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人不止是凤云歌和冯亦鸣,还有站在一旁的京兆尹和凤婷婷。
他们疑惑地看着赫云舒,然而,赫云舒并不解释,只看着前面不远处。
很快,有公主府的人朝着这里跑过来。
有一人跑在最前面,另有几人带着一个什么人走在后面。
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很快就到了跟前,禀报道:“公主殿下,已经找到了顾氏。她伪装成送菜的妇人,正要逃走。”
赫云舒点点头,道:“好,把人带过来。”
这时,凤云歌走到了赫云舒跟前,道:“云舒,你是如何将人找出来的?”
“其实这并不难猜,京兆尹的人来得很快,顾氏想要不引人注意的逃走,务必要换下身上带血的衣服。而这需要时间,京兆尹的人来了之后就封锁了门口,她出不去。既然出不去,就必然在这府里。”
凤云歌点点头,恍然大悟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让京兆尹的衙差也帮着找?”
“陛下有所不知,顾氏如今就是一只受了惊吓的蛇,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足以让她惊慌错乱。而她在这丰王府里生活了多年,她若是受了惊吓,必定会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逃走,抑或是隐藏
起来。这样的话,要想捉住她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我只能不动声色,让我的人去找。”
听了赫云舒的解释,凤云歌深以为然。
只是,有更深一层的原因,赫云舒并未言明。
因为她知道,这个原因现在是不能说的。即便是她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凡事,要一步步来。
这时,顾氏被人带了过来。
凤云歌看了看,她的确符合冯亦鸣的论断,比凤婷婷矮一些。至于是不是习惯用左手,这一点现在倒是看不出来。
此时,顾氏穿着一身农妇的衣服,脸上也是灰头土脸的,可这张脸,确是顾氏无疑。
顾氏一来,就恶狠狠地看着凤婷婷,痛心疾首道:“凤婷婷,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赫云舒看着顾氏,道:“你的女儿怎么了?”
“我的倾颜,她死了,死了啊。”说着,顾氏泪如雨下。
赫云舒侧身,看了看后面,此时,凤倾颜的尸体已经被重新盖上。
于是,赫云舒疑惑道:“你刚来,怎么就知道是凤婷婷杀死了你的女儿凤倾颜呢?”
顾氏一时语结,片刻后,她说道:“不是凤婷婷还能有谁?她早就把我们母女当成眼中钉,肉
中刺,就是她杀了倾颜!”
这时,有随从上前,凑在赫云舒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听罢,赫云舒命令道:“塞住她的嘴。”
很快,就有人上前,随便找了块破布塞住了顾氏的嘴。
之后,赫云舒看向了那个原先的人证——在厨房负责洒扫的那个中年妇人。
赫云舒看着她,缓缓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妇人低着头,攥着自己的衣角,不说话。
赫云舒依旧看着她,说道:“你是准备现在说,还是准备到了京兆尹的大牢受刑之后再说?”
听罢,妇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连声道:“我说,我说!”
之后,这妇人供述了一切。
原来,这几日,凤婷婷的状态很不好,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顾氏知道了这个消息,就在凤倾颜的帮助下,来到了府上。
因为凤倾颜的设计,凤婷婷身边没人跟着,她们就进了正厅,之后顾氏也进来了。
而这妇人是在厨房负责洒扫的,力气极大,顾氏收买了她,就命她守着门口,不许人进来。
里面传出惊叫之后,顾氏仓皇而出,便对这妇人交代,让她一口咬定,就说是凤婷婷杀了
凤倾颜。
然后,顾氏就急匆匆地走了。
听到这妇人说完,凤云歌的脸就跟着沉了沉。他倒是没料到,在他的眼前,还有人胆敢说谎。
而赫云舒则看着这妇人,道:“好,算你还诚恳。”
之后,赫云舒挥了挥手,命人拿掉了顾氏嘴里塞的破布。
顾氏扬手指向那妇人,破口大骂道:“你这老虔婆,为何要诬陷我!”
赫云舒看了看顾氏,道:“难道你不是知道她的儿子患了重病,才出重金收买的吗?”
顾氏身子一怔,道:“不,我不知道。”
赫云舒点点头,道:“是么?这妇人家的床底下,有一个包袱,包袱里面装着一百两黄金,是你昨天给她的,不是吗?”
顾氏低着头,沉默不言。
赫云舒看了顾氏一眼,道:“好,就算你不知道。喏,这个东西,你总该认识吧?”
说着,赫云舒将一个耳坠递给了顾氏。
顾氏接过,这时候,凤云歌看得清清楚楚,顾氏是用左手接过东西的。
一个人无意识下做出的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的。
顾氏接过耳坠看了看,然后就慌慌张张地往自己的耳朵上摸。
她的反应无疑证实,这耳坠就是她的。
而且,顾氏的耳朵上,的确是丢失了一个耳坠。
赫云舒看着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