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个杜氏好像与秦宜禄的夫人杜氏好像也还有着点亲戚关系,所以这县长就以此为借口根本一丁点都没有清查这个杜氏的田产和隐匿人口,反而以平民良田虚高虚报。
秦宜禄在查明了此事以后,便当场给全县百姓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五马分尸,直接把那县长当着全县百姓的面给活活撕了。
他妈的杜萍一个并北人,哪来的一个京兆的本家?
当然,十之八九是因为这杜家势大,他这个小小的县长惹不起么,估摸着,这个杜氏很有可能是历史上杜如晦的祖宗们,所谓京兆韦杜,去天五尺么。
所以看在杜如晦的面子上,秦宜禄直接下令张飞攻城,组织乡亲们用攻城锤把乌堡大门砸开,里面的奴隶、佃户、租客全部解放,姓杜的本家有一个算一个,十岁以上全部处死,十岁以下割了进宫。
如此暴烈手段,惊得整个关中还偷偷留着乌堡的所有豪强全都瑟瑟发抖,这卫将军分明就是不讲理啊!
段煨已经被叫到霸凌去了,司马防则是留在了长安陪着那些个豪强们一块瑟瑟发抖,然后依旧是抓紧时间访友,请旁人吃饭啥的。
段煨现在是真的有点慌了,他下边的县长被秦宜禄当场来了个五马分尸,不用说,一个失察的罪名是跑不了的,虽然在他看来这县长其实也并没有很大的过错,至少绝对不是死罪。
赶到霸凌的时候,却见秦宜禄居然正蹲在地里带领着一群乡亲们正在干活。
“忠明来了?脱鞋,下地来一块看看,这个插秧之术你看看你会么?”
“这还真不会。”
“其实很简单,就是提前用这种大盘子治理的东西,像养花一样的把秧苗提前发出来,然后再在水田里把秧苗插进去,别小看这么个小小的技术创新啊,说来简单,却能大大的提高这秧苗的成活率,你想想,若是这天下种植稻田之人都采用了这种方法,成活率增加一成,这稻米的产量就能增加一成,若是增加三成,则许多朝局上的困顿,甚至就能因此而解了,所以这所谓的劝课农桑,要重视啊。”
“明公出身于河套屯户之家,居然也对这耕种之事如此的有研究,下官确是佩服万分啊。”
“哈哈哈哈哈,你是想说,你一个武威人不会种地,也是情有可原吧?也确实是如此,不过忠明我问了许多人,他们都说你这个京兆尹至少还能做到体恤兵卒,而且我听说你还建了个马场,引进了苜蓿种植,还将蓝天玉石的开采收归了共有,狠狠的处置了几个豪强甚至是世族,做的还是很不错的,瑕不掩瑜么。按照这东汉的评定标准来说,你确实称得上是一个好太守,不过若是按我的标准,恐怕还不太够。”
“是臣辜负了明公的期待,愿受明公责罚。”
“责罚什么的,算了,说实话,你我若是似元固那般关系,我可能就直接下令收拾你了,至少也要打你一顿板子出出气,然而你到底非是我的嫡系,你我之间,不熟,但我又深知你的人品和能力,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我甚至对你……还是比较钦佩的。”
“啊?”
段煨一脸懵逼。
秦宜禄也没有多说,毕竟这段煨在历史上乃是董卓的麾下六大将之一,其地位甚至还要在李傕好郭汜之上,最最重要的是,他是历史上所有董卓旧部之中,唯一一个得了善终,而且或多或少的干过一点人事儿的人。
这其实就已经算是除淤泥而不染了。
当然贾诩不算,那算个bug,而且他也不是董卓嫡系。
“就今天这个事儿啊,你说我直接撤换了你,这或多或少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说到底你来长安的时间确实是不长,而且这么长时间在打仗,你这个京兆尹的精力也不太可能放在内部治理上,董卓,盖勋,司马防,都比你官大,又都跟我关系匪浅,再加上雍营校尉部,你的实权必然也会受到影响,能够平衡各方关系,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是不易,真撤了你,会让旁人寒心的。”
“然而你说这事儿我不罚你吧,好像也是有点说不过去,你下边的县令出了这么大的差错,我在一时激愤之下甚至于将其都五马分尸了,你说这么大事情你完全不知?一个失职之罪,你无论如何也是跑不掉的,叫你来,是想听你跟我解释解释,此地情状,你到底是当真不知,还是知道的?”
段煨闻言,虽是汗如雨下,却也在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叹息道:“此事……确实是不知细则,但大略也还是知情的。”
“既然知情,那又为何不管呢?房氏虽有乌堡族兵,但凭你的能耐,我可不信你不能强拆,另外此事,司马防实现又是否知情呢?此处离长安可毕竟不远,若是这近在咫尺之处,都有如此离谱之人家,那远一些的地方呢?这工作是否是没做到位呢?那我日前看到的所谓捷报,其中又到底有几分水分呢?还是说此处当真是有什么隐情?”
“这……明公,他们毕竟是,姓杜啊。”
秦宜禄一听立时就火了:“居然当真是为了如此荒谬的理由?我们两口子都是云中郡的屯户出身,能有个在京兆尹做豪族的亲戚?你跟司马防不长脑子么!”
“这……随同,随同御史大夫同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