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笑笑可怜兮兮地看向倪政爵,她这不是卖惨,这是对自己圣母心的哀悼。
“以后还会这么做吗?”她好像已经说出答案了,只是他想知道她的回答。
“以后啊........”长孙笑笑看向前方,有气无力地说道,“我都说我没脑子了,虽然对自己说不要管得太宽,但以后碰到不公不平之事,我想我还是会向前冲的。我有一颗圣母心。”抚着胸口,“有时候我真怀疑,这心是不是我的,自己都一地鸡毛了,还充英雄,有病啊。”
看着女孩的胸口,会心而笑,“不是你的是谁的呢?”
纵然千年已过,无人关心无人爱地长大,经历世态炎凉,她依然是她,嫉恶如仇,初心不改。
脾气还是一样的火爆啊,最后居然与警察针锋相对地吵起来了。
鸡蛋碰石头,当米山看到长孙笑笑一口一个流氓、一口一个非礼,结果,可想而知,这不被关进来了。
“力小而任重,是不行的。”长孙笑笑叹了口气。
“你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呀。”
这个女孩虽然在恶劣环境中长大,独来独往、受尽冷眼,可她却从不觉匮乏,一如既往地去帮助她认为需要帮助的人。
这么迷人的女孩,怎能让人不心动!
“是吗?我想我这辈子也改不掉了。”长孙笑笑幽幽地说着,看向脸色平和的男子。
这次来,与上次不同呀,上次他一来就高傲地说“求我”。
可是今天却没有,和颜悦色,貌似还夸她来着。
难道?
“米山是你的有缘人?”应该不是米寿,因为他已经死了。
“是啊。”李政爵看着她,似是在期待她的反应。
“你还真是什么人都帮啊。”
“他向我许愿说,害过他儿子的人,都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好动听的话,孰不知他儿子是罪有应得,制裁谁呀。”
“前世缘今生果。”
“神仙的法则呀。”长孙笑笑突然说道,“想来前世的我,真的作了好大的孽。”
这话,让长孙笑笑自己都吓了一跳,在不知不觉中,她是否已将自己代入长孙弄玥亦或是小桃子了。
还是说,她这一生,本就是两人的延续!
而李政爵听到这话则是苦涩,难以下咽的苦涩。
“都是我的错。”
长孙笑笑凄惨一笑,他所说的“错”是对于长孙弄玥的吧,而非她。
一时,她都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重又抱上她的膝,驼鸟般不愿接受现实。
李政爵看着装死的女孩,心下复杂,拍了拍她的后背,“借个肩膀给你。”
突地,长孙笑笑怒目而对,挥起拳头就砸向男子的肩膀,“你还真要冤死我啊!”
李政爵笑着将女孩拉进自己的怀里,“我怎么舍得呢?”戏谑过后,柔声叫唤,“笑笑!”
长孙笑笑是想推开他的,只是,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她真地害怕坐牢,害怕未知的前途,让她懦弱地抱紧了他。
男子很是惊讶,她居然屈服了,是在害怕含冤入狱而有求于他吗?
他等着她开口求他,良久,没有等到,却等来胸口一片暖湿。
她是哭了吗?
她是在哭,哭这命运的不公,哭这世道的不平,哭她这前半生的凄惨悲苦。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会爱上一个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谁,可这些,只是没有遇到呀,如今遇到了,却遥远地不是她想就可以的。
李政爵搂紧了她,任由着她的发泄,他知道她二十几年是怎么过的。
一定是积蓄了太多的负能量吧。
哭吧,哭过之后,他会给她一片七彩的天空。
长孙笑笑也不知道她抱了李政爵多久,只知道她睡得很香。
在睡梦中,她来到了一个澄静如镜的圆湖边,桃红柳绿,天鹅戏水,美不胜收。
只是她,又好像不是她,很生气地往着湖中扔着一颗颗的黑色药丸,引来一只天鹅抢食。
“呆头鹅,这是毒药,吃死你啊。”
那只被女孩称作是呆头鹅的天鹅似是听懂了,欢快地用翅膀拍打着湖面,点着头像是在示好。
“你又何必为了那些人生气呢?”这时,那个叫小舟的男生又出现了。
“哪有那么不讲理的,这些啊......”女孩拿起一颗,在男孩面前晃了晃,“会吃死人的,好心替他们打跑妖道,他们居然不领情,还骂我们是妖怪,不知好歹,真是气死了人。”
一股脑儿地将手中的药丸投入湖中。
“凡人是那样的了,没见识又急功近利,他们着了妖道的道,并不奇怪。”
“那群人真是蠢死了。”气鼓鼓地蹲下,逗弄着刚才的呆头鹅,“还是我大罗天好,人间不值得。”
呆头鹅听到这句,开心地在水中扇着翅膀,还“嘎嘎”叫了两声。
女孩立马笑逐颜开,“你也这么认为的,对不对,呆头鹅。”
呆头鹅叫得更欢了,展开翅膀跃出水面,在空中盘旋着。
“听说人间有个叫张骞的出使西域,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