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下雪了!”
次日一早,何婉清被惊呼声吵醒。
打开窗户一瞧,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所见之处皆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何婉清忍不住伸出手接了一朵雪花。
奈何掌心的温度太高,立马就把它给融化了。
一阵寒风吹来,何婉清打了个哆嗦,连忙把窗户关了。
不过虽然身冷,但她的心是很愉悦的,连忙穿起棉袄出门。
“娘,下雪了!”刚出门就遇到一脸兴奋的阿鸣。
“是啊,真难得。”
何婉清弯腰摸了摸他的脸蛋,嗯,热乎着,看来这棉衣的御寒效果不错。
“想玩雪娘不会阻拦,但不能玩太久,要是染了风寒娘就要给你喂苦药了,知道吗?”
阿鸣开心地点头,“放心吧娘!”
早饭是简简单单的青菜瘦肉粥。
一碗粥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用完早饭,何婉清找到叶老大。
“大哥,白日里你们不用在这待着,建安那我会让建山他们照料,你们回去补觉吧,不然身体受不住。”
叶老大还好,但他看着媳妇发青的眼底,略显心疼。
“那就麻烦弟妹了,有事就去喊我。”
“会的,好好休息,不用记挂这头。”
送走了叶老大夫妇,何婉清在屋檐下给侄子熬药,同时侧头欣赏飘然而下的雪花。
外面冰冰凉凉一直往何婉清鼻子下涌来,深吸一口,整个人都要激灵一番,真冷啊。
雪一直下着。
村里不少孩子吸着鼻涕出来玩雪,通红的脸蛋上洋溢着童真笑容。
阿鸣和杜斌也加入了玩雪大军。
傍晚,天地间已皑皑一片,雪深达半指厚,是南方极为少见的景象。
“呼呼,好冷。”
钱氏一进屋,就直奔房里的火炉,将泛红的手伸过去取暖。
“儿啊,喝药了吗?”
叶建安的脸色已经好多了,心疼他娘道:“娘和爹都回去吧,晚上不必受了,太冷了。”
“还行,这不是有火炉和棉袄吗?比村里其他人好多了,你是不知道今夜有多少人家要挨冻。”
钱氏这会挺感激何婉这女人,舍得花钱,要是没有炭火,更难熬了。
叶建安皱眉,“他们往年不也这么过?”
“听村里人讲,往年根本没有这么冷,更是极少下雪,所以过冬主要靠自己平日里攒下的碎木碳和自己做的火笼。
但晚上睡觉这些都没办法用,只能靠冬被,多数人家的冬被都是往年用下来的,能有多御寒?”
钱氏庆幸今年家里的冬被是用新棉絮做的,盖起来暖烘烘的。
叶建安叹了口气,没继续说这个。
“咱家茅草屋肯定漏风,爷奶还好吗?”
叶老大内疚道:“你奶稍有些咳嗽,白日里我已经把茅草屋漏风的地方堵了,今晚应该会好些。”
何婉清端着药进来就听到这句话。
“娘受寒了?大哥应该早告诉我,我这就给娘熬副驱寒药。”
叶老大懊恼,“忘了你这有药了。”
将汤药给钱氏,何婉清立马又去熬驱寒药。
“建武,跟娘一起去送药。”
叶建武端着药壶,何婉清提着灯笼,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村头走去。
“娘你看,好大的烟!”
何婉清转头看,果然发现一股黑烟从一户人家飘出,屋里还有火光露出。
两人连忙跑过去拍门。
“谁啊?”
“叔,你家怎么这么大黑烟?不会着火了吧?”
好一会院门才被打开。
“是何娘子啊,放心,没着火。”
何婉清望了望里头,“那这黑烟是?”
这人叹了口气,“家里积攒的炭火用完了,只能烧柴取暖。”
“屋里烧柴很危险,烟又大,可得时刻注意,门窗都得留缝。”
家家都不容易,何婉清只能给他们提一句醒。
“都留了,我有动静就会醒,不会出大事。”
告别这家人,两人继续往村头去。
叶建武突然感概,“娘,家里多亏了您,不然我们的处境怕是连他们都不如。”
刚在这里落脚,没地没房,要不是他娘做生意,家里都不知道要拮据成什么样。
何婉清笑了笑,“娘很多时候都只是出了点子,出力的事情都是你们几个兄弟做的。”
叶建武摇头,“力气不值钱,村里谁没几把力气,最重要的还是脑子。”
“娘很高兴你有了这样的体会,想法和认知确实是过好日子的关键。”
“那娘这么多新奇的想法是怎么来的?明明娘也没去过很多地方。”
何婉清觉得她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呃,虽然娘去的地方不多,但娘爱看爱琢磨,还常跟你兰姨去见世面。你想不想跟娘一样有想法?”何婉清连忙转移话头。
叶建武点头,“儿子要怎么做?”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多看书,尤其看各地的风俗志,练武只能涨武力,认知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