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老爷假装安慰道:“何出此言?你传承了周天子的衣钵,是我们镇里最有名望的文人,况且读书人之间,怎会有俗世间的标准。”
周知:“说是这么说,但是,”
恪老爷:“如果你想去,老夫倒是有一法子你可一试。”
周知闻言果然涌现出了那些他再如何都掩饰不了的喜色,“恪老爷请说。”
恪老爷丝毫不卖关子,答道:“周夫人教书育人,孜孜不倦,别说是全镇乡亲,就连知府大人也是对其恭敬有加,礼让三分。如果由周夫子出面去与柜公子说,定能卖个面子。”
虽说不是谁都能有幸侍候天子,但“报效”国家还是可以有的。至于如何报效,楼公子定有定论。恪老爷恨恨想到。
周知果然觉得十分有理,马上拜别恪老爷去找亲爹。
恪老爷为自己的女儿能摆脱这样的男人而庆幸,转身见楼公子正要离开,他立即招来管家带上礼物匆匆赶到门口相送。
“楼公子请留步。”
楼邀乐听见声音转身一看,竟然是恪老爷,忙停步行礼。
恪老爷只敢看一眼天子的方向,马上毕恭毕敬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楼邀乐:“恪老爷,万分感谢您为我们安排的船,由于时间太紧,我们就不参加恪小姐的婚宴了,等我办完事返程时有时间了,再进来补上喜酒。”
恪老爷:“不敢挽留楼公子,只是楼公子曾送小女回家,小老儿还未来得及答谢楼公子。”
楼邀乐推辞,“真的只是举手之劳,不足以答谢。”
恪老爷:“万望楼公子不要推辞。”
楼邀乐见恪老爷一脸郑重一定要答谢的样子,只好不再推辞。
只见恪老爷打开管家手里捧着的一个琉璃箱子,从中取出了一件软甲背心。
此背心并无多余的装饰,看着并不怎么的养眼。
恪老爷:“这是老伴以前得了赏赐,亲自绣了这件软甲,别看它看着普通,却是雪山天蚕丝所制,此物坚韧,加上老伴的手艺,更是固若金汤,普通的兵器造不成伤害。”
“这不是送给周知了吗?”楼小公子可记得一清二楚。
恪老爷愣了一下,才笑道:“非也非也,此物只做了一件,由于材料珍贵,所以老伴用余下的边角料子又做了一件掺杂品,想不到小女不舍得自己用,硬是改了衣裳给了那小子。”
楼邀乐顿时眼前一亮,双手接过软甲,入手便丝丝凉凉,眼看坚硬,实则柔软万分,果然非同凡响。
“恪老爷,不是我不喜,而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楼邀乐说着就要把软甲放回箱子里,但被恪老爷及时挡住。
恪老爷:“夫人为其取名沧海,一针一线緾緾绕绕,虔诚只为祈平安。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辛甚至哉,歌以咏志。”
庆幸是你,望日后周知犯事,能抵恪家之过,望周知没有好下场。
没想到在这里听到曹操的观沧海,沧海真的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楼邀乐以为是自己的画得到了恪老爷的赏识,所以才送他这么珍贵的交换礼,别人送到手的宝贝,不拿不取他会愧对列祖列宗的。
几息之间,楼小公子欢天喜地的欣然接受。
看着贵客走远,恪老爷才敢呼出口大气,转身回了府。
由于恪老爷安排了专船,楼邀乐决定午饭后就立即出发。他虽然有点奇怪像块糖一样的周知竟然在比试结束后就自动消失了,但又忍不住希望周知是自知之明,自己消失。
摆好饭菜的影五左等右等不见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楼小公子,虽然没有听到有外人踏入的声音,但仍是放心不下,又不敢无命行事,只好假装担忧自家主子似的说道:
“主子,菜要凉了。”
正在看书信的凤羽天抬头,却无看到往日里吃饭最是积极的人,算算时间这人哪怕回房再淋浴一次时间也是够了。
收好书信,凤羽天抬步进了楼小公子的房间。
“啊,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凤羽天推门而入,就听见了楼小公子惊慌失措的声音。果然突然静悄悄,必定在做妖。
凤羽天眼尖的看见楼小公子慌乱的套上了外袍,用的正是他自创的套头法。但衣服确实还是上午那件衣服,现在套下去的衣服竟肉眼可见的小了。
楼邀乐百般不愿意承认自己长胖了,尤其是在柜员机的面前。但他自换上沧海后再穿外袍,衣服就感觉紧了很多。但沧海薄薄的明明没有占多少地方。而且他明明还是很细的腰,只是有了一些些的肚腩。
真的只是一些些,他可以用周知的人头发誓!
吸气,吸气,吸气,手忙脚乱的想要将外袍拉好,却越拉越乱,尤其是腋下不够伸展,把他给困住了。
“你要相信,我就是在恪老爷那点心吃多了。”楼邀乐澄清道。
“嗯。”
楼邀乐见柜员机点着头嗯了一声,他认为这根本就是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有我的想法的态度,忍不住怒道:
楼邀乐“你嗯什么嗯,是不是不相信我?”
凤羽天:“我让人给你换另一套衣服。”是时候换另一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