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燕凌寒的话,赫云舒扫了他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你确定,你有清白这种东西?”
“娘子,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清白吗?”燕凌寒双手托着下巴,原本英武俊逸的脸皱的跟豹子一般,很是委屈。
乍一看,还挺萌萌哒。
下一刻,赫云舒摇摇头,能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萌萌哒,她一定是疯了。萌这种东西,和燕凌寒有关系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他如此做,大概是觉得今天是清明,是个悲伤的季节,想要让她开心一些吧。
见他这般表情,一时间,赫云舒也起了逗弄的心思,她站得离燕凌寒远了一些,道:“难道,你成年以后,就没有暖房丫头?”
她这话也并非没有依据,古代男子在成年之后,家族里的人为了让他通晓男女情事,都会安排暖房丫头,以后也可收为妾室。更何况,燕凌寒还是个皇子,在这方面,宫里自有专门的人负责。
“暖房丫头是什么,没有听说过。”燕凌寒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坚决否认。
“我不信。”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十岁就上了战场,哪里有暖房丫头这种东西?”
赫云舒继续道:“那青楼呢?你也没去过?”
对了,她记得燕凌寒对脂粉过敏,难道是哪一次去青楼留下的后遗症?
“看来,我家娘子知道的还不少呢。”燕凌寒眸色深沉,悠悠说道。
赫云舒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说话间,燕凌寒已经站起身,朝着赫云舒走了过来。
赫云舒慌忙去躲,可她哪里躲得过燕凌寒,很快便被捉住,搂在了怀里。
燕凌寒从后面抱住她,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脖颈,他附在她的耳边,道:“你要信我。你要不信,咱们就试试。”
“好了,我
信,我信还不行吗?”赫云舒告饶道。
燕凌寒的脸靠在了赫云舒的肩膀上,二人脸贴脸,脸颊上的温度都灼热的吓人。
赫云舒不安地晃动着身子,掰着燕凌寒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指,道:“热,快松开。”
孰料,她不经意间的动作,犹如导火索一般,惊醒了某些隐秘的蛰伏,燕凌寒当即涨红了脸,竭力忍耐着。
感觉到燕凌寒的反常,赫云舒看准时机,脱离了燕凌寒的掌控,她看着脸红如煮熟的虾子一般的燕凌寒,道:“喂,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说着,赫云舒打量着他,眼神从他的脸一路往下……
终于,赫云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俏脸通红。
这时,燕凌寒捉起了她的手,赫云舒的眼睛睁得老大,好在,他只是拉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
“烫吗?”
“烫。”赫云舒实话实说。
“那就对了,看来,你还没傻。”
还没傻,这算是什么话?
赫云舒尚未缓过劲儿来,燕凌寒就已经放开了她的手,道:“好了,我该回去了。”
之后,燕凌寒冲着赫云舒笑笑,离开了。
到了外面,随风一脸殷勤地跟了上来,道:“主子,您不好受吧?”
燕凌寒瞪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再多说一个字,我送你去宫里当太监。”
随风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多说。
燕凌寒离开后,赫云舒又看了一会儿书,之后便沉沉睡去。
孰料,她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得到了一个让她很意外的消息。
秦碧柔,死了。
得到这个消息,赫云舒微微诧异。她只知道秦碧柔如今被赫老夫人收留,又怎会不明不白地死了?想起父亲在世时的一个论断,赫云舒脸色微变,道:“外公,
您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说是突发急症,意外而亡。请的大夫到的时候,就已经咽气了,回天乏术。”云松毅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罢,赫云舒说道:“外公,您命人准备准备,我想去吊唁。再怎么说,秦碧柔也是我的……婶母。”
略略想了想,赫云舒也只想出这个蹩脚的借口。她去,自然不是为了吊唁,而是探查事情的真相。
对于赫云舒的决定,云松毅并未多言,只是命人去准备东西。末了,他略显担忧的说道:“舒丫头……”
片刻后,他又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他的舒丫头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没有谁能把她怎么样。
“怎么了?”见云松毅话说了一半,赫云舒奇怪的问道。
云松毅笑笑,道:“没什么,你快去快回。”
赫云舒应了一声,之后便去了赫老夫人如今居住的府邸。说起来,赫老夫人的府邸就在赫府的旁边,不过是一墙之隔。
如今,那府门前挂起了白花,有不少吊唁的人正走进去。他们多半是一些赫明城的故友,如今来吊唁,也在情理之中。
看到这一幕,赫云舒皱了皱眉,她唤过一旁的侍从,悄声吩咐道:“你去一趟铭王府,就说……”
之后的话,赫云舒说得愈发隐秘。
那侍从听了,忙点了点头,骑马往铭王府而去。
赫云舒整了整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