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次见面,我和潺潺打了一架,虽然她们算计了我,但是我也是一个女人,潺潺的遭遇还是让我有点心疼。
我放柔声音,轻声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潺潺的眼泪已经彻底止住了,她的呼吸轻微,并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这里蛇幕后有主使者,你就不想杀掉她们吗?”
潺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却是闭上了眼睛:“我……做不到。”
“你不试,怎么知道做不到?”
潺潺凝望了我一眼,她满是血丝的瞳孔中倒影着我的脸。
我第一次从自己脸上看到“天真”两个字。
潺潺对复仇没有任何想法,我必须找其他办法激励她。
想到这里,我又道:“你就不想见见白灼吗?”
上次我就发现了,白灼和潺潺关系不一般,很可能是情侣关系或者正在处在暧昧期。
潺潺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喉咙中发出一声极低的呜咽声,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突然,我注意到她嘴角流血了。
她该不会咬舌自尽了吧?
我想强行掰开潺潺的嘴,却无论怎么用力都做不到。
我不敢再耽误时间,赶紧抱着她就上去了。
还好,地窖外就守着医生和护士,潺潺马上就可以得到最专业的救治。
经过基础的救治后,急救车直接开向了医院。
我不知道潺潺会不会和郑国一样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我心中除了担忧,还有懊悔。
我干嘛想不开提白灼啊?
既然他们关系不一般,那我这个时候最不应该提的就是白灼了!
哪个女孩子会愿意让自己的心上人知道,自己被蛇玷污了!
我真的是蠢死了。
我没追去医院,而是直接又下了地窖。
这次我将地窖石板上的花纹都拍了下来,想回去对照一下,这都是什么异兽。
拍着拍着,我突然发现其中一扇石门……开了。
我和谢航他们下来的时候,所有石门都是关上的。现在怎么会有一扇门是开的?
难不成,地窖中还有除了那些蛇外的其他人?
我没贸然进去,反而往后退了一步,想看清石门上的花纹。
这时我后脖子突然一凉。
这是戴念在警告我!
我没犹豫,直接一躲。
一把大砍刀从后面,擦着我的脖颈直接刺入了石门中。
大砍刀没砍中,也没有抽回,而是直接横向一斩。
我下腰避开的同时,用眼角余光看到了攻击我的那个人——这个男人没有头颅,脖颈处挂着巨大的象牙项链,上身赤裸,腰间裹着一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兽皮,肌肉高度发达、扎实,身上有数道伤疤。
一般人看到这么多伤疤,估计都会被吓到。
我心中却是毫无波澜,谢航如果把衣服脱了,身上的伤口大概有他的两倍。
可怜的谢航啊,受了多少伤啊。
我也经历了不少事,遇到无头男人的突然袭击,并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反而淡然处之,在腰弯到极限的那一刻,用手掌撑地,借力又直起了腰。
无头男人的砍刀回旋,我则手腕一翻,将桃木剑从背包中抽了出来。
桃木剑砍在了无头男人拿刀的右手上,刀身一震,宛如砍在一块石头上一样,我只觉得虎口发麻,桃木剑都差点碎掉。
这玩意不怕桃木剑?
砍刀回旋的刹那,我直接蹲了下来,一边操控着符纸朝着无头男人贴去,一边口中默念绝煞咒。
我晋升玄阶后,绝煞咒已经没有了一天三次的限制,而且,威力要比之前翻一番。
如果我再遇到那些被绿虫子夺走身体控制权的人,我仅靠绝煞咒就能压制绿虫子很久。
只是,绝煞咒似乎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影响,唯有符纸对他能产生影响。
而且,他的影响……嗯,好像还挺大的。
从我用桃木剑砍他,我就能感觉出,这个无头兽皮男人挺强的,至少比一般的毛僵要强,实力可能比那只飞僵还要强一些。
可是,我之前的符纸对飞僵造成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他很快就能挣脱。而无头男人居然这么久还在定身符的控制效果类……
这效果强力得有些过分了吧?
我简直怀疑无头男人其实是在诈我,他早就已经挣脱了符纸的束缚,只是想趁着我放松警惕的时候,从而攻击我。
可是我又操控符纸,贴他的时候,他居然没有躲,就这么任由着我贴。
什么情况?
装模作样都不带这样子的?
难不成,无头男人真的“只”强肉体。
“只”强肉体就是说刀枪不入,可是其他方面很差。
“可是我的口诀似乎对他也无法生效。”
是因为他没有耳朵吗?
我突然生起了研究一下的心思,不再默念绝煞咒,而是换了另一种口诀。
“六戊六己,邪鬼自止。六庚六辛,邪鬼自分。六壬六癸,邪鬼破灭!”
默念完血杀咒,我用桃木剑割破了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