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厅又传来声音。
“温侯!如此大的事,你为何不早与我说?”
“江丞!我今日来便是要说此事,刚刚我也说了,事发突然,我没说出来罢!”
“你看这事办的,两个孩子还尚未婚嫁,就如此这般,唉……”
“老爷,你就少操些心吧,我看他俩好着呢,温侯这次前来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吧?”江母安抚。
“没错。”温侯也顺杆爬。
听着前厅的声音。
江晚拾抬头,少年白皙的脸庞已经染上的红印,江晚拾抬手,想要抚摸,却被他躲过。
她好笑的摇了摇头:“怎么?不会说话逞什么强?还以为我需要你解释才能逃过这一劫吗?自己还白白挨了打,你这模样还真是好笑。”
看着温祈淮脸上若隐若现的手印,江晚拾收回了笑容:“行了,我带你去我房中擦点药罢。”
“无妨,过几日便会好了。”
“好什么好,话都说那种份上了,现下只是让你随我去擦个药都不行?”江晚拾白了他一眼。
也不管温祈淮愿不愿意,她直接拉起他的手腕走出了前院。
而当他俩前脚刚走,前厅里又传来吼声。
“什么!温侯!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要把我当亲家?”
“江丞,两个孩子如此亲密,为何不能结亲?”
“哼,你家混小子配不上我家女儿!”
“哎,温侯,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说我家小子多少还占个脸吧?那小脸儿少不了女子的喜欢呢。”
“谁看脸了?我家女儿也貌美如花,也多人追,怎么就非得嫁你家小子不可了?”
两人叽叽喳喳又开始了一番说辞。
而前厅的江母则是好笑的摇了摇头,静静地听着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人的拌嘴。
回了闺房。
流萤不知何时已经回到房中打扫了。
当她看到门口黑压压有人进来时,她的眼珠子瞪得都要掉出来了。
江晚拾就那样拉着温祈淮的手腕,大摇大摆进了她自己的闺房!
这这…
“流萤,帮我把梳妆台旁的小药箱拿来。”
眼看两人走进内间,流萤听见江晚拾的声音,才回过神,放下扫帚,看温祈淮的眼神算不上好的拿着小药箱进了内间。
温祈淮坐在江晚拾的床上,目光呆呆的看着端详他伤口的江晚拾。
她嘴里还念念有词:还好不留疤,只是肿了些,涂了药应该过几日便能好。
流萤将药箱放在一旁立蜡烛的小桌上,打开,递给江晚拾一罐药膏。
“我这里有些活血化瘀的药,先给你涂上,回家后你再涂些消肿的,很快就会好了。”江晚拾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她拧开小药罐,手指沾取膏体,便要向他脸上涂去。
温祈淮抬手握上她纤细的手腕,两人双眸对视,说不出的情愫开始蔓延,许久,只听他沙哑地说:“我自己来罢。”
江晚拾看着他含情脉脉的双眼,一时间失了神,等到他再次开口说‘自己来’时,江晚拾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
“我这边没有随身携带的小铜镜,你自己涂抹又不知该涂在何处,乱涂一通,现下只有我能看到伤处,我帮你。”
听到话被拒绝,他也没再执着,松开她的手腕。
温热的指腹沾着微凉的膏体,缓缓划过脸颊,那种像虫子啃食全身的感觉涌上,他不由的看向认真的女子。
她满眼专注,嘴巴时不时吹着气,红唇妖艳又魅惑。
一瞬间,温祈淮以为自己进入了温柔乡,她已经成了他的娘子。
他出去受伤回到家,家中娘子为他温柔细致地处理伤口,还生怕弄疼了他。
可当手指离开脸颊,他的梦也就此破碎。
江晚拾将药罐盖好,递给他,嘱咐道:“将这药膏带回去,回去后记得再涂一遍,然后上一层消肿的药,过几天就好了。你这么好看的脸,可不能下痕迹啊。”
听着她说最后一句时怜惜的语气,一瞬间他反驳道:“反正也不会有人看的。”
“谁说的?你怎么会有此等想法!”江晚拾盯着他,气势冲冲像一只生气的小兽。
看看突然生气的女子,温祈淮心下一惊,呼吸乱了,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他只能憋出一句:“晚拾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了。”
江晚拾看着低下头的少年,活像一只闯了祸挨了训可怜巴巴的小狗狗,她耳边好像还能听到小狗狗委屈的叫声。
江晚拾瞬间少女心萌化,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抬手想摸摸他的脑袋,给予安慰,却听到一旁的流萤发问。
“小姐,温世子这是怎么了?”
江晚拾手攥了拳,忍下想摸他的冲动,又看向他红肿的面庞,眼神满是疼惜,说着:“唉,他为了我,被他爹打了一巴掌。”
“啊?”流萤惊讶。
她不过就是传达让自家小姐去前厅的消息罢,之后竟发生了这种大事?
而江晚拾则是心里暗自吐槽:这温侯下手也太狠了,这好好的一张脸,被打成了这样,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