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我去山上看看陷阱。二婶是来找阿爷吗?”
“不是,我来找你。走,我们边走边说。”
两人慢慢往山脚走去。
何婉清看着前方道:“最近打的猎物多吗?”
“就那样,都是些小猎物,卖不上什么价,主要就是省了家里的买肉钱。二婶问这个是?”
“你别多想,其实二婶是想请你来帮忙。你也知道,建武上山习武去了,家里的活都压在了建山身上,我怕他受不住。
所以你能不能来帮二婶?每日就卯时到辰时这段功夫,帮着做凉粉,二婶每日给你二十文钱,早饭也在二婶家吃。”
话音刚落,叶建安就应了下来,丝毫没有犹豫,“二婶,钱我不能要,从明日起我就来帮忙。”
“这可不行,这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所以钱你一定得拿,你不拿的话二婶就去找别人了。”
要是不给钱就让叶建安来干活,何婉清想都能想到钱氏会作什么妖,为了避免麻烦,还是给钱省事。
“那我听二婶的。”
“这才好。而且二婶还跟你说,你回家就说这边每日只给你十文钱,千万别说实话,剩下十文你自己存着,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得有点自己的私房钱。二婶对外也只说给你十文钱,知道吗?”
叶建安心里划过一股暖流,“谢谢二婶替我谋划,我会照做的。”
何婉清踮脚摸了摸他的脑袋,“真乖,去做你的事吧。”
回头看着二婶的身影,叶建安抿嘴笑了。
有了叶建安的帮忙,家里的事又能理顺了。
不过多了他,客房里的动静更谨慎了。
晚上何婉清给阿远换药。
“阿远,你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是大幅动作不会撕裂,所以要是觉得闷,晚饭后可以在院子里散散步。”
“知道了何姨。”
“伤好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阿远望着窗外,眉眼间透着一股悲伤,“没什么打算,但天下之大总能找到我的容身之处。”
“要是没想好,就先留在何姨这吧,刚好家里也缺人干活。”
最近去县里,何婉清也在观察,但没发现县里有可疑人以及寻人者,所以能够安心留他在家。
阿远心里涌出热流,烫得他双眼泛红,“阿远多谢何姨愿意收留,等我好了,我一定努力帮家里干活。”
何婉清淡笑着看他,“好,何姨等着。”
次日,何婉清继续去医馆旁听。
这次老大夫不仅望了她一眼,竟然还问她话。
“昨日为何没来?”
何婉清喜出望外,立马答道:“昨日孩子拜师耽误了,还望大夫见谅。”
“老夫姓方,可称老夫为方大夫。”
“方大夫好,我名何婉清,外称何娘子。”
方大夫缓缓道:“为何这个年纪还想学医?”
“前些时日,家中孩子半夜发热,自己手足无措,之后便萌生了习医的想法,况且从前我也接触过草药,算是有些底子。我也没想学多好,就想在家人有个头疼脑热时,自己能熬药解决。”
方大夫点头,“日后跟我在身旁,能学多少看你的本事。”
“谢谢师傅!”
“别乱喊,叫我方大夫。”
何婉清笑嘻嘻地应了。
光明正大的学习果然比偷学好得多,最直接的是何婉清可以看药方了,看的同时方大夫还会给她讲为什么要这么开方。
日子在何婉清打基础的过程中慢慢流逝。
八月下旬,夏收完全结束了,稻米全部晒干装袋,该交的赋税也全部交到县衙。
这个时节也是县里的粮食最便宜的时候。
何婉清直接跟隔壁杜家买了十石(1200)稻谷,又跟村里另一户买了五石(600),花了五两多银子。
没办法,家里都是能吃的,肯定得趁便宜的时候多屯些。
“娘,赵叔过来了。”
这日下午,赵黎来找何婉清,然后从怀里掏出几张略微泛黄的纸。
“现在有空吗?我带你和建山去县衙过户。”
“有!等下,我先回房换件衣服。”
都要去县衙了,何婉清顺便去看下兰曦柔,之前酿的果子酒能喝了,给她带一壶过去。
喊上叶建山,三人坐上牛车前往县城。
有赵黎在,新田契很快就下来了,登记的是叶建山的名字。
兰曦柔知道何婉清家有田了,也为她高兴。
“真好,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嗯,别说我不想着你,喏,自己酿的果子酒。”
“哇,好香!阿琴,去拿酒杯来,我要和婉清喝一杯。”
在县衙没待多久,几人就回去了。
回房后,何婉清将薄薄的几张纸放入木盒里。
虽然花了三十两,但有这几张纸,他们家在上柳村更有底气了。
不过八月赚的钱基本就在这了,家里的积蓄也就剩十来两。
但何婉清不慌,现在每日进账一两多,慢慢就能攒起来。
不曾想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