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院门,江晚拾问着流萤:“江初的院内为何如此萧条?”
“二少爷不常回府内,所以也就萧条了,小姐难道忘了?”
“这样啊…”江晚拾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而后又开始说谎不打草稿,为了真实性,她还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几日疯狂写东西,脑子有点不够用,便忘了。流萤,你再跟我说得细些。”
流萤听着,一想到江晚拾日日抱着书案写东西,心中满是怜惜,毫无怀疑的开始讲述:
“二少爷小的时候身边是有丫头和仆从的,但是在二少爷八岁的时候,身边的丫头竟然动了不该动的心,她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还…”
“还怎么样?”
“还恬不知耻的坐到了二少爷的床上。”流萤越说越激动,态度也开始变得恶劣起来。
“小姐,二少爷当时才八岁,那个贱丫头就去勾引二少爷!幸亏老爷发现的及时,这才没让那丫头得逞。
当天晚上,老爷将那丫头在二少爷院中杖毙,以此来告诫众人,做了表率。
慢慢的,二少爷也就变得不再说话了,他整天将自己关在院中,老爷以为二少爷是对那丫头动心了,这才让二少爷回了老夫人家进行反省。
可谁知二少爷回去之后变得更沉默寡言,也鲜少会回府中,所以二少爷院中的仆从也就被差遣到别处了。
至于院内和房内的物件,是二少爷自己扔走的,还吩咐不要仆从陪他,所以院中也就萧条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
流萤说的是江初的小时候,这是书中没有的。
可听后,江晚拾是不相信的。
她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喜欢上一个丫头。
何况当时江初才八岁,还是一个连喜欢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毛头小子,他怎么可能动心。至于之后沉默寡言…
当时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导致江初沉默寡言,变得如草包一般。
她得好好了解一下书中没有的事情了。
可当下,她得先解决江渝的事。
月影映转。
又是一日。
当天蒙蒙亮。
江晚拾被喊起,开始沐浴梳妆。
她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装扮,心中不由的感慨道:果然还得是人靠衣裳啊。
倏而。
流萤匆匆从外跑入,将手里的一本册子递给江晚拾:“小姐,这是夫人派人送来的,说让小姐现在赶快看,这册子上都是今日前来的宾客。”
“啊?现在!”江晚拾翻开册子,足足二十多页,每一页都有对应的画像及人物介绍。
她嘴角抽了抽,这确定不是在为难她?
“为何娘亲不早些时候送来?”
“小姐,夫人说了,老爷早早就送去了请柬,可还是有几位宰相,昨日傍晚才写信告知来不了,而今日早上依然有人匆匆送信说来不了,所以名单定的迟了些。”
听着,江晚拾心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一群糟老头子,这不就是放鸽子行为吗?不来就不来,一句话的事,还一直拖着,真是不尊重别人。要不是她记性好,能记住,不然今天她就得出丑了。
她边吐槽边翻开册子看着。
很快。
前厅那边传来声响,乐师开始奏乐。
流萤扶着江晚拾走向东房等候。
江父江母在前厅行礼作揖,迎接着一众宾客。
待宾客入座之后,江父江母才就坐与主人位。
江父看着满厅的宾客都已就位,他站起身,庄重而又神圣的说着: “今日,小女江晚拾形成人及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到来!接下来,小女江晚拾成人及笄礼正式开始,请小女拜见各位宾客。”
说罢,江晚拾被流萤扶着走出东房,款款走向前厅。
一入前厅,江晚拾的余光就看到站在温侯身旁的温祈淮。
他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从刚刚厅外到厅内,他的视线丝毫没有移动。
江晚拾似是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她干脆当他不存在,自顾自开始行及笄礼。
一声令下,江晚拾经过一系列的步骤,中途还去换了一套衣物,继续举行及笄礼。
直到,江晚拾向周围的宾客作揖感谢时,身后传来一阵妖孽的嗓音。
“江丞相,本王现在来的还不算迟吧?”
段朔席一袭黑衣,脚下生风般走进前厅,他抬手一挥,身后跟着的侍卫在院中放了两个大箱子。
箱子一打开,里面满是金银珠宝。
段朔席看着正在作揖的女子,自顾自上前拉开一个凳子坐下:“看来,江丞相的嫡女还未行完及笄礼,那可见本王来的还不算迟。”
江晚拾木讷的冲着一位宾客行完后,站起身,看着周围大气不敢出的众人,她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拿到的那本册子上并没有段朔席的名字。
由此可见,段朔席今日定是不请自来。
江父看着坐在靠门口的段朔席,身上满是冷汗,他赶紧与靠近主坐的一位大臣换了眼色。
而那位大臣也是个识相的,他赶忙起身,腾出座位。
江父则是招呼着:“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