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怎么骂，怎么哭着求沈念回来，沈念都一无所知。
她站在温莎曼的顶层，看着不远方的江景。
波涛轻轻的。
江西西有私教课，对方是江宿带过来的，江西西和老师在主卧里。
沈念迟疑着，在这里待着，像是住在金丝笼里的鸟。
江赫承其实也不明白，如果不爱她的话，再豪华的环境，都像是换了一个地方等死。
她回到室内，缩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几乎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她的手机号早就已经换了，能打进来，就那么几个人。
沈念拿出来手机，看到了是林姜的电话。
迟疑了片刻，沈念还是接了。
她这一辈子其实挺失败的，就只交到林姜一个朋友。
电话一接通，里面一阵沉默。
沈念也不知道说什么，前不久似乎对她说的话太重了。
可是心理上又责怪林姜，责怪她不肯告诉他。
沉默是林姜打破的。
“我的微博快被你的粉丝攻破了。”
沈念：“？”
“我什么形象，怎么还可能有粉丝？”
林姜摇摇头，低声说：“苏筱打江西西那一幕，水湾林榭有人拍到了，现在上传到了网上。”
“念念，虽然我真的很讨厌江赫承，可是半年时间对方都没有发出来，却在你和林砚爆发丑闻的时候爆了出来，我觉得肯定和江赫承没有关系。”
沈念顿了顿，忽然笑了：“我以为你会说，之前是江赫承压着，不让人发。”
林姜哽了哽，半晌没说出话。
“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沈念摇头，“我出去两次，都被记者抓了，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他们可能会以为我想复出。”
“你基本上没什么黑料，为什么不能复出？”
沈念不想，娱乐圈是打个喷嚏都会被无限放大的地方，她真真切切地在圈子里累积了一部分喜欢她的人。
沈念已经发现了，每次发生什么情况，受伤害最深的，还是喜欢她的人。
她是一个普通人，有的时候无力改变现状，也会怨天尤人。
沈念顿了顿，低声说：“姜姜，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
纸醉金迷。
沈念很久没见过顾默。
她是在南城留了半年之后，才发现顾默是顾家的大公子。
是个意外，她当时去了机场，走错了通道，看见顾默往私人飞机区走，听到了同行的人叫他顾家公子。
沈念多少也清楚一点南城顾家的势力，顾家大公子没什么经商天赋，但是顾家祖上骨子里的统治血腥，被他继承到了。
但是顾默选择了医生这一行，从某个角度就能证明，他没有顾家那些人的劣性根。
他更喜欢帮助人，救死扶伤，然后把侦探行开得很好。
也就是，当初她找的那一家侦探行，是顾默开的。
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及时，更像是有人故意通知的一样。
顾默离开江城中心医院，成为江西西的私人医生之后，人也懈怠了不少，坐在她身边，歪在吧台上，一双桃花眼比周围的五彩缤纷的灯光还要耀目。
他脸上带着几分不悦，“约我干什么？”
“顾医生，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顾默眨了眨眼睫，低声说：“我从来不帮忙，让我做事可以，付我足够的酬劳。”
他上下打量沈念，恶劣地说：“要我说，你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这张脸，以及娱乐圈的价值，这样吧，我开个娱乐公司，你来给我挑大梁，你要是同意我们就能往后面聊。”
沈念是来谈条件，即便是顾默这样说她，沈念也一点都不生气。
“对别人来说，我最大的价值应该确实是你嘴里说的那样，可是对你而言，我最大的价值，不是在能不能给你挑大梁。”
顾默来了点兴致，“哦？”
“我对你最大的价值，应该是我了解姜姜。”
顾默猛的沉默了下去，身上的吊儿郎当气息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染上了几分凛然。
顾家大公子，就算是看上再怎么无害，也不可能真的无害。
沈念任由他锋锐的视线打量着。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觊觎有夫之妇？”
“姜姜和傅寒深是契约婚姻。”沈念低声说。
“按照道理而言，他们四个月前就该离婚了。”
顾默沉默，他看了沈念好久，忽然问：“你是不是想知道四年前，林砚和苏筱是怎么调换你女儿的？”
沈念点头。
这件事情，他早就已经调查了个清楚。
只是江赫承没往这方面怀疑，也没问过。
顾默也并不是说说而已，想从他这里换取情报，就算是江赫承也要付出让他心动的筹码。
江赫承确实聪明，但是他当局者迷，而是时间过去太久了，他手腕非常，让江宿调查的侧重点，更偏向于四年前，沈念怀孕节点的事宜。
“你能给我什么？”
顾默唇角翘着，“我都没告诉江赫承。”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