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
“江西西跟着江赫承会有更好的生活，就算是弄清楚了真相又怎么样，根本就改变不了。”
“还不如带着这套房好好地活着。”
“你已经离开了娱乐圈，失去了江赫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仅有的就是这两套房产了。”
沈念听不进去顾默的话。
用沈父的话说，其实她从小就不怎么聪明，学习不拔尖，脑子也钝，很多时候不会拐弯，所以一辈子那么短，她还跌跌撞撞，却走到禹禹独行的地步。
“你不会懂的。”
“西西就是我的全部。”
顾默沉吟良久：“知道怎么交换的也没用，你还是调查调查苏筱吧。”
“她害得你家破人亡，我都搞不清楚你和江赫承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觉得她没有什么危害力。”
“这些年，你半条命没了，她可是坐收渔翁之利。”
沈念一怔。
顾默看着心上人的笨蛋闺蜜气得够呛，“你真是笨，我一度怀疑，江赫承的情商那么低，是不是就只能骗到你。”
沈念：“……”
“你自己想想吧，四年前你执意嫁给江赫承到底是为了不让苏筱好过，还是为了不让你自己好过！”
沈念什么都没弄明白。
她其实可以自私一点，不让林姜约顾默，而是直接将林姜问。
可是她和林姜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一是不想利用她，二是觉得不公平。
她想要的公平，凭什么从自己这里去给别人不公平的待遇呢？
顾默走了之后，纸醉金迷也清清淡淡，没什么人。
而顾默出了纸醉金迷，就想给江赫承打电话。
纸醉金迷再是这个地方最豪华的会所，也是娱乐场合，鱼龙混杂。
可是打开手机，刚要拨号，却停留在了林姜的号码上。
反应过来，顾默已经打通。
林姜的声音软绵绵的，听上去无精打采：“顾默？”
“你的好朋友在纸醉金迷。”
“我知道啊，你们约在了哪里。”
“我要走了。”
林姜其实有些怕见沈念，一时间有些沉默。
“姜姜，其实沈念很在乎自己人。她的心很小，你恰巧就是她在乎的人之一。”
林姜意外顾默说这话，甚至有些没听懂，可是站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他自嘲一笑，温柔地解释给她听。
“她愿意出一百万或者一套房的代价，来找我交换西西身世的真相，可是却不舍得利用你，让你来我这里问一句。”
“而她比谁都清楚，只要你问，我就会回答。”
林姜愣住，她不是感受不到顾默的默默的爱意，可是这是顾默第一次挑明。
“姜姜，林晴晴，也就是林砚的堂妹，她是有护理毕业的，但是没有通过面试，因为林砚业绩好得惊人，所以在江城中心医院获得了实习的资格。”
“她是在产科做的护士。”
“因为她手脚不干净，做事不认真，实习三天就被取消了实习资格。”
林姜震惊的瞪大眼睛，至少她从来都没有往林晴晴的身上想过。
她脱口而出一句：“林晴晴实习那三年，念念是不是在江城中心医院生产了？”
“好女孩，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
林姜在电话那头，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顾默这边说完，已经切断了电话，林姜也从对面冲了过来，进了纸醉金迷。
进去之前，她看了一眼路边，顾默的车是一辆银灰色的宾利，停在街头，车厢里面还开着灯，显然是没打算走。
林姜心里多了一层安全感，小跑着进了纸醉金迷。
她到的时候，已经有不长眼的人靠在了沈念身上，一双手也不怎么老实，一副想占便宜的样子。
林姜毫不犹豫，上前一步，一把拍开。
那人正要生气，看见是林姜，又噤声：“姜姐？”
其实林姜不比那人大，可是傅寒深前段时间出席活动都带着林姜，所以想要巴结傅寒深的人，基本上都叫她一声姐。
年龄不论。
林姜和傅寒深已经有了很深的分歧，她并不想用他的名声威慑别人，冷着脸没说话，而是敲了敲桌面，低声说：“给我调一杯度数不高的酒。”
酒保动作很快，推给了林姜一杯彩色的液体，酒保给林姜简单介绍了一下，林姜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甚至都没记住酒的名字。
酒保和碍眼的人离开之后，林姜才看着沈念，小声把顾默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问他这个干什么？”沈念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不赞同地看着她。
林姜：“……”
“我没问，是他跟我说的。”
顾默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让她转口告诉沈念。
“姜姜，顾默那里的信息很值钱的。”
林姜并不懂，她比沈念更加空白，她甚至没有接触过上流社会的人。
不知道权衡利弊的意思，更不知道两句话为什么值钱。
“你如果在未来想要和顾默在一起，就不要把他告诉你的话随便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