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看到叶建安的模样,钱氏哭得更凶了。
两老也伤心极了。
钱氏哭得叶老大心烦,他直接喝道:“行了别哭了,听着丧气,儿子成这样也有你的一份! ”
钱氏被吓得打起了嗝,继而捂嘴呜咽。
叶婆子捂着心口道:“怎么就把自个儿弄成这样了!”
叶建安红着眼眶,“爷奶,是孙儿不孝,孙儿没用。”
叶老头看着大孙子被布条绑得严实的左腿,皱眉问儿子:“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只是折了腿,修养一阵就能好,所以爹娘不必太过担心。”
钱氏着急道:“那还不快把,嗝,儿子送去医馆,就这乱绑一通,嗝,哪行啊!”
“放心,弟妹已经看过,也给他敷过药了。”
钱氏更急了,说话也不打嗝了。
“就她那三脚猫医术,哪能看这么重的病,不行,还是要把建安送县里去看!”
叶老大直瞪她,“弟妹好心好意给建安看病,你再胡说就给我出去!而且你看儿子现在是能动的样子吗?你不怕路上把他颠坏?”
钱氏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叶老大不耐烦地偏过头,“要哭回家哭去,在这哭你不让儿子休息了?”
钱氏这才掏出手帕擦泪,“我不回去,我要在这照顾儿子。”
叶老大转头对两老道:“爹娘,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媳妇守着就行了。”
叶老头疑惑,“你去干什么?”
“外面的野猪我得去处理,明早得拉到城里卖。”
恰好何婉清端着碗粥进来了,“大哥,不用拉到城里卖,都卖给我,这大冷天也省得你跑一趟。”
这豪气的话让房间里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外面的野猪就算去掉皮和猪下水也至少有五百斤,你都要了哪里吃得完?别逞强,我还是去跑一趟。”
将粥递给钱氏,何婉清笑着对叶老大道:“光吃当然吃不完,但我可以做成肉松存着,刚好铺子里要用,野猪肉做的肉松肯定更筋道。”
“你是真需要?”
何婉清认真点头,“大哥按市面的价给我就行,不用便宜。”
钱氏给儿子喂粥,听见这话皱起了眉头,正要说话被儿子挡了回去。
只见叶建安虚弱道:“娘,这事你别插手,让爹做主。”
钱氏白瞪了他一眼,但确实没插嘴。
叶老大没直接说价,“钱的事不急,等我把野猪处理干净再来算。刚好你家有井,我就在这处理了。”
“我让建山他们去帮你。”
“行。”
此时,阿鸣探出头来,“娘,饭做好了。”
何婉清招呼道:“爹娘,今日晚饭都在这用吧,我特意让阿鸣多煮了。大哥,野猪吃了饭再弄。”
众人一看天色,原来已经昏暗了。
叶婆子点头,“辛苦了。”
今日人多,阿鸣煮了一大锅面条,但里面的料没少放,一人一个荷包蛋不说,还有瘦肉、青菜和香菇,味道出奇得好。
叶家大房也是第一次正经吃阿鸣做的饭菜,异常吃惊。
叶老头连连夸赞,“阿鸣这厨艺了不得啊!长大了是开饭馆的料!”
阿鸣露着缺牙笑,“谢谢阿爷夸奖,等日后酒楼开起来了,我带阿爷日日去喝酒吃肉!”
“好,好!”
其他人纷纷乐了,只有钱氏小声嘟囔。
“又是油又是蛋又是肉的,搁谁手里会做得不好吃?”
何婉清在系统的提示下听到了这一句,但看在侄子的面上,没正面跟她刚,只是在她想盛面的时候,夺过她的碗给她盛了一碗光面条,其他啥也没往里头扒拉。
钱氏气呼呼地离开了厨房。
何婉清乐得哼起了小调。
晚饭后,何婉清家后院灯火明亮,人影攒动。
“建山,小心些,别伤到了手。”
在叶老大的指导下,叶建山学着给野猪剥皮分块。
锋利的砍刀一下下重重往野猪身上砍去,溅起斑斑点点的血迹,同时飘出浓郁的铁锈味。
场面有些不适,何婉清只看了一眼就进屋了。
而这番动静也引来了杜河父子。
“何娘子,家里没出事吧?”
何婉清知道他们误会了,连忙解释:“我大伯哥他们猎到野猪,在后院杀呢,多谢你们跑一趟。”
“没事就好,这么浓的血腥味还以为有猛兽下山了。那你关好门,我们回去了。”
关上院门,智明走了过来,“谁来了?”
“杜家父子,听到动静过来问问。”
“你这邻居不错。”
“那是当然,不然我建新房怎么不挪地方?”
略显傲娇的姿态看得智明心头一软,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温柔。
突然一阵寒风吹来,何婉清缩了缩双臂进屋去。
“大师赶紧回去睡觉吧,太冷了。”
智明抬头望了望月亮,轻叹了口气。
真想坦白身份啊,但还不到时候。
再等等,萧逸,再等等。
花了大半个时辰,野猪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