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书上写的江渝断腿一事,已经过去一周。八月也在梳理情节和处理江渝的事中,转瞬即逝。
江晚拾托腮感受着九月的秋意。
流萤拿来一件薄薄的披风,披在江晚拾身上:“小姐,入秋了,还是多穿些。”
江晚拾也没有拒绝。
她穿过来也有三月之久了。
虽然很多情况下,她都待在府中不出门。但她已经习惯了古人的生活。
就比如,早上有固定起床的时间,起床后必须要先拜见父母亲,而后再去用膳,又或者现在刚入秋,他们便要多穿些,以免着凉生病。
他们有很多规矩,却又不失情感。
这也让江晚拾不由的喜欢上了书中的这个古代世界。
“小姐。”
“嗯?”
“昨儿个你歇的早,流萤便没与你说。”流萤将披风的带子在江晚拾脖颈前打了一个结,说着:“昨儿个皇上那边派人给老爷送去信函,七皇子也给众多皇亲国戚传了口谕。”
“他说什么?”江晚拾闭了眼,心底有些烦躁。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出府,很多事情就接踵而至。
前有失足落水和乞巧节一事,后有江渝断腿,还有她被吃豆腐一事。
一说到有人喊她出府,她就心烦。
“七皇子说,这次皇室狩猎刚巧赶上他的生辰,皇上下旨,允许皇亲国戚的子女一同进宫欢庆。”
……
这个段朔席,真是闲的没事干了。
自己生辰自己找些亲朋好友过过得了吧,还非得喊着在狩猎宴上一同欢庆。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过生辰呢。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可是七皇子,是堂堂皇帝的亲儿子,是皇族,怎么说也能为所欲为。
唉。
果然是强者为尊的世界。
江晚拾点点头,应下了此事。
反正她在府内除了看书,就是发发呆,古代没有手机电视,她也没什么可玩上的。
一想到那晚温祈淮给她擦汗的手帕,江晚拾木了一会儿,问流萤:“狩猎宴那日,温祈淮是不是也会去?”
“温世子是皇亲,当然会去。”流萤点头。
得。
她就不能问。
温祈淮人都叫温世子了,温侯还是皇帝的叔叔,人家怎么就不去了呢?
倒是她脑子不转了。
说道温祈淮,自从及笄那晚见过一次,她便没再见到过他。
现在想想,也有一周了。
可这个榆木也不来主动找找,真不知道他一天天的在干些什么。
江晚拾叹了口气,继续呆呆的望着天空。
时间也过的很快。
九月初六。
江晚拾醒了个大早,她在塌上翻了几次身,对上流萤的眸子时,她眨了眨眼,坐起了身。
“小姐,你看你,不停流萤的话,昨晚非要熬大夜,今日倒好,起不来了吧。”流萤将手中拿着的衣物递给她。
江晚拾笑了笑。
要不是段朔席的生辰,她才懒得熬个大夜。
昨日,江晚拾被江父江母叫去,说段朔席的生辰要由子女自行准备生辰礼。
这话一出,她才熬夜为段朔席赶制生辰礼的。
一个大夜过去,她终于赶完一块用金丝绣线绣着“生辰快乐”四个大字的帕子。
她当时想着,既然温祈淮身上有帕子,那段朔席身上也应该。
一想到这里,她就有思路了。
既然生辰嘛,送礼当然不在乎贵重。
她一下子也不好准备,就想到了此举。
当然了,她特意选用了粉色的绸缎,很好的中和段朔席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了。
谁让他那晚拍她屁股的,有仇必报,才是江晚拾现在的性子。
江晚拾被流萤服侍得穿好衣物,梳理好发髻,用过早膳后,便与江父江母出了门。
这次出门,江初又回了祖母家,而江渝呢,还沉浸在失去花娘的痛苦中,以生病为由留在了家。
马车上。
江晚拾看着手中精美的礼盒,又从怀中掏出那块白色绣着‘淮’字的帕子,她唇角勾起笑容。
半道上。
马车停下,久违的嗓音传入:“江伯父,江伯母。”
“温侯!”
车外,两家的大人们一阵寒暄。
江晚拾撩开车帘,看着车下站着的温祈淮,她攥紧手中的手帕。
温祈淮抬头望向她,伸出手,想要拉她。
谁知身后温侯笑盈盈说着:“江丞,让我儿与你家女儿同坐一辆车罢,既然遇到了,我们两家一同去。”
江父转头看了一眼江晚拾,见江晚拾眼神不动的盯着温祈淮,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江晚拾的心,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不清楚。
既然只是一同去皇宫,同坐一辆马车也无妨,江父便点头应下。
温祈淮收回停在空中的手,向江晚拾征求意见:“可以吗?”
江晚拾内心扶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男人还真是……木头。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