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真情,也不怪得原身甘愿为之一退再退,不曾留恋权势,更不曾心生野望,乃至沦陷。
不单原身,郭丞相,萧大将军等重臣的身体,皇帝都十分挂念。
郭丞相的腿一到雨天便会发疼,皇帝便派了两个专攻此道的太医到其府上,专门为他治腿。
萧大将军因为爱喝酒,加之旧患太多,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皇帝管不了他喝酒,只得派专人去控制他喝酒的次数。
又有太医专为萧大将军定期诊脉,若有问题,及时医治,免得贻误时机,等等。
这些皆出自皇帝真心,他感念荣李等人的呵护之恩,即便大权在握,也没有半点卸磨杀驴的念头。
有此仁君,乃百官之幸,亦是百姓之福。
势头大好之际,只差一个嫡长皇子,于是,压力来到容月这边,她也清楚身为皇后最重要的责任是什么,但孩子一事,总得讲些缘分。
皇帝倒是不急,因为嫡长皇子一出生,荣李便要走了,他想着多留一天是一天,且他和容月年纪尚小,倒也不急于一时。
有皇帝的安抚,容月没那么紧张了,放宽心态,等着喜讯到来。
这天,皇帝醒来,盯着容月的睡颜,想起荣李看小孩子的眼神,心思一转,或许嫡长皇子出生后,荣李也不会走,只要皇子够可爱。
皇帝瞅瞅容月的脸,再摸摸自己的脸,嗯,他们的孩子肯定可爱,若是个公主,只怕赶荣李,荣李都不走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的皇帝一个没忍住又折腾起容月来,容月睁开眼的那一刻已然麻木,臭流氓!
“哥,洛河公主要被夺舍了!”晨晨忽然出声,提醒正在闭目养神的荣李,荣李早有准备,看了一眼养得毛光发亮的老鼠,道:“委屈你了。”
老鼠似有所感,眨眨眼,脸上竟透着几分憨气,下一刻,周遭的环境一变,它竟从荣李的书房到了洛河公主的府邸。
看着陌生的环境,老鼠没有一丝不适,只是遗憾混吃等死的日子没了。
黑气正欲夺走洛河公主的身体,用她的身份助龚新一力时,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吸力,叫它不受控的往某个角落而去。
不待它做出反应,便被迫进入一只又白又肥的老鼠身体,不由得心生慌乱,试图离开时,发现自己被困住了,一时出不来。
“谁,到底是谁?”黑气怎么也没想到它会被一只微不足道的老鼠困住,一手操控这一切的人究竟是谁?
等着黑气夺舍洛河公主身体的龚新久久不见动静,明知该沉住气,但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的不安,走出来寻找黑气。
却在墙角发现了一只大老鼠,听得黑气的声音,龚新震惊了,“你怎么夺舍了一只老鼠,老鼠能帮到我什么?”
等会,怎么又是老鼠?
龚新想起刚开始窃运失败时引来的那一群又一群的老鼠,再看面前这个白嫩嫩的老鼠,只觉得一阵头疼,险些晕过去。
黑气用了各种办法都离不开老鼠的身体,无奈之下,只能忍耐,劝说龚新靠自己的本事笼络洛河公主。洛河公主之所以脾气失控,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成婚五年,至今无孕,驸马爱重她,不介意孩子的事,但她非常介意。
因为她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且驸马现在爱她,等老了以后,难保他不会后悔。
在爱情变得面目全非前,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要努力下去,等待好消息的到来。
若龚新有办法让洛河公主怀孕,证明驸马的无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怎么也会对龚新好一点,而这便是龚新攻心的底气。
“万一真是她不能生呢?毕竟除了驸马,她还有一堆面首,也没见她闹出动静来。”龚新觉得这个计划不大可能行得通。
黑气却说洛河公主身体没问题,只是孩子的缘分没到,龚新命格与之相称,说不准便是那个有缘人。
龚新点点头,决定豁出去,用尽力气耕耘,争取让洛河公主怀上他的孩子,原剧情里,他确实成功了。
但令他意外的是,洛河公主要孩子不要他,刚怀孕就和他断了联系,若不是被黑气操纵意识,早带着孩子和驸马安稳的过了。
现在嘛,荣李和晨晨做了件好事,算准时机推动洛河公主和驸马同房,天时地利人和之下,洛河公主成功怀孕。
在龚新试图独占洛河公主时,洛河公主忽的呕吐不止,太医来看,说是喜脉,惊住了洛河公主,也叫龚新暗道完了。
算着时间,孩子是驸马的,许是多年夙愿达成,洛河公主万分感恩,看着肚子,眼里满是温柔。
脾气好了许多的她握着驸马的手,决定遣散那些面首,左右她已经有了孩子,无需再耽误他们。
驸马自然巴不得,洛河公主无孕,他身上也有压力,毕竟生孩子这事不单看女的,也看男的。
但当洛河公主为此疯魔,招了一干面首,只为怀孕却始终不成时,压力几乎全压在她身上。
这下好了,他们有孩子了,那些面首便从哪来往哪去吧。
于是,龚新还在想该如何破局时,便和其他面首一块被赶出公主府,虽有不菲的遣散费,但些许银钱,怎比得上一国公主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