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了?
玉佩?
他母亲的?
江晚拾原本只是想让他与她一同游玩罢了,哪曾想温祈淮居然将他已故母亲的玉佩给了她。
他是傻的吗?
感谢也不至于如此吧。
江晚拾满眼疑惑地看向满是诚恳的少年,她瞬间觉得手中的玉佩如同烫手山芋:“这个…是你母亲的,我不能要。”
她伸手将玉佩还了回去,谁知这温祈淮根本不接:“即使给出去的东西,又如何能要回来?你若是不要,那便随意支配了罢。”
温祈淮说的云淡风轻,只有江晚拾听着心乱如麻。
书中写,温祈淮刚出生母亲便因生他难产而亡,温府上上下下,只有他一个嫡子。
她的母亲生前为他留下一块玉佩,而这块玉佩还是他母亲母族代代相传的,珍贵的很。
她记得书中后面有提到,有人将温祈淮的玉佩不小心打碎了,温祈淮竟活生生将人掐死。
那会儿,她觉得书中的男二黑化了,所以才没得到女主。
可现在,这块玉佩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来到她的手中,而本应不舍的人,却与她说不要了就随意处置。
真是一件让人难搞的事情。
江晚拾咬了咬唇,将玉佩握在手中。
温祈淮点点头,视线在她手上停留几秒后,道:“晚拾姐,那我先去前厅了。”
“等一下。”
“怎么了?”
江晚拾将手垂在身侧,抬头露出俏皮的笑容:“既然你用玉佩感谢了我,那我也想感谢你今天替我说话一事,过段时间便是乞巧节了,你可有时间陪我去转转?”
“这……”
“我就当你同意了。”见他思考甚久,江晚拾自做决定。
“只你我二人?”温祈淮俊眉皱起。
江晚拾点头。
女子眼中的期待俘获了他的心,鬼使神差之下他竟也跟着点头,便答应了此事。
待温侯带着温祈淮出了江府。
前厅里。
江父打量着坐在下方把玩玉佩的江晚拾,他脸上的表情算不得好看。
“你可知那温侯今日前来与为父说了些何事?”
江晚拾看着透光白皙的玉佩,一边回应一边的心早抛到了九霄云外:“温伯父还能与爹爹说些什么,不过是些我与温祈淮的事罢了。”
“哦?你还知道?”
“不过就是些,我俩尚未婚嫁,便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不成体统罢了。”江晚拾将玉佩揣回身上,一脸明白像:“爹爹,这话我都听厌了,就不能换些?”
江父叹了一口气:“要是真只有这些那就好了,为父也少操些心,让你娘与你说罢。”
坐在一旁的江母看着不知从何说起的江父,脸上慈祥的笑容逐渐消失,换上了满是严肃的神情:“晚拾,你当真心悦温祈淮?”
江晚拾点头:“心悦。”
她都一眼万年了,那定然是喜欢的呀。
“你可知温侯只有他一个儿子?”
“我知。”
“今日你温伯父前来,是与你爹商量,你与温世子的亲事。”
“什么!”
亲事!
江晚拾心中窃喜,却又转念一想。
这不是完全偏离书中的轨道了吗?
她现在在书中开篇三年前,若是三年前就在一起,那之后的剧情怎么发展?
她在书里的优势,便是知晓剧情的发展,若是果真如此,她之后别说见书中男主了,恐怕就连之后发生的事都不一定会发生。
且不说蝴蝶效应会引发怎样的变化,就是书中男主的那条线那不是彻底崩了吗。
她下意识开口:“不可!”
这边江晚拾大惊失色,而那边正在行驶的马车上,同样传来一阵惊叹。
“不可!父亲,我确实心悦与晚拾姐,可我们之间何事都未发生,都未曾交心,如何谈亲事一说?”
温侯看着着急撇清关系的温祈淮,心里开始琢磨这件事说出口到底对不对。
“父亲,我与晚拾姐自幼算不得交好,现下好不容易有话可聊,这般贸然提起亲事,恐我俩会生了嫌隙,让她不再与我交谈。”
温祈淮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都觉得自己说的话会成真。
温侯听着则是满目萧然,抬手拨开窗帘看着不断倒退的景物。
刚入七月。
湛蓝色的天空中挂着火红的太阳,撒向地面。虽不若八月,但也比以往的天更热些,热到人心有些焦躁。
温侯甩开窗帘,看着面前惆怅的温祈淮,神态复杂,张张嘴:“为父以为……唉。
此事既已提出来,那便不好收回。你也知为父的心意,为父是喜欢那丫头的,而你又是为父膝下唯一的儿子,为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终身,可不曾想…
罢了,我改日再与江丞谈论此事。”
马车在路上走着,车内的两人心事重重。
而江晚拾从前厅出去后一直闷闷不乐,脚底踢着一块小石头。
小石头滚会儿停下在脚边,又被踢起,反反复复。
流萤跟在她身旁嘟囔:“小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