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上派了内侍总管来接,永王那边,永王亲自来了,咱们?”
长喜骑马跟在马车旁,询问。
“不用理睬内侍总管,去永王那里,让黄佑安直接回太子府。”
祁阑的吩咐从车厢里传出来,长喜得令,策马向前。
队伍最前方。
内侍总管抢先一步迎住长喜,赔着一脸笑,“太子殿下一路劳累,陛下在宫中安排了宴席,给太子殿下接风洗尘……”
不等他说完,永王上前就把内侍总管挤到一边,“当时太子离开可是被皇上逼得,皇上亲自下令要捉拿太子,还悬赏,说什么活捉封赏侯爵世袭,死尸封赏伯爵世袭,这会儿又唱什么戏,滚开!”
说完,永王朝长喜道:“可别让我大侄子受了这哄骗,那老贼着实不是东西,可怜我皇兄当年风华正茂就被毒害!”
永王眼圈一红,一下哭出来。
莫说已经知道先太子是个什么畜生,就算是不知道,长喜也要感慨一句:好浮夸。
不过骑在高头大马上,长喜压根没下马,垂眼看着这俩人,冷哼一声,朝永王道:“那就带路吧,永王开牙建府,我们殿下还不曾送上贺礼!”
“长喜!”内侍总管顿时一声喊,“你可别糊涂!”
长喜半眼不看内侍总管。
永王得意的说:“糊涂什么?长喜对我大侄子忠心耿耿,他当然知道该要如何选择!走着,咱们回家!”
永王转身带路。
内侍总管发疯,冲过去就去拉长喜的马,“不行,陛下还等着见太子爷呢,太子爷是先帝爷钦点的太子,怎么能去永王那里,永王当初可是被先帝爷逐出京都的!你们不要糊涂啊!”
长喜一拽缰绳,马头一甩,差点把内侍总管一把年纪给甩个跟头。
见他踉跄一下朝旁边栽过去,长喜心口一提,说不心疼是假的,可他现在必须硬起心肠来,不然到时候他无法把太子带回去,皇上怕是要拿他出气。
长喜狠着心,道;“别来这里撒泼,当初谁不仁不义我们也不是傻的,再闹小心我手里的鞭子不认人!”
说完,长喜一拽缰绳,“驾!”
策马就往前奔走。
内侍总管被后面紧跟过来的队伍差点淹没了,还好有小内侍及时过来将他扶住才从汹涌的人潮里把他带出来。
内侍总管“身体”撑不住,一下昏厥过去。
永王府门前。
祁阑从马车上下来,朝姜意道:“你先回府,不用等我,回去吃了饭喝完安神汤先睡,其他的让福宝去安排,别操心。”
姜意笑着招手,“快去忙,等你好消息。”
祁阑嗯了一声,转身进了永王府。
姜意回太子府。
当时走的时候,没打算这么快回来,为了避免皇上打击报复,太子府里一应下人是遣散了的,现在回来,府里并无多少伺候的人。
将一处偏院划出来给黄佑安和他的兵马住,那一块正好省了伺候的人。
祁阑说让福宝去忙,让姜意睡着,可姜意怎么可能安心睡着。
既是回来了,自然要见崔世清。
“崔伯伯可是到京都了?”姜意找了半斤问,“你快去打听一下。”
崔世清当时干脆利索把徐记在京都的几家铺子都烧了,走的痛痛快快,现在姜意回来,崔世清自然还能再回来继续开铺子。
一早祁阑就把消息送到余杭。
徐记的总部在那边,崔世清肯定能得了消息。
现在他们回京,崔世清肯定是知道的。
果然,半斤不过须臾从外面回来,“娘娘,崔掌柜已经在京都了,奴婢说您要见,崔掌柜说他手里的货盘完就来!”
“盘货?”姜意有点意外。
以前崔世清见她,可从来没有说要先盘完货再见或者什么,这是什么货这样要紧。
半斤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崔掌柜说很快的。”
姜意点了点头,简单洗漱一下,换了身衣裳去花厅那边等着,一边等崔世清一边吃点小点心。
安神药不必喝。
和祁阑说清楚了,她没了心病,心情好得很。
一盘小点心吃完,崔世清匆匆而至。
数月不见,崔世清进来就见姜意比走之前瘦削很多,一下红了眼睛,“小主人怎么这般消瘦!路上可是受了什么罪!”
崔世清的关切真情实感。
姜意却忍不住去想,徐青禾也会关心她吗?
这想法或许矫情了,但就是实实在在的在脑子里冒出来。
“崔伯伯放心,不过是路上晕车没怎么吃的进去东西,没事儿,跟着太子爷呢,能有什么事儿,别担心。”
崔世清抹了把眼角的泪,见姜意虽然瘦,但是精神很好,也就松了口气。
“刚刚半斤回来说,崔伯伯在盘货?徐记在京都已经盘好了店铺?”姜意问。
崔世清笑道:“这个货不是店铺里卖的,不过确实也已经定下了店铺,三两日就能开张,当时你们前脚走了我后脚把京都的店铺烧了。
皇上还想抄家捞一笔呢,做梦去吧,什么都没留给他,就是那铺子,我都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