谩骂着随意扯了块布料往嘴里塞,忍着痛将与破碎布料凝固在一起的碎肉给挑了出来。
霎时,血流不止。
刺客几个面面相觑,愣是一个人都没轻易吭声。
劫刑场的黑衣人原以为他们还没缓过来,特意给他们几个扔了两瓶金疮药。
“自个儿收拾一下,等会儿护送你们去边境。”
刺客心里头登时“咯噔”一下。
他慌张回头,同伴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小声询问:“怎么了?”
刺客急道:“我刚才把假死药给咬破吃了,现在有点呃……”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两眼一翻,整个人抽搐着倒在了地面上。
勉强续上那个“晕”字后便没了呼吸。
正沉默着各自清理伤口的黑衣人们:“???”
刺客同伴们:“……”
他们有种吸一口气没吸上来的凌乱。
为首那个大惊失色,面上的黑布被他扯了下来,露出一张颇为凶神恶煞的脸。
尤其是那从眉骨一直贯穿到鼻翼的疤痕,一眼瞧去皆是胆战心惊。
他快速走上前,伸出手放在刺客的鼻子下探查,神色凝重地再探查了一下脖颈脉搏。
死了。
“这位大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了。”
首领蓄着大把胡须的脸瞧着有几分凶悍,此刻却哀愁地皱起了浓眉:“你这小兄弟……哎。”
“王大哥不再救一下他吗?”
不知是谁忙喊了一句。
生怕露馅的刺客们对视一眼后,纷纷伸出了阻止的手。
“他在牢狱之中已经受了不少的苦,就让他这么安心走吧。”
话音落毕,面前这七八个黑衣人纷纷露出怜悯的目光。
为首大哥叹口气,转身唤来两个人:“老七老五,你们两个出了锦城寻个风水好地把这个兄弟给好生安葬了。”
被点了名的两人纷纷应声。
刺客组选择了乖巧闭嘴,任由他们将自己兄弟拖拉着先放到了一旁破旧木料堆上。
眼睁睁地瞧着那七八个黑衣大汗朝着他们那假死过去的兄弟拜了几拜,很是真诚恳切。
有位刺客双手合十,深觉有些晦气有些荒谬。
就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把这群人一网打尽抓回去的时候,刀疤男率先走了过来,神色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放心,就算你们这次没把事情办好,但我相信主子还是会留你们一命的。”
有信息!
被刀疤男拍了肩膀的刺客面色同样沉重:“借兄弟吉言,只是这锦城里的事,我们兄弟几个还是不太放心的下。”
“这你们就放心好了,主子早料到燕荀回那厮怕不是那么轻易能上钩的,顶替你们的兄弟前两日便送来了密信,这两日应是能到锦城。”
刺客笑容勉强:“辛苦几位兄弟了。”
刀疤男将几名刺客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番,犹豫着问:“看兄弟几个的伤势都还算好?不如我们今晚好生休整,明日一早上路?”
几人面面相觑,旋即点点头称好。
浩浩荡荡的十数人闯进了京郊外的一户宅子,劫持了宅子上下八人,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
宅子里所有的男眷都被他们残忍杀害,上至七十岁老人,下至只有襁褓的婴孩。
“老二……”
被派去探查方圆五里内有无人员的刺客们一回来便瞧见这血流成河的一出。
他们是生来被培养的暗卫杀手,但也不是完全的冷血无情之徒。
看着无辜百姓被杀,手中不免握紧了黑衣人给的佩剑。
老二脸色难看:“不等到明早了,今晚便将他们全部劫持押送回去。”
血腥味令人作呕,而主使者还在欢悦地喝酒欣赏。
疲老的老妪抖着手择菜,新媳妇忍着呕吐翻炒着灶火里的菜。
暮光四合,余晖撒落。
几名黑衣人喝得兴起,不小心碰落了放在桌边的酒坛子。
破碎的声响勉强唤起他们几分清明,却在看清酒水在触碰到地面时发出细碎地变化,伴随着窸窣的声响,顿然暴怒。
“敢诓骗老子!”
尖叫声中新媳妇连忙护住了年迈的老妪,小腹处被狠狠地踹上了一脚。
刀疤男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端起斟满酒水的大碗,摇摇晃晃地起身朝着刺客们走去。
“皎皎月色,多美啊!”
老二沉默着放下手中的酒碗,掀起眼皮看了眼墨色浓重的夜色。
放眼望去连星光都是寥寥,更何谈被遮掩了的月?
刀疤男朝着他们一众举起了大碗:“相逢即是有缘,过几日便要送兄弟几个去边境,往后也是再也见不到了,不如今日咱们共同举碗,饮了这碗中酒!”
说罢,刀疤男便一口饮尽了碗中的酒,再是一把摔在了地上,瞧着它四分五裂后开怀大笑。
而在他的身后那可怜的新媳妇被几名男子互相扯着衣裳,她面上满是崩溃绝望,身旁的老妪瑟瑟发抖地躲在了一旁。
淫笑声听着便叫人作呕,衣裳被撕碎,老二紧绷的最后一根弦也给断了。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