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少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尽管这女人是个泼妇。
菜成这样,还整天想跟人打架。
楚郁枫不忍直视,有气无力地呻吟:
“路边摊,你也菜得太没水准了吧。”
十三少躲闪的同时不忘顶嘴:
“菜才有变厉害的空间,明年今日,我必定能打赢……”
郁芊只好出手,分开两人。
她右手拉开十三少,左手捏住打算挠十三少包子脸的那只手。
手上指甲又长又尖,简直就是故意留来打架用的。
郁芊恼她污蔑自己娘亲,手下使力。
楚春玲被捏得生疼,想甩开。
“我是你小姑,要拦你也应该拦外人。”
“你比外人都不如!”郁芊的目光像北方春天融化的雪水,潮湿、冰冷。
“杨玉清,看看你的好女儿,跟你一样没家教。”楚春玲把茅头指向楚母。
出嫁前,这个杨玉清一直是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平日里被骂,连声都不敢吭。
每每被她欺负时,只会低头抹泪。
真的让她很讨厌!
“啪”“啪”两声,楚春玲被打了两掌。
楚母慢条斯理收回红痛的手,“我女儿比你那两个猪儿子有家教得多,更比你有家教!”
这话让楚春玲跳脚的同时,也让许老太老脸火辣辣的。
说她女儿没家教,不就是说她嘛!
她有几分尴尬:“老三媳妇,不如……就让春玲做中间人,赚一点私己钱?”
“娘,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知州夫人定的规矩,岂是你我能改变的?”
楚母沉下脸,这是她嫁入楚家多年第一次摆脸色。
生气的她,身上自带一股大家闺秀的气派,沉稳、严肃、大气。
许老太讪讪地,不敢再帮女儿说话。
楚母这回是真生气,护犊子地又说:
“何况,小姑子看不起我一家人,我还巴巴送银子给她赚,这是有多犯贱?
这几个宝贝孩子,我们夫妇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教训!”
一般说来,不容易发火的人,一旦生气起来,才是最骇人的。
老宅众人一时间噤若寒蝉。
谁知,一转眼,楚母轻触十三少被抓伤的脖子,温温柔柔:
“流血了,待会叫郁芊弄些草药给你敷。”
“谢谢干娘。”十三少咧开嘴。
“有银子都不会赚,一个个都是傻子!”楚春玲捶胸又跺脚。
三千两呢,这一家子吃错药了吧?
“你走吧,我家生意上的事不用你理,高端护肤品更轮不到你插手。”楚父下驱逐令。
先侮辱他娘子,后辱骂他女儿,死十次都足够。
偏偏她是这具身体的小妹,许老太最宝贝的女儿。
他千不念万不念,也得念当初借给他的那一两银子,和老宅众人不遗余力的帮忙。
楚春玲如何能甘心?她把希望的目光转向老头子。
楚老头“咕噜咕噜”,忙活抽水烟。
在楚家,小事老婆子说了算,大事才轮到他决定。
手心是肉,手掌也是肉,管不了,管不了呐。
他只能视而不见。
楚春玲满以为只要来说一声,三哥一家肯定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所以她今天没带宝贝儿子女儿。
既然谈不拢,她也只能带着不甘先回去。
嘴里骂骂咧咧,楚春玲不甘不愿走出门,要自己掏来回的车费,亏大发了。
楚父正想关上大门,楚春玲又折回头,说:
“三哥,让你家的马车送我一程。”
刚才打输后憋一肚子气的十三少正无处发泄,闻言冲出,伸出一只脚要踹人:
“滚滚滚!马车是爷的,给狗坐也不给你坐。”
楚春玲碰了一鼻子灰,再次心不甘情不愿离开。
二哈高兴得对十三少摇尾巴,把他看得懵逼。
番薯这是转性子?没喂鸡腿也给他好脸色看?
他忘了自己说的那句话:马车给狗坐。
转头,二哈带小灰跳上马车,在里面翻滚。
楚父立即把门关上,对老宅众人招手。
大伙围在一起。
他把知州大人的话复述一遍,众人听完忧心忡忡。
这才开始赚一点钱,生活有了奔头,就搞出这么大一件事。
大伙不停咒骂劫粮的混蛋,不得好死。
楚父瞅瞅郁枫和十三少,说:
“事情有变,只怕你们上京的计划要取消才行。”
“知道,我会和秋成说的。这种时候,我当然要留在家里,和你们一起面对。”
周雪惆怅:看来青梅的婚事只能再拖了。
“那咱们的地还要不要种?老三的房子和厂房还继续建吗?”
许老太紧紧皱眉,不知如何是好。
“都继续,打到这儿再说。万一打不到,什么都不做,岂不浪费时间?”楚父咬牙说。
“一定打不到,杨将军拼死也会守住边关的。”今天都没怎么出声的皇甫情忽然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