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邀乐教育道:“这个是真的无中生有了!”
然后,楼邀乐似乎想起了什么,反应过来又给气着了,对着云末嚷道:“他就那么的不待见我吗?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呢,人家说一下我怎么了?难道现在后宫不是只有我独得皇上雨露?就他在床上那破技术,你说不是,我都不信!”
云末立即上前一把捂住楼小公子嚷嚷的小嘴,将人拖进了长信宫。他敢说,她可不敢听。
云末会武,楼邀乐根本无反抗之力,直接被人拖进了长信宫。两位宫女看着这场面,总觉得是有哪里不妥。
屋里燃起了烛火,叽叽喳喳的声音,可能是这后宫里仅有最热闹的地方。
养心殿
范公公从远处走来时就看见养心殿外,苟太傅板着身子,一丝不苟的跪着。范公公理了理袖上的血迹,将其盖下,眼看着天色近晚,最终于心不忍的走到了苟太傅的身侧。
范公公:“太傅大人请回吧,圣旨未下,您跪早了。”
苟太傅:“皇上年幼,臣身负教育之责,无所出已是七出之罪,这皇后立不得啊。”
范公公:“这不是后宫还有那么多嫔妃呢嘛。”
苟太傅:“洛国公说后宫只有那楼家公子沾得雨露,这,这,这怎么能开枝散叶呢!”
苟太傅一边说,一边胡子都气的竖了起来。
苟太傅两朝元老,年事已高, 范公公生怕老人家一下子就厥了过去,他只好哄道:“您老人家可悠着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真要是封后圣旨出来了,那时候你要是来不了了可就晚罗。”
苟太傅一听,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个理。他连忙颤颤巍巍起身打道回府。
路远老人家走的慢,范公公赶紧支了个小太监扶着苟太傅出宫。天黑,小太监年纪小,还不及苟太傅高,但临危受命,打着灯笼搀扶着苟太傅慢慢的走,眼看着再走小段路就能到宫门口,也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嘴碎宫女闲赋在附近闲聊,估计是聊的太过吃惊,又不敢相信,音量不自觉的就大了。
“是楼小公子亲口说的?”
“独得皇上雨露,宫里还有谁敢这样说?”
“真的说床上技术不好?”
“嘻~嘻~嘻~嘻嘻~你个姑娘家去听这些,你也不害臊。”
“也不是我想听,他吼那么大声,我也没来得及塞住耳朵啊。”
“太傅大人,太傅大人,你怎么了?”小太监被突然苟太傅吐血倒地的动作给吓的不轻。
闲聊的声音一下也断了,消失的一干二净。
范英一边给皇上布膳食,一边禀报道:“听雨已让楼小公子领回去了,那个侍卫也已经凌迟至死了。”
皇上听后并无反应,安静的用着膳。
凌迟至死的侍卫,就是与婉嫔私情之人,太后宫里的侍卫。
范英:“太后一大早就召了御医,御医回禀是气急攻心。”
“启禀皇上,”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进来禀道。
范英抬头,这不正是刚支去送苟太傅的小太监。小太监小名小乐子,年纪小,但很老实本份,他一直带在身边培养着。
小乐子:“太傅大人他还未到宫门口,就,就就吐血晕倒了。”
皇上眼睑也没抬一下,玉筷缓缓一上一下的继续移动。
范英没辙,只好问道:“晕倒之前可有什么先兆?”
小乐子一如既往的老实:“奴才一路扶着太傅大人慢慢走,太傅大人气息和步伐一直都很稳,如果有什么异常,那就是有几个宫女在附近闲聊。”
范英:“可有听清在闲聊什么?”
小乐子:“好像是说楼小公子亲口说独得皇上雨露,但是那人床上技术不好,大概是这些。“
“啪搭!”玉筷被重重拍在桌子上的声音。
范英倒吸一口凉气,独独想不到会有宫人敢闲聊这些,太傅大人吐血事小,圣上发怒事大。他马上捞起衣服下摆,拉上小乐子急急说道:“快快快,去看看御医怎么说。”
范英三步并两步的带着小乐子离开了,根本不敢看皇上发怒的黑脸。
长信宫
有生之年,竟然在长信宫吃到了肉,虽然不多,但也很满足。楼邀乐傻笑了一会儿,心想好人果然有好报。他正吃的欢喜,来了个不请之客,范公公。
范公公又是那张恭顺的笑脸道:“给楼小公子请安。”
楼邀乐赶紧扔下筷子,收起吓一跳的表情,赶紧虚扶了一下范公公。
楼邀乐:“公公也安,不知公公夜里到访,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范公公刚一路过来,各宫的眼睛都仿佛要贴在他的身上了,见他进了来长信宫才恨恨散去。
范公公心想,这下肯定又再次被坐实楼小公子独得皇上恩宠的谣言了。
范公公收回神色,回道:“奴才带来皇上口喻。”
楼邀乐:“那我要跪下吗?”
范公公一把扶住准备下跪的楼小公子,摇头笑道:“不用不用,奴才说完就走,皇上口喻是三天期限,改为一天。”
范公公三指由三想改为一时,楼邀乐一把捉住那三根手指,就是不让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