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芫一行人赶路之际。
京城,将军府。
今夜府邸巡逻卫兵锐减不少,岑南受邀前去参加三皇女白宁的生辰宴了。
只剩下岑北借口身体不适,不便参加留在了府中。
“今晚的月亮很圆。”岑北抿了一口清茶,抬头望向夜空,不知在对何人说话。
周围除了昆虫的鸣叫再无半点声响,安静的有的反常。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四周似有东西按捺不住,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眨眼功夫,数位杀手腾空跃起,径直朝着座位上的女子袭来。
岑北仿佛没看到,不慌不忙又嘬了口茶,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当剑芒离她只有五公分的距离时,她方才淡淡开口,“一个不留。”
霎时间,另一群头戴面具的精锐高手凭空出现,一记长勾直接锁住了奔到岑北身前的杀手的喉咙,带起一片血滴。
对方本以为胜券在握,岂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武力上的差距让这些杀手毫无还手之力,很快便被杀了个精光。
“又得打扫好久了。”
岑北啧了一声,冷眼看着地面上的尸体,唯一使她皱眉的便是那染红了院中花草树木的鲜血,竟没由来怪起了岑南。
回来这么久了也不知帮她分担分担,偌大的院子好似她一个人的,以前没见到人时,整理庭院是她最大的乐趣和期盼。
可这人成天在她眼前晃悠,越看越不爽利。
现在流了这么多血,那就留给那榆木脑袋收拾好了。
岑北努努嘴,瞥了眼手里的茶杯,顿觉那人从西北带回的茶叶都不香了。
不喝也罢。
她嘱咐了面具高手一声,见人闪身消失后,便起身回屋了,嘴里还在抱怨:“也不知何时回来。”
而远在另一边的宴会却座无虚席,觥筹交错间一派欢声笑语。
主位上,白宁一袭华美的宫袍,雕金绣银好不奢华。
在享受了一阵吹捧逢迎后,她表面笑的谦和,内心早已飘飘若仙,好似她才是这个国家的皇。
这时,有手下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白宁瞬间回神,只是笑容更加欢快了。
让仆人给器皿中添了酒水,她拾起杯盏直接往岑南的方向走去。
“镇北大将军,今日还要多谢将军肯赏脸参加本宫的生辰宴。”
白宁举起酒杯主动与岑南碰了碰,称的上美丽的脸庞砌满微笑,抛出了橄榄枝。
“岑将军,本宫十分赏识你的实力与才能,不知将军可有入我麾下的意愿?”
“三公主是在说笑么?”
岑南抬起眼皮,不苟言笑道:“末将是为大元的天下以及全国百姓战斗,不是某一人的专属。”
白宁自然是料到她会这么回答,不紧不慢道:“将军此言甚是在理,但本宫之意是希望将军能在本宫有难时站在本宫这边,绝非要将军去做损害国与百姓之事。”
“是吗?”岑南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气宇轩昂,默然注视这位大言不惭的三皇女。
“按照公主所言,这谋权篡位也称得上不损害国与百姓利益?”
“弑君可是大罪,倒是被您三言两语给揭过去了。”
白宁从小便对女帝的宝座情有独钟,处事也非常圆滑,甚得先皇喜爱。
当所有皇子皇女都去欺负白芫时,只有她站出来替人说话,如此城府可不是一般小孩该有的。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先皇会将皇位留给白芫。
她内心无疑是不满怨愤的,这些年她折戟沉沙,韬光养晦,时刻盼望着白芫出事,好一举篡位。
想必亦是听闻白芫离开了京城,而自己还掌握她的把柄,故此按耐不住了吧。
没错,岑南班师回朝的途中遭遇到的袭击便是白宁里应外合,协同西北残兵与她暗中培养的死士共同为之。
只有将她前行路上的绊脚石一一清除,便无人再能阻她登帝。
但不得不说,她太天真了,陛下怎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白宁听到岑南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全盘托出,也不打算装了,“本宫却有此意,只问大将军帮是不帮?”
“扎心的话还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岑南活动了两下手腕,将白宁堵的哑口无言。
“岑南,你别不识好歹。”既然软的不行,她便只能来硬的了。
“我只对一人识好歹,你还不配。”
媳妇儿说了,对待不喜的人不必跟她客气,怎么刚怎么来,岑南觉得甚是在理。
白宁漂亮的脸蛋扭曲了一瞬,倏地掩嘴笑了,“将军指的是岑御史吧?不过很可惜,岑御史现在正在本宫寝殿做客,不知将军可有改变想法的意思?”
莫说这还是她的主场,就连今日参加宴会的大臣们都是她的人,这岑南插翅也难逃。
或者说,这正是一场专门针对她的鸿门宴,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白宁有恃无恐地威胁道,岑南却是不以为意,“我说三公主,你当真是沉寂久了,不光手段不好使,连脑子都锈掉了么?”
面对岑南的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