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居地外的气氛一片焦灼,酋长苏夸布斯打量着木墙。
从一百五十年前开始,欧洲殖民者疯狂屠戮、掠夺印第安部落。
最近几年法国、英国、殖民地居民掀起新一轮进攻,他们全面进攻密西西比河西边的土地。
英国甚至开出悬赏,只要能杀死一个红皮肤男人(十二岁以上),就可以得到一百新币,俘虏妇女、孩子可以获得四十新币。
印第安部落已是摇摇欲坠,他们无力抵挡殖民者的入侵。
“这些欧洲人有些不一样,他们在这里居住了两年,从未与我们发生战争。”酋长苏夸布斯看向身旁的长老,他心里有一个想法。
或许应该主动接触这些殖民者,看看能否建立一个沟通方式。
毕竟彼此语言不通,未来难免产生间隙。
他甚至能想到几十年后的命运,各个部族只会比现在活得更差。
“是啊,但我们得更加谨慎,不能轻易相信这些人。”长老皱起白色的眉须,他听说过很多流血事件,也知道东边部落的悲惨遭遇。
如今他们还要对抗敌对部落,尤其是奇马库姆人。
据说东边许多部落已经灭绝了,很多人正在迁徙路上。
“你看那个金头发的男人,他也许是这个欧洲部落的酋长,也许他有召唤雄鹰的力量,我应该尝试和他沟通。”苏夸布斯看着木墙,耳朵上的贝壳耳坠轻轻摇晃。
他拿着一根长矛,握柄上绑着红色布条,还有一排羽毛装饰物。
脖子上有一个红玛瑙项链,头发上的羽毛随风飘摇。
“和这些欧洲人没什么好谈的,他们笨拙、不灵敏,只敢躲在木墙后面,我们的战士完全可以消灭他们。”部落青年露出不屑的神情,他太过年轻,看不到下个世纪的危险。
他认为这些殖民者都是白痴,整天只会砍树种地。
这番言论引起孩子们的欢呼,大家挥舞着棍棒弓箭,完全没把殖民者放在眼里。
傲慢占据着孩子们的心灵,蒙蔽了他们的双眼。
“安静,孩子们,你们必须铭记一件事,谦虚可以让我们走得更远,傲慢会把我们推下悬崖。”苏夸布斯神色平静,不厌其烦地讲述东边的故事。
他想让孩子们明白一个道理,灾难暂时没有出现,并不等于灾难没有危险。
那些为人熟知的大部落,如今早已凋零殆尽。
印第安部落总是站错队,比如七年战争期间,印第安部落支持法国,结果输的一塌糊涂,遭到英国反攻倒算。
“我们应该和欧洲酋长谈判,订立一个盟约。”长老缓缓说道。
“是啊,杀一个人很容易,可杀了之后呢?会招来更多的敌人。”一位白发老者微微点头,他被称作‘博学者’,十分清楚欧洲人的残忍。
众人安静下来,默默注视着老者,即便是最刺头的青年,此刻也沉默下来。
风吹动着战马的鬃毛,部落队伍就这么伫立在聚居地外。
酋长苏夸布斯一脸严肃,他举着象征部落的羽毛长杆,缓缓走到城门前。
“看样子是来谈判的,你们守在这里,我去谈判。”符拉迪沃斯托克整理一下衣服,认真扣上纽扣。
城门缓缓打开,他走到酋长面前,彼此注视着对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现场气氛稍微轻松一些,双方似乎都没有敌意。
“你好。”苏夸布斯说着部落方言,他试图比划一个动作,用来表达问候的心情。
两人就这么支支吾吾,互相比划着动作,希望对方很理解自己的意思。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大概理解对方的意思了。
“你好,我......我叫符拉迪沃斯托克。”符拉迪沃斯托克指着自己,不断重复自己的名字。
“符拉......迪克?这是你的名字?我明白了,这是你的名字。”苏夸布斯露出欣喜的笑容,他也指着自己,“苏夸布斯。”
“苏夸布斯。”符拉迪沃斯托克点了点头,看样子取得了一些进展。
“嗯,苏夸布斯。”苏夸布斯在地上画了一条鱼,他重复着鱼的读音。
为了记住这些词,符拉迪沃斯托克在笔记本上记下谐音。
以后说不定能编一本语言教材,方便双方的沟通。
“鱼,我认出来了,鱼。”符拉迪沃斯托克重复着部落语的发音,然后把俄语发音告诉了酋长。
通过这种方式,他们知道了玉米、羽毛、野鹿、熊、浆果的发音。
只见酋长在地上画了两个点,他在两个点之间来回踱步,试图解释‘从这...到那’的意思。
过了五分钟,符拉迪沃斯托克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他大概明白酋长的意思了。
“送给你们,礼物。”酋长把红玛瑙项链摘了下来,严肃地递给对方。
他原本想把项链送给自己的后代,可惜妻子一直没有怀孕。
他很早就定下了孩子的名字——西雅图。
“这是红玛瑙?”符拉迪沃斯托克心里一惊,这肯定是在交换礼物。
他摸了摸口袋,只找到一个银制酒壶,虽然很爱这个酒壶,可是为了聚居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