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楼的豆芽有毒,吃的人个个拉肚子拉得脚软,无一幸免。
生意一落千丈。
别说进去吃饭,连走过门口,百姓都怕里面有毒气飘出,要绕道走才安全。
沈大公子急得嘴角起泡,无计可施。
十三少大笑:“这事真让我高兴得合不拢.腿。”
郁枫想抽他耳刮子:“是嘴!嘴!不是腿!”
这时白掌柜立了大功,找到一个抓毒蛇的好手。
清风楼反正没生意,于是便开了个闭门会议。
全体人员,上至东家沈大少,下至店小二,八仙过海,踊跃出招。
最后定下白掌柜泡毒蛇酒能壮阳之功效的奇招,有噱头。
不怕不能把客人吸引回来。
郁芊听到这个消息时,面露惊愕,后听说是整条完完整整地放入酒中泡时,意味深长地笑笑。
然后在去县城时,顺便跟覃老说一声,让他随时准备好一些医治各种毒蛇咬伤的药。
覃老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她怎会有此一说。
……
钟月灵的小舅子跑来报信之时,青河正好在家,他拔腿狂奔,往钟家跑。
他想不明白,昨天,他俩还在憧憬未来。
他甚至开玩笑说要生十个孩子,五个男孩五个女孩。
男孩像他,女孩像她。
被她好一阵捶打。
怎么会就突然投河了呢?
他跑得更快。
跑到钟家时,他听到钟月灵娘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让娘白头人送黑头人呀——”
青河站在门外,不敢再向前跨一步,双腿似有千斤重,挪不动。
郁枫、十三少、皇甫情和郁芊收到消息迟一步赶到。
钟家的门外围着不少村民,猜测不停。
“不管怎样,你要进去见她一面。”
郁枫拍拍青河,给他无声的鼓励。
青河鼓足勇气,终于一步一步踏进去。
屋里,地上的钟月灵全身湿淋淋,头发打结,乌发蔽面。
衣裳散乱,脚上缠有水草,手指间尽是污泥。
上半身被她的母亲抱在怀里,整个人完全没有反应。
青河全身的血液向一处涌去,手脚冰冷。
每走近一步,他的身子便颤抖得更厉害。
昨天还巧笑倩兮的心爱女子,今天就变得死气沉沉。
他如何能接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扑通”一声,
青河跪在钟月灵冰冷的尸首旁,和未来岳母的嚎啕大哭不同,
两滴清泪无声无息地划过他古铜色的脸庞。
钟月灵的五个小舅子握紧拳头,上前两步,揪住楚青河的衣领,问:
“是不是你小子对我姐始乱终弃?才让她伤心投河?”
青河声音嘶哑得不成样: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立即把她迎娶过门!”
“不是你还有谁会让她这么想不开?”半大小子憋得脸色像关公。
对于楚青河的话,他们一个字也不信。
五人提起拳头要揍青河。
而伤心的人跪着一动不动,听之任之。
“事情没搞清楚,不可乱动手。”楚郁枫出手阻拦。
五个小子眼睛猩红得可怕:“还有什么不够清楚的?”
“我相信青河对钟姑娘情根深种,我们全家人都有目共睹。”
郁枫拦在五人面前,又说:
“绝不会是你所想的那样。”
“那你说,我姐为何会想不开?”
郁枫回头看他姐,郁芊上前一步,问:
“钟姑娘最后是和谁在一起的?”
钟家五个小舅子相对无言,他们对这事不是很清楚。
他们只是听到楚家村村民说看见有人投河,跑去河边看热闹。
谁知捞上来的姑娘正是自家姐姐,已无生命迹象。
看他们实在不知,郁芊改问:
“那她是一直在村里吗?有没有外出?”
钟母依然一手抱女儿的头,一手抹掉眼泪,答:
“这个我知道,钟燕昨天托她娘来说,终究是表姐妹一场,约灵儿去县城逛街,要买份礼物贺她跟青河成亲。”
钟燕会有那么好心?
要真当是表妹,当初就不会使出那等下九流的手段抢男人!
在场众人不约而同浮现这样的念头。
“难道是钟燕说了些什么话刺激她?”十三少自言自语。
皇甫情难得和他持相同的意见。
郁芊却觉得他的想法未免天真了些。
仅凭三言两语的刺激,能让一个快乐的待嫁姑娘抱必死的决心?
自尽需要多大的勇气?
“能让我检查她的尸体吗?”郁芊突然问。
钟母不知她何出此言,目中尽是犹豫之色。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她真正的死因吗?”郁枫不解地问。
死因不是投河么?有楚家村的村民亲眼目睹。
郁芊的眼神犀利:“也许我能找出问题所在。”
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