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红布袋子只对蛇有用,但是有用的范围很小。
打个比方,假设我把红布袋子贴着心口放着,毒蛇依然能咬我的脖子,我想要毒蛇不咬我的脖子,就必须将这块红布袋子放着脖子那块。
总结,红布袋子的保护范围太小,保护作用有点鸡肋。
但是红布袋子用来攻击或者解毒,还算可以。毕竟,毒蛇很怕这个的。
如果要问我,为什么要把红布袋子给肖凌,而不是和给叶程一样,给些符纸。
说白了,我就是对肖凌不信任。
红布袋子只能对蛇生效,而符纸对任何目标都能生效。我给肖凌攻击类型的符纸,万一他趁机往我身上贴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至于,肖凌万一把红布袋子搞丢了,怎么办?
除非出现特殊情况,否则我一定会把这里的蛇全部杀完,红布袋子我也会自然拿回来。
肖凌接过:“谢了。”他说着,左手紧紧地握着红布袋子。
看得出,他其实很紧张。
我和谢航同时调动符纸,环绕在身侧,作为基础的保护,才继续往前走。
等我头上的矿灯照清前面的画面时,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是倒流。
前面的蛇多得已经快胀满道路了,而蛇堆是建立在几具尸体之下的。
小蛇们在尸体之间钻来钻去,吞噬着血肉。
蛇的进食方式通常是整个吞进去,然后慢慢消化。我不是蛇类专家,但是这种进食方式,必然会导致他们并不擅长分割猎物。
这也导致这几具尸体相对来说,保存还算完好。
我认出了这几具尸体的主人,是白灼的手下们。
他们真的死在了这里。
我的听力远比常人要敏锐,蛇鳞摩擦的间隙以及不绝于耳的嘶嘶中,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女生抽泣和呻吟声。
暧昧至极的声音在诡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古怪。
我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蛇窝哪里来的女人?
小蛇们像是波浪一样游动间,一只洁白的手臂从蛇堆中伸出了出来。
真的还有活人?
我连忙转头对肖凌道:“把红布袋子砸过去!”
肖凌嘀咕道:“我这还没有捂热呢。”抱怨归抱怨,他的行动却比抱怨更快。
红布袋子一砸在蛇堆上,小蛇们立刻像是潮水一般,向着两端散开。
它们的速度之快,反应之剧烈,似乎唯恐自己触碰到红布袋子。
朝着我们滑来的蛇,自然被我们顺手斩杀了,而来不及躲不开的小蛇,则疯狂地扭曲着身体,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折磨。
而所有蛇散掉后,我们也终于看清楚了蛇堆中央的活人。
那是一个一丝不挂的貌美少女,一双长腿上满是青紫的痕迹,多处破皮。她的肚子高高鼓起,眼球充血,高高鼓出,狰狞又可怜。而她周围还有一些没来得及逃走的小蛇。
这个长腿少女正是白灼口中的潺潺!
我快走几步,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潺潺双目无神,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还有呼吸,更像是一个死人。
她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没了反应。
耳朵一凉,戴念恶狠狠的声音响起:“这群畜生!”
我没和戴念一样骂人,但是心里面也和明镜一样。
潺潺虽然没死,但是她被蛇缠了。如果运气不好,很可能会和陈倩一样怀上蛇胎。
我只能祈祷刚才的蛇中没有纸扎蛇。否则,潺潺真的就和陈倩一样没几天可活了。
这里很可能是“那位”妻子的老窝,“那位”的手下中纸扎蛇可不少,说这里没有任何一条纸扎蛇……可能性真的不大。
也就是说,潺潺活下来了,却有可能只是短暂的、憋屈地活了下来。
周围的蛇已经散得不见了踪影。
如果是其他肉食性动物,也许还会冲上来找我们拼命,可是蛇这种东西,生性阴险狡诈,遇到事情不对,就直接跑了。
不过,这也证明……操控者真的不在这里了。
要是他或者她还在,那她大概率还会操控蛇反扑。毕竟,这里空间狭窄,而且我们还带着两个拖油瓶,是最好的动手机会。
我一回头,跟着我来的两个男人,一个正在欣赏美丽的天花板,另一个在研究地上的花纹是什么,根本没敢多看潺潺一眼,耳朵则是一个比一个红。
我低头又看了一眼潺潺,她依然是那副死寂的模样。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她的情况不对,可能需要医治。我先送她上去,你们是和我一起上去,还是留在下面?”
谢航道:“我留下吧。”
肖凌毫连忙道:“那我也留下。”
“注意安全。”我嘱咐了一句,抱起潺潺就原路返回。
因为两次淬体的缘故,我抱起一个比我还高的女人也是毫不费力。
而到了地窖的入口,阳光照到眼睛后,潺潺终于有了正常人的反应——受到强光后,下意识眯眼。
紧接着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过。
她像是终于恢复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