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工匠很快就被以两贯钱的价格带走了。
于是小贩开始销售力夫,力夫的行情就差多了,连询价的人都没有,见此情形,小贩又主动吆喝。
“力夫嘞,两贯一个,可议价,各位客官贵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咯。”
“工匠都才两贯,力夫还要两贯,力夫吃得可多了。”旁边一个身穿棕色布衣的男子说道。
“是啊是啊,牙客太黑心了。”
“对对对,力夫哪能这么贵?”
“就是,这牙客真不厚道!”
“太贵了,这个时节,力夫能做啥啊?”
旁边围观的百姓开始议论起来,七嘴八舌很快就把牙客的声音淹没了。
“各位客官,议个价啊。”牙客转念道。
“依我说啊,一贯钱,再给搭个俊俏些的佣人。”最开始搭话的男子提议。
“对对对,搭个俊俏佣人。”围观人群纷纷附和。
“哎哟,各位客官老爷,可愁死我咯,这买卖可咋做哟,依着客官老爷的,咱搭衬个佣人可行吧?”小贩假作无奈说。
同时,他扭头示意打手将女眷人群后面一个人嘴巴周围长满红疮的女子提出来。
“一个力夫搭个佣人一贯钱了,先到先得。”小贩叫喊道。
“牙客又糊弄我们呢?提个烂嘴角做搭衬,想啥呢?”
打手似有点忌惮,脸上表现出不情愿触碰女子的样子,人群中就又有人闹起来。
或许是这样的场景见得多,胆大且买得起的人此时已经有人自主挑选起用作搭衬的佣人来,再挑上一个力夫一贯铜币交给小贩后,拿上奴契就潇洒走人了。
力夫挑选完后,又有人单独挑了几个佣人,付过几十至百文不等,一阵热闹喧嚣后,人群散作三三两两,小贩开始数起钱来。
数完后,从中拿给六个精壮打手每人五十文,算作工钱。
“哎,你们几个赔钱货,今天没钱给你们吃的了,明天行情好再说吧,真希望饿死你几个。”小贩看着未被挑选的几人,咒骂道。
几个家奴低着头,断断续续几声抽泣,已经算作是思想反抗了。
“来几个打手,把那赔钱货扔进山林喂狗了。”小贩指着嘴角周围长着疮的女子气愤地说道。
即使再不情愿,几个打手也只能闻声而动,朝着那女子走去。
女子顿时慌了神,扭头想跑,却无处可退,黑色弯眉在眉骨上剧烈扭动,一双桃花眼顿时充满了泪水,不规则的流过脸上、又窜至微挺的鼻尖。
她很快就被打手抓住,眼看就要捆绑起来。
“我们救救她吧,大哥哥,她太可怜了。”尽管李雪出宫后见过太多百姓苦寒的场景,也听说过买卖家奴的事,但还是忍不住心生怜悯。
赵寒也是,他刚才一直没反应,是因为被这场景震惊,被这惊人的贩卖人口现场吓住了,尽管前世听说过贩卖人口的新闻,却也从未亲身经历。
听李雪开口,他也回过神来,转身朝着小贩淡淡地说道:
“她,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