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扣住了林姜的腰。
“怎么了？”
“我不喜欢他们的眼神，你让他们走好不好？”
顾默第一次无视她的话，低声说：“我让他们站远点。”
“还有宝宝，我们可以拿掉。”
顾默眼神淡漠到了极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感情成分在。
“姜姜，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到了伤害，让你婚前有孕。”
“我不想要宝宝，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我们之间的感情。”
林姜毛骨悚然，她下意识推开顾默，捧住了自己的肚子，这一刻看着顾默的眼神都是防备的。
“不，我要的。”
林姜连连后退，她承认一开始知道有宝宝，她是想要打掉。
可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飘飘零零，孑然一身。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血脉相连的人，尤其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就变得不舍得。
顾默盯着她，目光缱绻里缠绕着偏执。
他最近总是半夜梦见以前的她，在孤儿院里，笑得无忧无虑，每天唯一的烦恼就是池塘里面永远不可能长大的鱼为什么还没有长大。
顾默很想念那个时候的她，他对她的关注太多了。
多到弥足深陷，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多到，他的深爱，在她的眼前一文不值。
林姜自从知道顾默有想让她打掉孩子的想法之后，就对他有了意见，根本就不愿意再往他的方向走一步。
甚至晚上睡觉都不跟他一个房间。
别墅的几天都是低气压，知道林姜是和顾默闹了矛盾，管家和几个佣人、营养师和新来的，都大气不敢喘一下。
生怕触碰到顾默的霉头。
林姜也察觉到了，那些眼神让她不怎么舒服的人，跟着她上班了。
她一有什么动作，他们都会掌握并且察觉到。
手机震动了一下。
林姜看了一眼。
是微信，傅寒深发过来的。
【寒如山上雪：我来南城出差，可以见一面吗？】
林姜刚要回复，微博推送了一条娱乐新闻。
【某L姓经纪人在离开豪门之后又有新恋情传来，疑似好事将近。】
林姜的手指蹭到，点了进去，正是模糊的顾默将她抱出顾氏的照片。
看样子像是谁微信上流出来的不是原图的图片。
一篇文章写得很长，分析利弊，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就是顾默不可能娶她。
实际上，她和傅寒深没离婚的时候，就知道她和顾默之间即便有爱，也隔山海。
经过一年多的沉淀，选择和顾默在一起，也不过是图一时的享受，没有想过那么的多。
她是喜欢顾默的，不想到了年老的时候，回想起这件事情来后悔。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是一回事。
林姜心里分外的不舒服。
她微微抬了抬头，隔着玻璃门看到了总裁办外面站着的一排大汉，个个身材提拔，目不斜视地看着这个方向。
林姜心里憋了一口气，调出微信，给傅寒深回了消息。
【一块生姜：可以，位置发我，半个小时到。】
林姜回完，把手里的文件全部放下，拿起了外套往外走。
几个保镖很快跟上，林姜戴了口罩，把外套套在身上上了车。
位置已经发了过来，林姜看了一眼，对车里等着的司机开口：“去宁湾壹号。”
宁湾壹号是一个茶咖。
林姜到的时候，傅寒深已经在了。
她并不想关注他，可是之前卑微的时光习惯使然，过分关注换就的了解，让林姜很清楚，傅寒深其实并不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他更喜欢去酒吧，类似江城的惊鸿和纸醉金迷。
他还喜欢寻欢，司梦之流，不入流但是付钱就能得到的快乐。
坐在这里，他格格不入。
可是一年多刻意的回避，可是坐在傅寒深对面，林姜一时间就发现他目光坚毅不少，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沉敛冷肃，冰冷的宛如没有生命气息的雕塑。
看到她，也没有多少的动容，只是嘴角牵了牵，像是讥嘲，宛如冷笑。
“来了。”
林姜盯着他，“找我有事？”
傅寒深看了她好久，“你胖了。”
女人大概都在乎自己的身材，闻言，林姜神色有些不自然。
傅寒深低笑一声，“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不管给你吃什么你都不会胖，我以为你就是不胖的体质，原来还要看人。”
“不是看人，是看心情，你没听说过一句古话吗？”
“嗯？”傅寒深疑惑地看着她。
林姜牵了牵唇，“心宽体胖。”
“顾默让你过得很好。”
就连傅寒深都在感慨，可是他不甘心，“姜姜，当初在疗养院你不是答应过我，愿意嫁给我吗？”
“是，我已经嫁了。”
傅寒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当时就以为傅寒深的嫁，就是这样的嫁。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承诺。”
闻言，傅寒深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