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姜意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一路抑郁轻快了许多。
一根小黄瓜几口吃完。
“殿下!前面来人了!”
长喜忽然在马车一侧回禀。
祁阑给姜意到了一杯水,问长喜,“来的是谁?”
长喜道:“永王的人,咱们的探子刚刚回来,永王的人在前面迎接,皇上的人紧随其后。”
祁阑就道:“用点法子,让他们打起来,别管谁胜谁败,一旦他们打起来,我们改道从丰运进京。”
长喜领命就去。
祁阑和姜意说:“知道为什么要让他们打起来吗?”
姜意给出自己的想法,“为了让他们把梁子暴露在咱们回京之前,这样,咱们回京之后,他们就没有机会来装模作样演一个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当然是不可能天下太平的。
永王都自立小朝廷了皇上怎么可能和他天下太平。
可皇上不要脸。
他若是端着天下太平的嘴脸却让祁阑去和永王斗,那祁阑这一趟离京就算是白跑一个腿。
祁阑就是要把皇上的那份不堪给他揭露出来。
祁阑的大部队绕行,从丰运进京。
京都。
御书房。
皇上大惊失色的一下从桌案后面拍案而起,“什么?”
禁军统领奉命前去迎接太子爷,可半路被永王的人使绊子,双方打起来,他带去的人马,折损一半以上。
别说迎接太子爷了,连人影都没见到。
禁军统领跪在御书房,一身的累累伤痕,“陛下,永王着实欺人太甚,您还是一国之君,他就如此公然不把您放在眼里。
臣已经多次呵斥,说臣是奉命前来迎接太子爷。
永王的人嚣张的直接动手,说杀的就是臣这种奉命办事的,看谁以后还敢替您办事!”
皇上可能是被刺激的次数多了,这种刺激竟然没把他刺激的吐血。
内侍总管惊奇的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拳头捏的紧紧的,砰,在桌案上砸了一下,“那人呢?被永王接走了?那个畜生!竟然跟着永王的人走了!”
等皇上骂完,禁军统领才道:“那倒是没有,永王的人虽然嚣张跋扈,但是臣等奉命行事自然不能让他们夺了头筹,臣等拼的一死和他们纠缠,他们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我们死伤过半,用那边,基本全军覆没。”
皇上一听这个,顿时神清气爽,仿佛得了多么大的便宜一样,“好样的!”
禁军统领:……
内侍总管:……
皇上摩拳擦掌,“那太子呢?”
禁军统领道:“不知道。”
皇上:……“不知道?”
禁军统领垂头丧气,“臣等光顾着和永王打了,根本就没和太子爷打照面。”
皇上派去的影卫忽然回来。
皇上将禁军统领遣送去偏殿休息,招了影卫,“有消息?”
影卫回禀,“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已经从丰运进京了,再有一刻钟就能抵达城门。”
皇上顿时一个激灵。
这么快!
转头朝内侍总管道:“快!你亲自去接他,务必把人给朕接到宫里来!”
内侍总管心头一口喟叹,终于回来了。
立刻领命。
永王府。
永王勃然大怒,“那个老贼,竟然把本王的人都杀了!他手下的禁军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从哪突然冒出来的本事!”
勉强拖着一口苟延残喘的气一路回来的人跪在地上,气若游丝,“前去迎接太子的人,是禁军统领带队。
这禁军统领平时看着是个酒囊饭袋,但是功夫着实了得,我们都小瞧了他,跟着他的那些禁军的确是不行,但他一个人就以一当十,我们的人,基本都是被他杀的。”
想到禁军统领那如杀神一样的满脸血污和手里一把锋利的长剑,他心口都打哆嗦。
他没敢说,他不是本事大活下来的,而是禁军统领一脚将他踹翻,给他留口气让他回来传话、
传什么话。
就如实相告,禁军统领有多么大的本事。
永王不解的转头看向他的谋士,“先生,这禁军统领什么意思?”
谋士一捋胡子,老神在在,“他可能想要归顺王爷,但是碍于武夫的面子,不好说,这中间也没有传话的人,这次,怕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王爷知道他的本事,然后去三顾茅庐。”
先生一说,永王顿时醍醐灌顶。
“好,那我一会儿就备了重礼去登门看望,只是,现在我们该当如何,刚刚收到消息,祁阑马上就要从丰运进京,皇上已经派了内侍总管亲自去迎接,那本王呢?”
先生捻着胡须,“他要迎接,那王爷你就亲自去迎接,王爷的身份可是比一个内侍总管大多了。再说,王爷这些天所做之事,都是打着为太子爷为先太子爷的名声,如今太子回来,你该盛情迎接,然后顺便将小朝廷教给他。”
“交给他?那我不是白忙乎一场?”永王惊讶。
先生就说,“他现在名义上还是皇上的太子,若是他接手小朝廷,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