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我天水馆一月一次的拍卖日,多谢各位赏光来此一叙。”
易管事笑着拍了下手掌,也是个爽快性子不卖什么关子,十一名貌美女子便将手中托盘里的红绸布给掀了。
有人眼尖指着最前头女子的托盘问:“易管事你怎的今日还卖起关子来了?这件物品怎的不打开让我们大家伙儿的瞧瞧?”
“刘公子莫急。”
易管事看了眼人,笑着解释,“这是今日拍卖的最后一件藏品,乃是已逝广德大师的最后一副绝笔!”
立即,堂下一顿唏嘘。
“可易管事你这蒙着面我们又怎知这是真是假啊?”
易管事神色不变,说起话却是极为笃定:“今日哪位有幸拍得此物品,若是回去后寻得证据辨的此物乃是赝品,自可来我天水馆以拍卖的十倍价取回银两。”
皇商易家有的是银子,也难怪易管事能有如此豪气。
顿时堂下疑虑被打消大半。
“此件物品拍卖时掩面不给予各位客官查看,拍下者可自行处理天水馆不加以干预。”
话音刚落,小厮再度敲响金锣鼓,鼓声停,乐声起。
易管事笑容满面:“此次拍卖的第一件物品——一对景泰蓝玉璧,起拍价五百两,每次拍价不得低于一百两。”
玉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出手温润细腻,是上好的佳品。
金边泰蓝纹路的勾勒,描绘出栩栩如生的晁凤图。
语惊四座,不同于旁人,一直盯着的沐鸿铭却松了口气。
果然,同信上说的一般无二。
十二件藏品刚好对上宫中丢了的那十二件。
沐鸿铭唤来童生,将帘子放下:“我让你准备的可都备好了?”
“都备好了,”童生回道,“只是时间仓促,夫人嫁妆中的有些铺子地契还找不到买家落手。”
沐鸿铭眉头紧皱:“今日不管如何加价,你都务必将东西拍下。”
“是,大人。”
童生不敢有所耽误,应了声后便递了牌子加价。
“一千两!”
易管事眼神一亮:“沐公子出价一千两,各位还有意加价的吗?”
“这景泰蓝玉璧虽好,可再往上加便有些不值了。”
不知是谁唏嘘了一声,纷纷撤了加价的牌子。
二楼包厢内,燕荀回好整以暇地依着,轻嗤了声:“才值一千两吗。”
吴秀心领神会,拿着独制的玉碟走出包厢交于天水馆小厮,比了个数字。
后者将其高举,大声喊道:“三千两!”
这是疯了不成!
语惊四座,声响嘈杂。
“可是我识不得这玉璧了?有眼无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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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人神色恍惚,颇有几分怀疑自我。
与他同行的人也不遑多让:“当真是群疯子,我们瞧瞧便是了。”
这头听闻加价声响的沐鸿铭差点没起身便冲了出去。
都即是一锤定音的物,为何还会有人横插一脚?!
最愁的还是易管事。
这这这贵客莫不是看准了此物?
就当易管事纠结着要不直接布了黑绸布将金泰蓝玉璧送去时,陡然传来一声——
“三千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