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陈子衿应声,想了想,又出言提醒:
“应姐,我感觉顾忱那人挺复杂的,有点喜怒无常,你要是跟他打交道的话一定要小心。”
这边话音刚落,应宜人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来,嗔怪道:
“小姑娘,你跟我多长时间了,评判人怎么还用这么模糊的指标?这么说吧,能坐上顾忱那个位置,还能坐稳的,就不可能是清纯小白兔。高层忌惮,同级畏惧,下属想取而代之,还有我们这些供应商各怀心思,哪一个是好应付的?他要是没点心机,早就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应宜人描述的画面感太强,陈子衿不仅觉得顾忱有些可怜。
他就像是一只置身在困兽笼里的孤狼,敌人四面环绕,他谁都不信,只信自己的利爪和獠牙。
还挺贴切的。
沉默片刻,应宜人还是觉得此事蹊跷,又问陈子衿:
“小姑娘,你和顾忱之前认识吗?”
这点陈子衿还是非常确定的:“不认识。”
应宜人细想一下,附和说:
“嗯,猜你们也不认识。我打听过,顾忱是从澳洲总部派来的,打小在澳洲长大,国内没多少人脉。”
怪不得他在处理帆瑞的时候有一种六亲不认的架势,原来六亲都不在国内。
“嗯,真的不认识。”
虽然挽着顾忱的手臂走路时确实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是到了爱做梦的年纪,谁没有几个投影进现实里的梦境呢,说出来反而会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