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拾刚跑到门口,就看到守在门口的院公。
院公看着火急火燎、气息不稳的女子,脸上染上了关切:“小姐可是要出府?”
“对,现下可还有马车?”江晚拾停在门口,喘着气。
院公看着空空如也的府外,摇了摇头,解释道:“小姐,今日老爷用来送各大官员的马车已经无了,就连三刻钟前府外停着的最后一辆,也被江渝少爷坐了,现下恐怕得等。”
三刻钟。
江渝走了将近四十五分钟。
江晚拾出了府门,看着地上马车撵过的痕迹。
她心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江晚拾回头问着院公:“大概需要等多久?”
院公只能估计:“小姐,这马车刚走不一会儿,怎么着也得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
时间太长了。
若是耽搁半个时辰,就算江晚拾去了,黄花菜都凉了。
江晚拾摇摇头,吐出一句:“算了。”
而后,她直接将碍事的裙摆踢起,握在手中,对院公说着:“若是我爹娘问起,你便与他们说,我有要事出去一趟,晚些回来。”
说罢,江晚拾直接迈步跑出府。
身后的院公看着已经跑远的女子,不由的大喊一声:“小姐,慢些跑,注意安全。”
院公一瞧便知江晚拾肯定是有急事,所以才出此下策,而他也帮不上忙,只能只能嘱咐她注意安全。
随后,院公摇摇头,进了府中,将江晚拾的话告知了江丞相与江夫人。
江晚拾凭着前两次去凰御街的经验,已熟悉了路,再加上她本身记忆力就不错,她寻捷径跑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只是,她刚跑到一半,便看到不远处的一条小街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晚拾刚想忽略他,却对上男子的眸子,被他一嗓子叫住。
“晚拾姐。”
江晚拾看着向她走来的温祈淮,顿了顿脚步,停下缓着自己的呼吸。
温祈淮感受到女子的疲惫:“晚拾姐,你怎么…你是跑出来的?你这是要去哪?”
“凰御街的青楼。”这是书中所写江渝被打断腿的地方。
温祈淮看着江晚拾空空如也的身后,又打量着她渗出丝丝汗珠的额头:“若是晚拾姐不介意,那上我的马车吧,这跑去还需要些时辰。”
江晚拾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询问:“你不忙吗?”
“不忙。”说罢,温祈淮便将江晚拾往他的马车上引。
他甚至主动牵着她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启动,温祈淮坐在江晚拾身旁,将自己衣衫中手帕拿出,欲要为江晚拾擦去额上的汗珠。
可当手到了女子的额前,他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开口:“晚拾姐,擦擦吧。”
江晚拾看着向她递来的手帕,便没多想,直接接过,擦拭了起来。
温祈淮眼波流转,打量着江晚拾。
她还穿着及笄时的服装,再加上如此匆忙的跑来,定是有要事,但他也不想问她。
若是江晚拾想说,定会告知他原因的,若是她不说,他便不问了。
见江晚拾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窗外,温祈淮也不敢耽搁,招呼着马夫再赶快些。
不一会儿。
马车停在青楼门口。
墨色的帷帘敞开,她被温祈淮扶着下车。
江晚拾看着面前这个温柔的少年,她勾起感谢的笑容,手中的帕子也不由的攥紧。
只留下一句:“这个帕子待我洗净,改天还给你。”
说罢,她冲他点点头,转身直奔青楼内部。
而身后的温祈淮则还沉浸在她刚刚的笑容中,许久,他才回神,欲要跟着她进入青楼。
却被身后的马夫喊住:“世子,侯爷吩咐,今晚有要事商议,切不可再耽搁了。”
温祈淮看着已经没了身影的女子,叹了口气,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青楼内。
小厮见有人走进,上前迎接:“这位小姐…”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身红装的老鸨走来打断,老鸨冲小厮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而老鸨自己则是依旧笑意盈盈:“江小姐。”
“你认识我?”
“今日全京城内行及笄礼的,恐怕也只有江丞相府内的嫡女了。”老鸨解释道。
话一出,江晚拾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衣摆。
这倒是她忘了换了。
“江小姐,这次前来可是来寻那次未拿走的胭脂?”
“胭脂?”江晚拾想着之前与两个花娘说过的话,不由的打量起老鸨来:“老鸨如何得知那日江渝身边的人,是我?”
老鸨掩唇轻笑:“我在这青楼多年,男子与女子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更何况,江小姐那日要的胭脂是向花娘要的。”
江晚拾眼角微挑。
她也不转弯抹角:“今日,我是来寻我弟弟的,老鸨可否带我去他在的房间?”
“当然可以。”
江晚拾被带到了之前吃酒的房间。
可当门打开时,入眼的只有桌子上凌乱不堪酒具以及洒出一地的酒水。
江晚拾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