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之勇,你知道现在米山要把这件事定性为什么吗,是互殴,是打群架。搞不好会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什么?”罗信怎么也没想到,米山为了儿子,居然枉法到这个程度。
“什么,你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罗又成的语气缓了下来,“去换件衣服,和我一块去趟追悼会,去道个歉,这事希望能过去。”
“去追悼会可以,但要我道歉,不可能。”罗成果决道。
“你真以为米山好应付,现在要不是迫于舆论,他早就把你和你那个冲动的同事一起抓了。他现在办儿子丧事没空理你们,等他有时间,不知他会怎么收拾你们。这歉是必须道的,最好叫你同事,希望他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
“爸,你是在某局上班吗?你们是人民警--察吗?为什么会这样,米山他滥用职权,颠倒黑白,草菅人命,而你却还要我们去道歉.......呵,你们对不起身上的警服,头顶的国徽吗?”
“啪”地一声,罗成是说得慷慨激昂,但罗又成的一巴掌也不错,清脆响亮。
“你真是太幼稚了,你正义,你厉害,有你哭的时候。”气呼呼而出。
“我不会妥协的!”
罗信吼完,良久才压制住心中的怒气。
事后,他回味着罗又成的话,米寿为了儿子,不会真地牵怒到他和笑笑身上吧。
这可就糟了。
罗信摸上自己的脸,真疼呀,比前晚流氓的拳头还狠呀。
.......
事实证明罗信的担心是完全有必要的,当长孙笑笑还沉浸在见义勇为的一片赞美声中时,警=察叔叔来了,说是去录口供。
她原本以为真就是录个口供,交代下前晚的前因后果。但没想到的是居然是审讯,警=察一直往团伙及互殴上引。
长孙笑笑哪是审-讯警的对手,没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落了他们的圈套。
前面是亲切的询问,就像拉家常的问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家中情况等。许是听到她是孤儿一枚,无依无靠,问话便变得犀利及有目的性了。
“你与徐引涓认识吗?”
“不认识。”
“那张小琴呢?”
“也不认识。”
“那为何与她一起打群架?”
“打群架?明明是一帮大汉欺侮四个女孩。”
“你是未知全貌,是她们先动的手。”
“是米寿非礼在先,还.......”
“不要听风就是雨,这件事情的性质有多严重,你知道吗?”
“出了人命。”
“是呀,你们活生生把人给捅死了,死者今年才三十,上有老,下无小。你们让人家绝后了,知道吗?他的父母现在正在闹,要把你们绳之以法。故意伤害至人死亡,那可是大罪,起步就是十年。至于你么,是好心还是存心参与,我们会查清楚的。”
听到这话,长孙笑笑一惊,怎么这件事真要以互殴定性了吗?什么量刑十年起步,是在威胁她吗?
我爸是米山还真管用呀。
再不耻的起因,再残忍的手段,死了,神马都一笔勾销成为受害者了?
警=察看着长孙笑笑脸色有变,便和蔼道,“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一定会查清楚的。至于徐引涓她们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再说。”
不会冤枉好人,好大的牌坊,说与做是两码事呀!
至于什么好好想想再说,不就是让她说是互殴,而非防卫。
话到这份上了,她嘴硬还有用吗,“我希望你们查清楚,其实视频就拍得很清楚呀。”
“案子我们会查,视频我们也会看,怎么定性是我们的事。小姑娘你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
“我的事,我就是看不下去张小琴被人暴打,好心劝架而已。谁知那人打红了眼,连我一起打,还好罗信帮忙。”
“罗信?哪个罗信。”
“他是我同事。”
“好的,你说的我们会查。先说说事发的经过吧。”
“经过,米寿他们性骚扰不成,就对四个女孩大打出手,最后徐引涓正当防卫.......”
“不要为了脱罪,就信口无说,好好交待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就是不忍眼睁睁看着一群壮汉欺侮四个女孩,出手帮忙而已。”警-察的不分青红皂白,让长孙笑笑有了脾气。
“如果你承认与她们是一伙,那么后果你想过吗?”
“我不认识她们,我只是帮忙而已。”
“这个时候你要认识自己的错误,狡辩是没有用的。”
“这个时候,我清楚这个时候是指什么,但要我改口说是打群架或者女孩先动手,万万不能。”
“看来你很清楚问题的严重性,开始推卸责任了。”
“我哪有推卸责任,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就是你也参与了这起故意伤害事件。”
“我伤害谁,我都差点被打。”
“是啊,所以你气不过,就把责任都推给对方,毕竟很多时候,弱就是有理,弱就是正确。”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