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永奇不明所以,燕皇却是愈发生气。
他瞪圆了两只眼睛看着燕永奇,气势凛然。
燕永奇吓坏了,忙躬身道:“父王,您到底为何生气,总要跟儿子说一声呀。若真是儿子做错了,儿子定当给您赔罪!”
谁知,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燕皇更生气了。
他颤抖着手指向燕永奇,怒声质问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如今连这等大事都不告诉我了?还是说在你眼里,早就不拿我当父王了?我不是早就与你说过,你的身世没有任何问题。难道你不相信,还耿耿于怀,所以如今才跟我这般见外吗?”
燕永奇瞠目结舌,惊讶地看着燕皇,心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在他看来,燕皇这气,实在是生的毫无道理。
但是,燕皇如此盛怒,想必是有缘由的,燕永奇不敢怠慢,急忙对燕皇刚才所说的话作出解释:“父王明鉴,儿子岂敢不拿您当父王?在儿子心里,您堪比日月,是无论到了任何时候儿子都无法忽略的存在。只是儿子愚钝,实在是不知道父王今日为何生气,还请父王明示。”
见燕永奇态度温和,姿态也极为谦恭,燕皇心里的气就消散了些许。
他
看着燕永奇,愤愤道:“既然生了孩子,为何不去通报一声?你看如今这孩子都生下来几天了,我这个做祖父的居然才知道?而且,还是从出府买菜的下人口中得知的,你听听,寒碜不?”
说着,燕皇扁着嘴,双手拢在袖子里,委屈坏了。
听完,燕永奇一拍脑门儿,懊恼地跺了跺脚。
好吧,关于要跟父王报喜这件事,他是真的给忽略了。
于是,燕永奇急忙解释道:“父王,是这样的。乐乐那天是仓促之间把孩子生下来的,儿子初经此事,吓得半条命都没了。后来孩子的名字没有着落,儿子又绞尽脑汁想名字,这才耽误了这许多时候,完全把这事儿给忽略了。归根到底,这件事到底是儿子的错,父王要打要罚,儿子绝无怨言!”
说着,燕永奇深深地躬下身去,似乎真等着燕皇责罚他似的。
燕皇嗔了他一眼,气呼呼道:“少在我眼前耍这些把戏,怎的,还以为我真要责罚你?我有那力气,还不如抱抱我孙子呢。去,把我孙子抱过来!”
燕永奇连忙应了,一溜烟跑去找奶娘要孩子。
不过,奶娘把孩子递给燕永奇之后,燕永奇觉得浑身都僵了。
天哪,这么小的孩子,跟个小猫似的,软软的一团,该怎么抱呀?
他这大手大脚的,千万别咯着孩子了。
燕永奇心里全无主意,又拉不下脸去问奶娘,只好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拖着,单是这样还不放心,就把身子也贴在孩子身上,生怕孩子会掉下去。
最终,他佝偻着背,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托到燕皇跟前。
燕皇见了,本来是想装严肃的,终是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打趣道:“咋的,你这孩子是偷的?”
“父王说笑了。”
燕皇忍不住吐槽道:“你看你,抱个孩子也这么鬼鬼祟祟的,若是不知道的,还真会把你当成偷孩子的。罢了,一看你就不会抱孩子,来,我教你。”
说着,燕皇伸出手,一手托着孩子的脑袋,一手托着孩子的屁股,稳稳当当地把孩子抱在了怀里。
燕永奇看了一眼,眼睛瞬间就亮了:“父王,您是怎么做到的?”
“无他,唯手熟尔。”燕皇老神在在道。
燕永奇仔细一想,那可不是嘛,他这父王有那么多孩子,学着学着自然也就熟练了。不像他,这才是第一遭当父亲,需要学的还多着呢。
燕皇抱着这孩子,越看越喜
欢,便问道:“名字取好了吗?”
“取好了。叫修然。”
“修然,燕修然,倒也是个好名字。”说完,燕皇看着小修然,笑呵呵道,“小修然,我是你祖父。你可要快点长大呀。”
看着燕皇那副笑容可掬的样子,燕永奇也忍不住笑了。
如今他的父王不再做皇帝,却愈发像父亲,也更像祖父了。
只是,一阵凉风吹过来,拂过燕皇额角的几缕白发,又让燕永奇凭空生出几分怅然来。
说到底,如今父王到底是老了。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子冲动,燕永奇说道:“父王放心,儿子以后必定勤勉努力,不再让您心有烦忧。”
冷不丁听燕永奇说了这么一句话,燕皇觉得有点奇怪,就看了他好几眼,然后问道:“好端端地,说这些做什么?”
燕永奇低头,随口扯了个谎:“没什么,就是如今有了孩子,儿子也想做出一番事业,如此等他长大了,也好叫他知道,他父亲并非是庸碌无能的酒囊饭袋。”
“你知道上进就好。”燕皇欣慰道。
燕永奇点点头,深以为然。
燕皇抱了一会儿孩子,给孩子送了一个精致的金项圈算作见面礼,之后便回去了。
燕皇走后,燕永奇把孩子交给奶娘,自己一个人走进了焦乐乐的房间。
此时,焦乐乐刚睡醒,见他进来便问道:“父王走了?”
燕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