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小猫就好。至少当时,他是这么想的。
苏在面对空荡荡的地下室后,不出所料的崩溃了。
他开始疯了似的撞墙、嘶吼,嘴里叫嚷着俄罗斯的名字,看起来像个十足的疯子,没有半点曾经世界一极的模样。
濒死之人最后抓着的那根稻草消失了,这也宣告了他不久之后的死亡。克里姆林宫里也没人愿意管他,他们把苏关在了暗室内,任由破败的联盟自生自灭。
报应。
“俄罗斯先生,您需要先醒酒再回到克里姆林宫。”
“请您放心,苏维埃已经濒死,他不会对您再造成任何威胁了。”
冷风低吼着拍打着窗户,地下散落着酒瓶和被撕掉的纸屑,房间内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俄那双带有醉意的眼皮抬了抬,慵懒的看着这个到访的不速之客,他应该就是那个推动瓦解联盟的最积极的政客了。神通广大的情报局的速度还挺快,这么迅速就找到了他逃出以后的出租屋。他伸出指尖,轻轻划过面前画作上黏着的油彩。
“知道了。”
语气中的冷静让政客不由得微微惊讶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受了这个红色暴君如此残酷的对待,俄应该会兴奋的跳起来才对。但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俄逃出来的这些天,除了醉酒,居然……还有心思画画?
只可惜画板背对着他,他看不见上面有什么。
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差点摔倒,手腕上曾经被锁链磨出的血痕依旧清晰可见,像一条狰狞的红蛇盘踞在他的皮肤上。政客下意识想上前想扶住他,被俄一把拍开。
“别碰我。”
他踉跄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眼睛却不经意间瞥到了画纸,惊恐地瞪大眼睛。
这……这是……
苏联?
温柔的、暴戾的、y/荡的
他赤/裸着身子洗澡的时候,摸着俄的头微笑的时候,狰狞的脸上沾着血的时候……
鲜艳的颜料被狂乱的抹成一团,笔锋杂的毫无章法。它们排列在一起,像是在演一出话剧一般,画中浓烈的情绪似乎要喷裂开来。
这都是俄罗斯这段时间画的?!
“您……”
政客的脑门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几欲干呕。
“怎么了?”
他的国家意识体先生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画了些什么,只是近乎怜爱的抚摸着中间那抹鲜亮的金色,仔细看,那是他画的父亲的眼睛。
他突然又着了魔似的拿起沾满红色颜料的画笔,在中间不停地画叉,一个、两个、三个….鲜血般的颜料从金色的眼睛上流下来,直到染红整个画纸。
…...他也疯了。
俄似乎非常满意的眯起了眼睛,他摔下画笔,踢了一脚画架旁挡路的酒瓶。略过政客身边的时候,他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力度大的几乎要将骨头捏碎。
“现在告诉我,苏维埃在哪?”
浓烈的酒气和油画的味道混在一起扑面而来,冰冷的像刀子。
“啊……祖国先生,他……他又发疯了,被关在了克林姆林宫的暗室里。”政客痛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不停地吸着冷气以维持语调的平稳,“这次更为严重,估计是快不行了。”
俄按着他的力度越来越大,被酒精麻醉的眼里看不出是悲伤还是喜悦。而有一种….…事情终于要发生了的诡异的兴奋和激动。
他猛地想到了俄的那些露骨的画作,只觉得一股恶寒爬上了脊背。
俄终于松开了他的肩膀,露出笑容。
“带我去见他。”
“我答应过父亲,永远不会离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