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我等你的好消息!”
颜诗情看她说完这话,有起身想走的意思,便状似不经意的道:“那日送夫人与老夫人出门时,见你那车夫似是不错,不知夫人从哪找的。如今我这府上也就钟叔一个车夫,小哥要用马车时都不大方便,也想找个差不多的。”
韦氏来的目的已经告知对方了,本打算提出告辞。
眼下听颜诗情这么一说,倒也没往旁的地方想去,只开口道:“你说老丁啊,我也不知他到底哪来的,只是知晓十几年前,我小叔子胜宇救了他,他为了报恩就留在府上当护卫。”
颜诗情一听老丁两个字,眉心微不可察一皱。
老丁,是姓丁的意思吗?
“哦,原来是这样!”
尽管心里疑惑,颜诗情依旧显色不显,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
眼看韦氏似乎又有要走的意思,便又道:“不知他可还曾有兄弟,不若我请他兄弟到府上当护卫,平日里也没什么,只是外出时帮忙赶车可行?至于月银方面,都好商量!”
韦氏摇摇头:“没听他提起过有兄弟!这十几年来,他一直都是在府上住着。之前倒是听说娶了个媳妇,只是命不好,他那媳妇,不到
三年就病死了,也没留下子嗣,之后便在也没续弦过。老丁是个好本事的,不然母亲出门也不会叫他来赶车。”
颜诗情一听这话,心下有些诧异,是真的娶过媳妇,还是造假的身份。
若真的姓丁的话,那极有可能是曾经和冯伯毅打过战的丁北睿。
不是说他败北,战死了吗?
如果没死,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丁北睿若是没死,那丁北瑜这个镇国候,似乎做得名不正言不顺吧?
事情好似有些复杂,等晚些阿墨回来与他商量看看。
尽管颜诗情心里九拐十八弯,却也配合着韦氏,叹息一声:“老天爱捉弄人,我瞧着那个老丁是个不错的,只是为何不再成亲。可惜我这边没什么好的人选,若不然倒是可以给牵个线。”
颜诗情话落,却见韦氏笑着伸手点了点她的额:“你这丫头尽是胡说些什么。年纪不大,倒是想当红娘了。”
“夫人说笑了,诗情这不是瞧着那老丁不错,想他不过三十多些,这独身一人,让人看了心有不忍,才有此一说吗。”
韦氏叹息一声道:“老丁入得了姑娘的眼缘,那也是他的福气。好了,时辰不早,府上杂事多,我也该
回去了。颜姑娘我方才说的那事,还请务必要记得。我很期盼能与姑娘你有合作的机会,我连府定然不会叫颜姑娘你失望的!”
“连夫人慢走,诗情身子不便,就不相送了。霍嬷嬷,送下连夫人!”
始终站在门口的霍嬷嬷闻言,应了声这才将人送出去。
等到回来时,就听颜诗情道:“嬷嬷,方才连夫人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觉得那老丁,有没有可能是镇国侯府的那位?”
“老奴不敢妄加猜测,不过老奴也觉得有些不正常。这姓氏和时间上看来,也是对的上的。前世子病逝,那便不可能是他的。丁北睿,极有可能,毕竟当初说是战死了,却没人见到尸身,当初下葬时,便是衣冢墓。”
颜诗情闻言,默了半晌,随后道:“嬷嬷,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我是说,我的父亲,有没有可能是他。毕竟,我对他的感觉很特殊,虽说我并未看见到人脸。”
霍嬷嬷不敢接这话,她作为一个下人,即便与姑娘熟稔,可有些话纵使是真的,也由不得她这个做下人的来说。
颜诗情看她不语,也知她性格谨慎,叹息一声道:“等小哥回来时,嬷嬷叫他过来一
趟。”
横竖有屏风搁着,小哥在屏风外,加上有阿墨在,也用不着避讳什么。
“是!”
韦氏回到连府,去了一趟听海阁,连老夫人这段时间瘦了不少,体重虽然还是三位数,但已从二开头变成一开头了。
除了颜诗情的有效治疗外,即便是下雨天,府上有再多的事,她也没少运动。
每日每顿饭后,都要在游廊上,来来回回走上半个时辰。
原本瘦下来该是开心的她,因府上的事情,眉心紧锁。
待见到韦氏回来,便忙道:“那颜姑娘可是答应了?”
韦氏摇摇头:“颜姑娘说自己在坐月子,很多事情都是那江东家做主,此事她还需与江东家商量过后再做决定。”
连老夫人闻言,双眸一闭,叹息一声。
半晌才又睁开眼眸,道:“也罢,等消息吧!若不是现在府上资金不够,那生意咱们大可不必和他们协商。”
如今一下子捐了那么多银子,还只是拿到了第二名的牌匾。这本就让合作的商家,心底犯嘀咕了。
眼下周边的水害,又损失不少货物。其他地方的银钱收回来,只怕也不够弥补那些损失。
到时与那些往来的好好相商一番,这进货款
晚些日子给也是成的。
只是那收来的海水珠,一下子那么多,他们又没时间去试试好与坏,加上那秘方中,她只知道一个需要蜂蜜,其他的不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