。
但莫名的,刘玄如竟想起了荣芸儿,毕竟荣芸儿在的时候和刘母可从来没闹过,与刘母相处和谐。
换做马月雅,马月雅是爱他,可却不能处理好和刘母之间的关系,每次都要他来周旋,刘母让步,这一点,马月雅是及不上荣芸儿的。
不知自己被刘玄如拿来跟人比较的马月雅只关注了刘母的反常,她不认为刘母是偃旗息鼓不再闹了,肯定是憋着什么坏呢。
对此,马月雅异常戒备,让人牢牢地盯着刘母,稍有风吹草动便要禀报她,她决不允许这个家里有任何异变。
刘家婆媳斗法进入一个新阶段的时候,刘玄如领了个差事,需要离开京城,去外地几个月。
这打乱了刘母和马月雅的计划,叫她们什么也没想,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即将远离的刘玄如身上。
见两人这么在乎他,刘玄如心里是高兴的,便在离开前,分别找了刘母和马月雅谈话,希望他外出的时候,她们在家里能好好相处。
两个女人自然是答应的好好的,但等刘玄如一走,便闹了起来。
这一次,终究是马月雅赢了,毕竟这是她出钱买下的房子,下人的身契也全都在她手上,刘玄如一走,还有谁敢违逆她心意?
孤立无援的刘母被困在后院,哪也不能去,再想闹也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