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艾佳瞬间委屈，她可能真的缺乏母爱，她强调说：“我也是女孩子。”
“可你现在不是姨妈期，”章嘉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那咱们不谈恋爱了？”
她一说完就见曾艾佳闷闷不乐地垂着头，显然只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如果曾艾佳是说放弃就放弃的人，那早就放弃了。
章嘉诺心平气和地给她分析说：“不喜欢身体接触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曾经有过什么经历留下的心理阴影，有些抑郁症患者也不喜欢被接触，更何况她还有洁癖呢。”
见曾艾佳不说话，她又说：“妈妈一早就和你说过，有洁癖的人可能连接吻都拒绝，更别说以后上床，当初是你偏要娶她的。”
曾艾佳听得都快动摇了，这些问题她都考虑过，她不服气地说：“可她和秦若搂搂抱抱就没事。”
这才是曾艾佳最耿耿于怀的事，朱怡欣分明是在利用她的喜欢，欺骗她，最后还一声不吭地不解释。
章嘉诺看了她一眼，嘀咕着说：“你席阿姨也不喜欢身体接触，这种拒绝身体接触的行为的确可能会只能接受部分人，而其他的就只能慢慢习惯。”
“……”曾艾佳巧妙地抓住了重点，想都没想直接说：“你真的把我爸绿了吗？”
不然怎么知道席阿姨不喜欢身体接触，听起来却可能喜欢她妈的接触。
她们父女俩真惨，这是曾艾佳脑子里现存的唯一想法。
这简直是灵魂拷问，章嘉诺避而不谈，说：“你还想不想继续谈恋爱？如果打算放手，那就直接离婚，谁也别缠着谁，反正她也不喜欢你。”
曾艾佳说：“我……我明天再说。”
和章嘉诺交谈过后的结果就是，她意识到自己今天很冲动，不但违背着朱怡欣的意愿，做了她不喜欢的事，而且还没有足够了解她。
曾艾佳心中的闷气渐渐被冲散。
这么些年来她首次和章嘉诺睡一张床，睡觉时脑子里都是朱怡欣的模样，更觉得未来依旧可期。
早上，曾艾佳还没起床，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她在你那里吗？”
是秦若的声音，比昨天听到的冷了许多，曾艾佳脑子瞬间清醒，说：“不在。”
她想问秦若怎么会不知道朱怡欣在哪，然而什么都还没说电话就挂了。
曾艾佳睡不着了，轻手轻脚地坐起来穿上衣服，然后就看到朱怡欣的手机摆在床头柜上，再想起朱怡欣昨晚的模样，担心她出事。
为了不打扰章嘉诺的美容觉，曾艾佳来到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
她刚到车库，就看到朱怡欣的车停在车库里，只是不知已经停了多久。
驾驶位上，朱怡欣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发丝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得厉害，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憔悴样。
曾艾佳张了张嘴想开口说话，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她还在酝酿、踌躇不决的时候，朱怡欣也看到了她，并且下车递给她几张纸。
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乙方那里已经签好了字，盖上了红红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