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徐峰听到这儿突然眉头紧皱。
他打开一旁的笔记本电脑，仔细地查阅着。
过了会儿，他抬头看着吴怀远，摇头道：“不可能是潘晶莲，自从她死于灵鹤山的咕佬峰之后，我们将她近一年的行踪全都调查过。从今年一月下旬直到二月中旬，她都在悠山市开会，视频、监控和入住信息清清楚楚，她没有作案时间，更不可能去调包针管！”
“嗯？”
吴怀远闻言不禁坐直了身子，他也摇头道：“不可能！杜飞写得清清楚楚，成大圻的作息很有规律，他每天傍晚六点整就会打胰岛素，六点半准时吃饭。二月一日晚上九点，杜飞亲自搭着潘晶莲去到了成氏船业的总部旁，然后潘晶莲化装成保洁人员进入了公司的十八楼，也就是成大圻的办公室那一层！也就是那个时候，潘晶莲调包了针管和胰岛素！”
徐峰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他又仔细地看着笔记本电脑，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难怪二月一日晚上九点和十一点这两个时间段，十八楼的监控视频有被人动过手脚的迹象！”
说到这，徐峰又皱眉道：“老弟，你确定杜飞写的是潘晶莲？可是，当时潘晶莲真的是在悠山市的悠山国际酒店。难道！”
吴怀远和徐峰对视了一眼，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是她！”
“这就说得通了！”徐峰有些激动地掏出一支香烟点上，指着笔记本电脑说道：“应该是701室的那个未知的女性！”
“可是，杜飞为什么要把她写成潘晶莲呢？”吴怀远对此很是疑惑，他皱眉道：“哪怕用个代号也成，为什么是潘晶莲呢？”
“等等！”徐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沉声道：“老岩，你是不是在锦绣区？好，你现在，立刻、马上带人去锦江大学，秘密将成大圻的女儿成晨带回总部去，晚些时候我亲自过去审问！”
挂断电话后，徐峰冷笑着说道：“老弟，如果我判断地没错的话，成晨在一月的某日在成家别墅里，看到跟成大圻与季东行那苟且之事的，不是潘晶莲，而是这个未知的女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道：“因为我们查到，真正的潘晶莲虽然是个水性杨花的有夫之妇，但她跟成大圻并无任何交集。你该知道她的工作是锦江律师事务所的财务，她跟季东有私情，在事务所里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她跟成大圻没有任何来往，两人连电话号码都没有互留。”
吴怀远缓缓地点了点头，问道：“那，会不会是潘晶莲的亲妹妹潘玉洁？”
徐峰在笔记本电脑上找出关于潘玉洁的调查仔细地看了一遍，摇头道：“不是潘玉洁，这潘玉洁是锦江大学的图书管理员，跟她姐姐潘晶莲不同，她是在三月初才出轨季东的，在这之前，她基本上都是图书馆、市场和家里，三点一线的平凡生活而已。”
“呼！”吴怀远不禁吐了一口气，沉声道：“那恐怕就真是那个未知的女性了，你说她是易容了还是怎的？为什么会让成晨认为她是潘晶莲呢？”
“谁知道呢？这就等我询问成晨之后才知道了。”徐峰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说道：“好了，先不管这个女人的身份，你说说看她是怎么让成大圻跳楼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吴怀远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只知道，杜飞送她去到成氏船业的公司后，她进入成大圻的房间里两个小时，十一点整离开的，两个小时后，也就是凌晨一点，成大圻跳楼自杀。峰哥，你说她进去两个小时这么久，会不会是跟成大圻发生了什么苟且之事？”
“没，尸检报告写得清清楚楚，成大圻在死前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苟且之事，我估计这女人很谨慎，因为在成大圻的办公室里检查出来的DNA，我们全部都查得清清楚楚，没有哪个是有作案动机的。”
徐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想，恐怕这个女人进去的两个小时，是在对成大圻进行深度催眠，因为ZAK毒药本就是神经系的。而且他们用的剂量应该非常低，因此尸检时也没有发现。这也是杜飞和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如果是一次性地注射一定量的ZAK毒药，药检肯定查得出来。”
“这帮杀手可真是够可怕的！”吴怀远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问道：“峰哥，你知道这些杀手是什么来头吗？”
“谁知道呢？”徐峰神色自若地摇了摇头。
他当然清楚这些杀手的来路，只不过，他不会告诉吴怀远就是了。
恰好在这时，徐峰的手机铃声响起。
“老岩，怎么样了？嗯？什么！我**！”
徐峰‘砰’地一声锤了锤桌子，对着手机寒声道：“查，给我仔细地查！把她的所有行踪全部查清楚！”
挂上电话后，徐峰的脸色铁青至极。
“峰哥，不会是，成晨不见了吧？”吴怀远一看徐峰的表情就知道，应该是出幺蛾子了。
“我**！”徐峰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冷声道：“老岩去到锦江大学，得知成晨上个周末离开学校以后，到今天还没有回校，而且，手机也联系不上！”
“不是吧？这么多天不见人，她大哥成有为难道也不管？总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