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管事:???
就加一百两你喊得那么豪气作甚?
燕荀回阖了眼,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再加。”
小厮再次举起玉碟:“四千两!”
童生被吓住了,不敢乱加价了。
沐鸿铭咬咬牙,几乎是忍着怒气出得声儿:“加!”
“四千一百两!”
“五千两!”
“五千一百两!”
“……”
场面打得火热,一位蓝衣束冠男子有些错愕地戳了戳同伴。
眼神仿若在看什么傻子。
“这都是打哪来的疯子?”
随行的同伴打掉他的手:“你管此事做什么?这两家既然有钱没处使便随他们去好了。”
“倒是羡慕那玉璧了。”
这话来得极其无厘头,同伴皱着眉回头:“你莫不是丢了魂成了个傻子?”
“……”
价格攀比上升,此刻童生是真的不敢再加了。
气氛一度焦灼。
“公子,再上去便快一万两了!若是被老爷知道了……”
“住嘴,”沐鸿铭厉声呵斥,眼神却遥遥地往二楼声源处望去,“再加。”
破财还是没命,沐鸿铭还是拎得清的。
童生再度举牌。
易管事将童生的犹豫看在眼里,笑着打圆场:“这位公子加价一万两,想来是对此物势在必得。”
吴秀简单粗暴地传递话术:“主子,这沐家想是超出预想的太多已经有些怕了。”
他轻笑,眼中浮起一丝邪气:“那便割爱吧。”
这话说的极为轻巧,染着气人的轻慢。
吴秀笑着应下:“是。”
就在众人皆以为包下整个二楼的贵客还会再度出手时,却不曾想一人掀了帘子便走了出来。
那是个十分陌生的新面孔。
可见他浑身上下穿金戴银,像是要广而告之他身家是如何地充裕。
只见他道:“本想同对面公子开个玩笑,却不想这位公子如此豪气,那小人便恭喜公子喜得佳品了。”
童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家公子,后者面色如常,自若应道:“多谢割爱。”
“诶,”那人一把收了扇,“客气客气,我也不过是随口喊来玩玩,只是苦了这位公子了。”
沐鸿铭垂下的手大力握紧,藏在袖中没人瞧见。
他扯了扯唇角,扯出一个不甚僵硬的笑:“客气。”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嘿,这沐大人可是被耍了呢?”
一万两白银买了对玉璧回去,也不知届时是笑还是会哭呢?
诸如此类的声音不断,还有愈说愈烈的趋势。
易管事笑着走了出来:“恭贺沐大人喜得嘉品,等拍卖结束天水馆自会将物品亲自送到大人府上。”
后者倍受折辱,连眼都没抬一下:“同喜。”
易管事也不在意,拍拍手,女子便端上第二件物品。
“青铜方罍,器物通体洁净平坦,全身上下、内外共计十五处露‘地子’,以手轻叩器身,其声空灵清脆!”
扫一眼众人惊艳的目光,易管事当下要价:“起拍价四千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两,各位,请吧——”
与底下极其热闹的氛围不同,吴秀将暗卫长风一顿上下打量,称赞道:“刚才讲的不错啊。”
长风一板一眼地作揖:“公公谬赞。”
吴秀瞬间便变了脸色:“你要是不提公公俩字或许我还能再夸你两句。”
长风无视了他,径直地走进了包厢内。
差点原地升天的吴秀:!!!
价格攀炒了几轮之后,沐鸿铭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眼二楼包厢的方向。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陡然响起。
“呀,这青铜方罍长得可真喜庆啊。”
此刻的吴秀看着长风好似在看一个会变脸的怪物。
沐鸿铭:“???”
易管事:“!!!”
好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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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用着张板正的脸说出无比挑衅的话:“我再加一千两助助兴吧。”
好秀的助助兴呀。
沐鸿铭气到原地发抖。
“让我们恭贺沐大人以两万一千两拿下了此次的青铜方罍!”
这声道喜落在旁人的耳里无比的喜庆。
沐鸿铭忍了再忍,顶着一众看他如同看傻子一般无二的目光中说了第二遍:“同喜。”
二楼吴秀咧开嘴角,看着沐鸿铭吃瘪的模样便喜不自胜。
长风蹭了杯茶,喝了口准备润润嗓开始第三轮。
包厢的帘子掀开,长风下意识地想要行礼,可到嘴边的茶存在感却极强。
一下嘴包不住茶水,哗啦——
燕荀回面色不显,可那后退两步的动作却明显地不得了。
长风狼狈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茶:“主子!”
“……”
燕荀回面含嫌弃。
热心人员吴秀给了他递了块方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