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葛有进来,又听到这奇奇怪怪的话,焦乐乐一脸迷糊:“棍子?什么棍子?”
燕永奇忙冲着葛有使眼色,可葛有根本没看到,立刻就跟焦乐乐解释:“给王爷找的啊。王爷身上的伤太疼了,让老奴给他找根棍子咬着。”
一瞬间,焦乐乐什么都明白了。
是啊,都是血肉之躯,伤到了身上怎么可能不疼呢?
一想到这个,焦乐乐就忍不住要哭。
燕永奇笑着看她:“是觉得这粥不够好喝,所以要再加一味吗?”
焦乐乐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疼就说出来,忍着做什么?”
“倒也不是很疼。”燕永奇嘴硬道。
焦乐乐低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喂燕永奇喝粥。
一碗粥喝完,焦乐乐把碗放到一边,说道:“再吃点儿别的吧,你说,我去做。”
“还不饿呢。”
这时,焦乐乐想起了什么,便说道:“刚刚那位秦大人往厨房里送了肉,说是让做给你吃。我瞧着那肉还不错,挺新鲜的,给你做粉蒸肉怎么样?”
燕永奇脸色一黑,原本他以为秦征只是在信口胡诌,没想到他还真送了肉。哦对,还是猪屁股肉、牛屁股肉。
想到这里,燕永奇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让别人吃吧,我不爱吃肉。”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正视屁股这两个字了。
焦乐乐没觉察到,只以为燕永奇是不喜欢吃肉,就不再提这个茬儿。
见燕永奇趴在床上挺无聊的,她便建议道:“要不,我抱你出去转转?”
“不,不用。”说完,燕永奇一脸期待地看着焦乐乐,提议道,“以后能不能不要抱我了?”
“没事,我抱得动。”
燕永奇捂了捂脸:“不是抱得动抱不动的问题,你看,我是一个大男人,被你抱着像什么话?”
焦乐乐白了他一眼,闷声道:“好,我知道了。”
“生气了?”
“没有。为这么点儿小事生气,不值得。”
燕永奇便看了看她,道:“要不你去歇会儿,忙着做饭也挺累的。”
“没事儿,我不累。”
两个人一个在床上趴着,一个在床边坐着,互相看着,却又相顾无言。
过了一会儿,焦乐乐觉得有点不自在,便说道:“我去给你沏茶。”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没成想,她前脚刚走,葛有便走进来禀报道:“王爷,翰林院有位姓焦的大人来访,说是王妃娘娘的叔叔。您要见
吗?”
是焦翰文。
“让他进来吧。”燕永奇应道。
到底是焦乐乐的叔叔,总不好不见的。
很快,焦翰文就走了进来,只不过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并没有进屋子,而是在院子里等着。
葛有见了虽觉得奇怪,却也没说什么。
焦翰文进了屋子,一脸的笑,热情地赞扬了燕永奇身为女婿替岳父挨板子的义举,又送来了不少礼品。
燕永奇趴在床上看他,总觉得这焦翰文有点不大对劲。
以前,焦翰文对他没鼻子没脸的,现在却又如此热情,实在是奇怪。
反常必有妖啊,得警惕。
燕永奇心里正犯嘀咕的时候,焦翰文已经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他一脸期待地看着燕永奇,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开口:“王爷,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燕永奇看了看他,道:“您不必如此客气。现在是在家里,您是乐乐的亲叔叔,就是我的叔叔,不必如此客气的。”
“那好,王爷既然这样说,我就直说了。”说着,焦翰文稍显紧张,搓了搓手,“王爷,您看,恰逢新法实行,您身先士卒,为天下百姓做了表率,如此丰功伟绩,定是要载入史
册的。经过推选,您这一部分呢就由我来撰写。另外,为了力求逼真呢,务必要给您画一幅画,将您的伤势完完整整的呈现出来,如此也好叫世人知道王爷为此所做的牺牲……”
焦翰文这嘴巴十分厉害,吧嗒吧嗒说个不停。
燕永奇听得头皮发麻,却也把主要意思给听明白了,就是说要把他的屁股给画下来呗,还嘚啵嘚啵这么多,说得虽然好听,但是谁想让自己的屁股被后人看啊。
这时,焦翰文又补充道:“王爷放心,我找的这个画师画技高超,一定能够画得十分逼真,保准让您满意。您看,这画师就在外面等着呢,是不是让他现在进来?”
说完,焦翰文一脸期待地看着燕永奇。
燕永奇觉得十分头大,他当即惨叫了一声,装作很疼的样子。
葛有立刻近前,紧张道:“王爷王爷,您怎么了?”
燕永奇一把拉过葛有的领子,低语道:“快去,把我老岳父叫过来。”
葛有会意,忙出去找人。
焦翰文不解其意,只以为燕永奇是真的疼了,忙又开始夸他:“哎呀王爷,下官亲眼所见,方知王爷为了新法的推行付出了这么许多啊……”
燕永奇
看着焦翰文那张嘴一开一合,心里十分惊讶,天啊,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