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文哪,我有个主意你听听怎么样?”
“好呀,大哥您说。”
焦大将军顺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棍子,在手里掂了掂:“你看,我把你屁股打烂,然后让画师画下来怎么样?如此一来,你这屁股可就彪炳史册,能被后人观赏,也算是为咱们焦家做出了贡献,你觉得如何?”
瞬间,焦翰文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他紧紧按住椅子扶手,才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至于滑下去:“大哥,这不好吧?”
“好,有啥不好的?王爷是你的侄子,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他愿意的。对吧,王爷?”
看到焦大将军看过来,燕永奇顿时点头:“对对,您说的对,我愿意!”
焦翰文为难道:“这、这是要载入史册的,总不好欺骗后人吧?”
他话音刚落,焦大将军一棍子就敲在了桌案上,威胁道:“我觉得可以。”
焦翰文吓得站起来:“大哥,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商量商量,不行的话再说嘛。”
焦大将军白了他一眼,紧接着一棍子就打在了焦翰文的屁股上:“商量商量?商量个屁!把我女婿的屁股画下来,你这脑子怎么想的?猪脑子!看我今天不把你这脑子打开花!你
个混蛋玩意儿,不长脑子……”
焦大将军骂着打着,打着骂着,焦翰文抱头鼠窜,刚开始在屋子里左躲右闪,后来发现总是能被焦大将军追上,一猫腰就窜到院子里去了,动作十分灵活,彻底颠覆以前优哉游哉的形象。
燕永奇见了,实在是忍不住,就用拳头捂着嘴笑了出来。
哪怕是到了院子里,还是能听到焦大将军中气十足的骂声:“你别跑,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你就是欠打,小时候三天不打你就能上房子揭瓦,长大了还是这样,看我不教训你!”
渐渐地,许是焦翰文跑了,焦大将军的骂声也就听不到了。
没能看到焦翰文在院子里挨打的画面,燕永奇觉得十分遗憾。
他正趴在床上笑呢,就看到焦大将军走了进来。
燕永奇忙止住笑,看向焦大将军。
焦大将军不自然地背着手:“好了,人我赶走了。你安心躺着,哦不,安心趴着吧。”
“是,多谢您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说着,焦大将军伸直脖子看了一眼燕永奇的屁股,“我给乐乐的金疮药用上没有?”
“用上了。”
“哦,那就好,趴着吧。趴上几天也就好了。”
“嗯嗯,您说的
对。”
焦大将军看了看燕永奇,发现也没什么话好说,怪尴尬的,便点点头,走出去了。
他走之后,燕永奇就放心地笑了,笑了一会儿,焦乐乐就走了进来。
焦大将军暴打焦翰文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不过这一次,她坚定地站在亲爹这一边,在燕永奇跟前愤愤道:“我叔叔这一次有点儿过分了,他也不想想看,好端端地,谁想让自己的屁股被画下来啊。”
听到焦乐乐也站在他这一边,燕永奇很开心。
至少,也是有人关心他的。
这种感觉很不错。
燕永奇在床上趴了三天,趴的十分难受,吃饭睡觉都是这一个动作,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第四天,他准备侧身躺一躺,刚躺好就看到燕皇走了进来。
他看了燕永奇一眼:“还疼不?”
燕永奇忙笑了笑,道:“还好。”
燕皇走近坐下,瞥了一眼他的伤口,见表面已经开始愈合,便稍稍放心了。
“本来是想着当天就来看看你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见不了血糊糊的画面,就等到今天才过来。你心里不介意吧?”
燕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差点儿惹出燕永奇的眼泪来。
他强忍泪意:“父王言重
了,儿子不介意的。”
事实上,燕皇虽然没亲自过来,但是派人送了不少的好东西过来。
他真切地感受到,自从燕皇不再做一个皇帝之后,反倒是更像一个父亲了。
“哦,那就好。”燕皇闷闷地应了一声,又说道,“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
“哦,那就好。以后和乐乐好好过日子,别弄些有的没的。”
“是,儿子谨记父皇教诲。”
燕皇过来坐了一会儿,叮嘱了一些话,之后就出去了。
又过了两三天,燕永奇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可这时候,又一件麻烦事儿来了,伤口痒得很。
燕永奇忍不住,总想伸手去抓。
焦乐乐在一旁看着,看到燕永奇伸手去抓就打他的手。
“痒。”燕永奇可怜兮兮道。
“痒也不行。百里大夫说了,伤口快长好了就是会痒,不能抓,一抓就会破,就好不了了。”
“可是,真的很痒啊。”
“那也不能抓。”
跟焦乐乐说不通,燕永奇就偷偷去抓,可每一次都能被焦乐乐发现,也是挺无奈的。
焦乐乐紧盯着他,专心极了。
无论燕永奇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