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众们一浪高过一浪的催促声中,对面的大门终于开始缓缓打开,从门洞的阴影之中慢慢走出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我眼中这个家伙看起来就像一个铁罐头,头部是一个硕大到不成比例的头盔,头盔只有眼睛区域用镂空的菱形铁网遮挡,其他地方都是严丝合缝的钢铁制成,上身穿着厚重的一体式板甲,下身被裙甲防护的很严实,大臂、小臂、大腿、小腿都分别包裹着厚实的分段式护甲,肉眼所及,裸露在外皮肤应该只有他的肩、肘、膝、踝等关节处。 这个铁罐头双手高举着两把长柄镰刀形状的武器缓步踱出,似乎十分享受观众的欢呼,一边走还一边非常嘚瑟的向四周的观众频频致意,却故意不向我们看来,似乎根本就没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我们这边出场的一共十人,全部都是之前和我一个地牢的,应该都是些所谓的“试炼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所有人头上那行“试炼者”的绿色小字再也看不见了。因为出场顺序的不同,我们大概站成了三排。第一排是高个子的盾牌手,拿着双手斧的不停发抖的小老头和一个拿着三股叉的一脸稚气的中学生;我站在第二排中间,右边是那个拿着长矛的中年男人“杨哥”,左边是手持渔网叫“小方”的长发青年和一个气喘吁吁拿着大锤的胖子;黄毛这个家伙明明是在我前面走出来的,可停住脚步之后却不知怎的就站在了我的背后,站在他旁边是拿着细长短刺的白皙瘦子和戴着铁质指虎的一个络腮胡子。
这个铁罐头一直走到离我们大概四五米的距离后才停了下来,这时我才得以仔细打量一下他。我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但在他的面前矮小的就像个孩童一样,目测他至少要比我高出两个头去,大概有两米多高。我仰视着这个铁甲怪兽,感觉就像是被一片低气压的乌云笼罩着,气场压迫的甚至让我有点呼吸困难了。 他手里拿着的奇怪的兵器是一种双刃勾镰,类似于中国古代兵器里的虎头双钩,只是前段又有剑尖,手柄处少了护手而已,这个应该就是他外号“死神之镰”所指的镰刀吧,只不过这两把镰刀收割的不是麦子,而是人命吧。 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杀气和杀意甚至让我有了一种实质上的压迫感,在这种强压迫之下,我想努力把短剑拿起护在胸前以求得一丝的安全感都已经变得不太现实,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四肢都已僵硬的无法动弹。
一阵短促但连续不断的号角响起! 只见那铁罐头以一种与他身材极不相符的速度向我们冲了过来,有一种火车迎面而来的既视感,首当其冲的盾牌手没有任何反应便被他的这记大力冲撞撞飞出去,之后他手挥巨镰便向盾牌手旁边的小老头和中学生横向割去。 就在我以为那个看起来只有一米六的矮小老头的生命即将被“死神之镰”所勾走时,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个小老头晃晃悠悠的,以一种似慢实快的步伐闪转腾挪着,貌似轻松的就避过了敌人的攻击,闪躲在了一旁。 小老头避过了攻击,可他身边的那位中学生可就遭了殃,他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的呆呆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握住的三股叉都没来得及作出一个防御的动作,脑袋就已经被铁罐头“死神之镰”上的半月形弯仞从左右两边锁住了。 铁罐头像是故意的一般,并不急于杀死中学生,而是居高临下的欣赏着猎物瑟瑟发抖的惊恐表情,直到观众们不满的纷纷发出催促的呐喊,他才大吼一声,双手齐齐发力,两柄勾镰应声交错而过。 只见一腔人血喷溅而出,中学生的脑袋也随着这一抹血光离开了脖颈,高高的抛向了天空,这一刻我仿佛还能看见他那稚嫩面孔上由于惊惧而圆睁的双眼,眼神中分明还透露着不甘和怀疑。
我不认识这个孩子,只知道他可能是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也同样被标记为“试炼者”,可就在这个短短的几个小时后,他就活生生的被杀死在了我的面前。 不管我现在身处的是现实也好、是虚拟世界也好,是在游戏之中也罢,还是在什么操蛋的元空间中,我只知道一个孩子就这样在我面前被无辜的杀害,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无能为力! 我突如其来的从内心底感到了一股愤怒的情绪,我开始强烈地恨起了身为始作俑者的那个自称为“元空间”的家伙,凭什么就这样来决定我们的命运?是一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高高在上吗?是把我们作为表演和玩弄的玩具吗?哼!这就是她所谓的什么试炼吗?去她X的进化吧!
就在我的无明业火开始不断高涨直冲大脑之际,忽然觉得后面有人狠狠地推了我一把,让我一个趔趄向前方扑去,结结实实的来了一记狗吃屎! 就在我狼狈的朝前扑出之际,忽觉头顶一股凉意划过,几缕头发随之飘然而逝,我这才意识到正是向前的这一记狗吃屎使我恰恰避过了“死神之镰”的索命一击。倒地之后,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我赶紧向旁边狼狈的爬去,只想着赶紧远离那可怕的巨大勾镰。此时却听见身后有人闷哼了一声,显然是从后面推我从而救了我一命的家伙受了伤。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正是身后的黄毛,刚才就是他推开了我而导致自己被勾镰刮伤,好在身旁的老杨替他挡了一挡,使其逃过一劫未受重伤。 在奶奶的影响下,我的性格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