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早朝,春风得意的皇帝麻溜的跑回容月的寝宫,腻着面容憔悴的她,吓得她连连求饶,各种推脱。
皇帝有些委屈,但也知道她昨夜受罪了,只亲亲抱抱,不做其他。
帝后情深,伺候皇后的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毕竟她好过了,他们的日子才能好过。
待容夫人进宫,看着容月脂粉难掩的黑眼圈,又是为她开心,又是担忧她的身体。
“陛下待你可好?”屏退左右,容夫人握着容月的手,轻声道。
“陛下待我极好,就是太好了,叫我有些承受不住,我可算明白为什么皇帝注定不能只有一个女人了。”
容月幸福且害怕的说道,叫容夫人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脸,告诉她尽好身为一国皇后的责任,不可沉迷于儿女私情。
“女儿明白的。”容月点头,身为中宫之主,自有她需要费心的地方,耽误了这么些天,也该打理起来了。
但意图行使皇后职责的容月遭到了那些太妃的阻挠,毕竟在容月没进宫的时候,后宫事务都是她们几人互相分担,已经做惯。
虽知这是属于皇后的权力,但她们就是不想成全,只因对她们来说,这是唯一能证明自身价值的东西了。
容月把这当做对自己的考验,正想分而划之,逐个攻破,一步步的站稳脚跟时,皇帝出手了。
雷厉风行的皇帝几道旨意下来,这些试图倚老卖老的太妃全被赶到了皇庄上养老。
反正他母后早死,正经的太后没有,后宫便是皇后做主,岂容她们放肆?
皇帝的出手维护令容月很感动,定定心神,专心为他打理后宫事务,一开始是有些困难,但她聪明肯学,很快便上手了。
私下里,容月也和皇帝进行了一番交流,直言帝后各有职责,皇帝只需打理朝堂,无需再为后宫琐屑烦心。
皇帝懂得容月的意思,彻底放开手,将后宫交给她。
容尚书便是在这个时候求去的,皇帝和他来回拉扯了一番,最终选择成全,功成身退的容大人带着老妻游山玩水去了。
他们一走,一直在外地的容家两位公子就被调回来了,分别进入吏部和户部,足可见皇帝对他们的重视。
帝心所向,无人敢疑,对沉得住气的人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古往今来得以善终的后族又有几个?
荣李紧跟在容大人之后,辞官归家,没有如众人所想的那样回到老家,而是继续待在皇城。
看皇帝的样子,想来是君臣私下又达成了什么协议。
便是荣李留在皇城又如何,退出朝堂,将手中权势尽数交还到皇帝手里的他不过是没了牙齿爪子的老虎,不足为惧。
说是不足为惧,但直到现在也没人敢动荣李,平日见了他,依然恭敬有礼,不敢有半分错漏。
“你不走,不怕吗?”郭丞相来找荣李下棋,看着他的脸,轻声道。
“你不也没走,难道你怕?”荣李放下一颗黑子,眉眼微抬,笑着道。
郭丞相摸摸鼻子,“我倒是想呢,陛下不放人,说是要我培养好接班人,才放我走。”荣李点点头,道:“别的好说,这一国丞相是得慎重些,省得叫人祸害了,毁了咱们这些老家伙一手打造的局面。”
“说起来,最好命的还是慕容玟那个爱哭鬼,什么也不用他操心,只管带着孩子到处玩,真叫人羡慕。”
郭丞相想起来的时候在街上看到的画面,慕容玟那个傻兮兮的笑容叫人没眼看的同时又不免心生向往。
荣李又放下一颗黑子,道:“何必羡慕,你不也有儿有孙,在我面前说这些,是想找揍吗?”
“哎,等会,方才的棋局不是这样的,你这颗黑子啥时候跑到我这边来了,你使诈!”郭丞相后知后觉,指着棋盘说道。
荣李不怎么真诚的道:“是你记错了!”
郭丞相冷笑一声,快速的将棋子复位,嘚瑟道:“你想蒙我?想当年,老子可是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狠狠地教训了浅国那帮人!”
“哦。”荣李挑眉,手一抖,棋盘翻了,“哎呀,这下怎么办呢?”
“……”郭丞相那个火大,捏紧拳头,直接扑向荣李,两个年纪加起来过百岁的人此刻就跟三岁小孩一样扭打在一起。
四周的下人眼观鼻鼻观心,并不敢多管。
打完一架,郭丞相捂着脸回了府,荣李则揉揉下巴,哎,郭丞相也老了,当年的他可是一拳就能打歪原身下巴的。
但也是原身让着他,不然,他早被打死了。
休息几天后,趁着朝堂没什么事,荣李进宫见了皇帝,将“飞龙卫”的玉符交给他。
这是荣李手里最后的底牌,交出后,他对朝堂局势的影响力降至最低,只要皇帝想,就能轻易弄死他。
飞龙卫属于地下组织,是原身一手创办,乃窥伺百官动态,掌握全国局势的一把利刃,他便是靠着这一手底牌赢到最后的。
皇帝和群臣皆知飞龙卫厉害,在非常时期是一把好用的刀,但也随时有可能成为挥向他们命门的杀器。
荣李辞官后,飞龙卫的归属便成了群臣关注的焦点,这也是一些人到现在都对荣李守礼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