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似夸似嘲,令云邑再度后悔方才脚比脑快,还未问清缘由便踹了那坛子一脚。
云邑愁容满面,一脑门便磕了下去:“皇上恕罪!”
午门跪了一地,乌泱泱地。
便当众人尚且以为今日云邑要遭殃时,一道声响陡然横插了进来——
“皇上明鉴,这批冥衣怕是有所古怪。”
站起身的是楚耘,他手里还领着件半湿的冥衣。
吴秀忙指那一溜烟滚落下来的坛子:“皇上,那坛子里似有不少的水。”
燕荀回眉梢轻挑,稳步走下玄台。
衮金方罍被大喇喇地丢在了一旁,烧了小半的冥衣随意散落咋台阶上,除了小部分的,其余的都有些发湿。
像是被事先被人用水浸泡过的。
燕荀回一脚踩上去,登时传来细碎的声响。
他凝眸退后一步,吴秀上前将那冥衣翻了过来。
一块冰被燕荀回踩裂,纹路细密,一碰即碎。
当下立见。
燕荀回就那么冷冷地凝视着那块碎冰,目光幽深,眸底一湾深潭仿佛酝酿着暗涌,直叫人胆战心惊。
一时间无人敢言。
他眸光不明:“云卿倒是——帮了孤好大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