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吴怀远听得头皮一麻,成晨的新男朋友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而且就在两天前?
他知道,这铁定是不正常的。
“老弟啊,这事你也别瞎想了,我会让老岩紧盯着这事的。”
徐峰冷冷地看着吴怀远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老弟,你,还藏着很多秘密吧?说真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会把委托都写在牛皮纸上?”
吴怀远淡然一笑,却不答徐峰的话,而是问道:“峰哥,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哼!想走?”徐峰的神情突然一变,寒声道:“你背着命案,外面恐怕还有杀手在暗处盯着你,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那不然呢?”吴怀远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厉芒,盯着徐峰的眼睛道:“你是打算把我软禁起来,还是直接大刑伺候?”
办公室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剑拔弩张。
“吴怀远,你可别不知好歹!”徐峰的脸上一片阴寒之色。
“徐峰,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跟你作对,无论你看不看得起我,我只是想寻求合作!而且!”吴怀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沉声道:“不仅是季东、任伟和成大圻,去年十二月十二日,林峰省议会的朱议员的父亲朱老爷子突发心脏病,送往省城悠山市的王朝第一医院,抢救无效死亡!这不是意外,是谋杀!而且只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吴怀远看到徐峰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他接着说道:“这几个人,都是你们南风社的成员!而且全都是‘大鳄先生’的委托,他究竟是谁?是不是对你们南风社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是不是以为朱老爷子真的是突发心脏病而死?你该知道成大圻的父亲成老爷子在生前,跟朱老爷子是怎样的生死至交吧?而朱老爷子的死跟成大圻的死,又有怎样的联系?”
徐峰的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握在一起抵住嘴唇,阴鹜的细长眼睛死死地盯着吴怀远。
他心中暗自吃惊,这个臭小子究竟还藏了多少秘密?竟然还有后手?但他并未言语。
吴怀远说完后,也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
徐峰重新点上一支烟,脸上也没有了阴冷之色,淡然道:“你想要什么?”
吴怀远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只想要自由!让你的人不要监视我,希望下一次,我们是平等的谈话。”
“老弟,你真以为自己每次都能遇到好运气,可以避过杀手的暗杀?”徐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点头道:“既然你知道这么多秘密,恐怕在悠山市发生的另几起悬案,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吧?行,你要自由,我就给你自由,我徐峰说到做到!只不过,万一你脑子里留着这一堆的秘密,结果却被杀手给做掉了,那你我岂不是都亏大了?”
“这个你放心,我命大,死不了。”吴怀远的脸上满是自信与坚毅之色。
“哼!不知所谓!”徐峰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
他想了想,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几行字并递给吴怀远,说道:“那你走的时候,去二楼管理室把这些东西领上,至少也是多了些保命的手段,你放心,没装跟踪器。至于你的那些物证,我还不能给你,不过你也不必担心,那些物证我也不会交给别人的。”
“行,谢过峰哥。”吴怀远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塞入了口袋里,并站起身来。
徐峰深深地看了吴怀远一眼后,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吴怀远也不再逗留,告辞离去。
来到二楼的管理室,吴怀远看到里面坐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他打了声招呼,把徐峰写的字条递过去。
男子看了一眼字条,又看了眼吴怀远,说了声稍等,进入了管理室内的一道厚重的铁门。
过了会儿,男子拿着一包东西出来放在桌上,他将其中一个黑皮证件递给吴怀远,叮嘱道:“小伙子,这是我们特勤司的重要外围成员的凭证,但不是重要事件,你可不要轻易对外展示!等等你去一楼靠近厕所那边的六号办公室,会有人帮你拍照,并把资料输入电脑。”
“好,明白了,谢谢。”吴怀远接过黑皮证件。
“这是防弹衣和袖珍报警器,这个报警器在关闭时是没法定位的,如果你遇到危险,常按这个红色按钮,特勤司的总台会收到你的求救信号;当然,前提是你等等要去六号办公室把资料办齐,否则没人会去救你。”
男子又从桌上拿着一把PGD的制式手枪把玩着,问道:“你有持枪证吗?”
“没。”吴怀远摇了摇头,他还真没有持枪证。
“没有?”男子闻言一愣,连忙把手枪收起来,严肃地说道:“小峰做事也太不严谨了!你没有持枪证,那就不能把枪给你,等等我会亲自去跟他说的,等你办了持枪证以后,再来跟我拿吧!喏,这套西装你穿应该合适,换上吧。”
“呃!”吴怀远嘴角抽了抽,这人还挺有原则的嘛,算了,没有枪就没有枪吧。
他接过西装就地换上,男子还教他怎么穿上防弹衣,并帮他把袖珍报警器装在白衬衫的一颗纽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