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燕永奇不在京中的这几个月,燕凌寒推行了新的政令。
新的政令言明,不会再给权贵安排官职。
虽然以往有这个惯例,但是这些权贵子弟多半是没什么才能的人,却靠着父辈和祖宗的功劳占居高位,作威作福,惹得一些寒门官员心生不满,故而燕凌寒便经过多方筹措,推行了这个政令。
自政令推行以来,效果显著。
那些原本在自己的职位上庸碌度日的人,终于一扫之前的颓靡之态,开始认真对待自己的职责。
如此一来,朝廷六部里的官员振奋一新,平日里办事的效率也提高了许多。
听燕凌寒这么一解释,燕永奇便明白了,立即便说道:“皇叔,侄儿懂了。皇叔放心,侄儿绝对不会做出违反这项政令的事。”
燕凌寒点点头,道:“你既然有心做事,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政令正是推行的阶段,我若是给你开了这个先河,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就付之东流了。”
“皇叔无须忧心,侄儿明白。侄儿回去之后就会准备今年的秋试,争取占得一个好名次。”
燕凌寒点点头,道:“如此自然是极好的。你自幼读书,学问自然是不差。若和天下
学子一起参加乡试,必能拔得头筹。而且你若愿意参加乡试,便等同于向世人宣告我推行政令的决心。这一次,辛苦你了。”
燕凌寒难得说这么柔和的话,燕永奇当即表态:“皇叔,侄儿必定勤加苦学,不辜负皇叔的厚望。”
“如此甚好。”
两人又说了些话,之后燕永奇便辞别燕凌寒,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回去之后,见焦乐乐还睡着,便独自去了书房。
燕永奇身为皇子,自幼在宫中由名师启蒙,学问自然是不差的。虽说成年之后总想着钻营之事,蹉跎了一些,但毕竟是有些底子的。
再加上之前他在翰林院待了许多时间,看过不少典籍,无形中又是一种熏陶。
所以总的来说,他还是有点学问的。
眼看着乡试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燕永奇自知时间紧任务重,所以格外勤勉。
之后的一些时日,除了陪伴焦乐乐和孩子的时间,燕永奇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势要学出一个名堂来,在秋试中占得一个好名次。
时间一晃,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九月下旬。
这一日,燕永奇吃了早饭正在书房看书,管家走进来,殷勤道:“王爷,今日是小世子
的满月宴,瞧这时辰也快有客人来了,要不您出去迎迎?”
管家说完,燕永奇的脸上并无特别的表情,也并未说话,他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书,专心得不得了。
见状,管家就知道,自家王爷又看入迷了。
在过去的这一段时间,这样的事情也发生了好几次。
对此,管家早已见怪不怪。
于是,他走上前去,身子前倾,加大了声音说道:“王爷,王爷!”
燕永奇听到这聒噪的声音,终于从文字的世界中暂时缓过神来,他看向管家,脸上带了几分不悦:“怎么吵吵嚷嚷的?本王不是与你说过吗?我看书的时候不要总来打扰我!”
说着,燕永奇颇有几分怨气。
管家急忙说道:“王爷,若是寻常的事情,奴才自然不敢打扰您。可今日是小世子的满月宴,您不出面不行啊……哎!王爷,您慢点儿!”
原来,还没等管家说完,燕永奇就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他往外跑,心里十分忐忑,今日是儿子的满月宴,他竟然给忘了。
还有,皇族最是注重孩子的满月宴,可他现在都没想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吩咐过管家要好好张罗这满月宴。
毕竟,像宴会
这等事情,繁繁杂杂的事情有许多,若是办不好平白惹人笑话,丢了皇家的脸面。
燕永奇一路跑到焦乐乐的房里,倒是把刚穿好新衣服的焦乐乐吓了一大跳。
她瞪了燕永奇一眼,嗔道:“在书里见女鬼了,怎的就吓成这个样子?”
燕永奇走近,一把抱住焦乐乐,轻声道:“对不住。”
“怎么就对不住了?”焦乐乐疑惑道。
“儿子的满月宴,我竟然给忘了。”
焦乐乐轻笑一声,说道:“没事儿,我记着呢。父亲也帮忙操办了,你放心,这宴会保准办的漂漂亮亮的,出不了问题。”
听焦乐乐如此说,燕永奇更是愧疚。
说起来,焦乐乐还在坐月子,却要为了这些事情烦忧,说起来实在是他这个做夫君的失职。
还有他那老岳父,六十岁的人了,还要为了这满月宴操劳,实在是他的过错。
一时间,燕永奇愧疚万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焦乐乐推了他一下,说道:“别这样,今天是儿子的满月宴,咱们都要高高兴兴的。来,我给你更衣。”
“不用了吧,我这衣服就很好……”
说着,燕永奇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好”字就哽在了喉咙里,再也
说不下去。
说起来,他今天穿的衣服好像是一连穿了两天,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