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嫔见她仍还装作一副无辜不知所谓的模样便心中来气。
她故意出声激道:“怎么你尚且敢做又不敢当了?”
楚嫣只觉荒谬无比。
屋内的楚耘听到了些嘈杂的声响,但并不真切,心下有些担忧,甫一起身,他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响。
是那沐红蔓的声音。
楚耘突然便不着急了,安稳地坐了回去,悠闲地品茗着。
庆嫔咄咄逼人,大有将事情闹大的趋势。
没将庆嫔一行人拦住的小桂子,兰草此刻替轻轻转动他方才被直接扭到背后去的胳膊。
看他龇牙咧嘴的模样,像是脱臼了。
瞧着这一屋子的老弱,余常在扯了下唇角,但笑意被她遮掩的很好,消逝地极快。
“你可有证据?”
楚嫣脑子动得快,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发现并没有找到云邑的身影,当下也便猜到了沐红蔓今日来的目的。
只是不知云邑是被宜春宫的人抓了还是自己溜了。
若是后者还好,要是被抓住了……
楚嫣那毫无底气地质问落在庆嫔的耳里如同求饶一般,连带着接连几日郁结于心的那股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她透着上位者的鄙夷与怜悯:“楚嫣,枉你自诩聪明,可不知你身边的这群奴才早就将你出卖了。”
话音刚落,本还对着小桂子这脱了臼的手臂犯起担忧的兰草,当下下手多用了两分力气。
“啊啊啊啊,兰草姐姐疼疼疼!”
这对小桂子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兰草立即放松了点力气,可庆嫔的话就像是在她心里落下了一颗充满怀疑的种子。
回头瞧了一眼确认没什么大碍后,楚嫣看着庆嫔那般笃定的模样,心中也不免泛起了些丝丝缕缕的困惑。
她这储秀宫天天围得跟铁桶似的,若真有此人,楚嫣倒是佩服那人的能力了。
楚嫣面上那明晃晃的不信深深刺痛了庆嫔的眼,像是自己被深深挑衅了一般。
“余妹妹!”
早已等候多时的余常在笑吟吟地冲心腹宫女使了个眼神。
心腹宫女退下,不一会儿地便带着几名小太监走了上来。
余常在指着最前头跪着的那个小太监,颇为兴奋地同楚嫣说道:“楚贵人可认识此人?”
楚嫣只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眼角眉梢间的神色异常自若:“不认得。”
“贵人不必嘴硬,婢妾自有办法。”
余常在表现地异常笃定,就连庆嫔也悠哉悠哉地在那石桌旁坐下,一副只准备看好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