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邀乐瞬间收起之前张开的刺,如果他智商尚在线,这个范侍卫肯定说的没跑就是他了。
自古以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千错万错,领导不会错。
楼邀乐赶紧就势向身穿龙袍的人瞌了一个头,速度之快,全场人都未反应过来。
行过大礼,楼邀乐小心翼翼回道:“昨夜,”他其实想说太累了,但说不出口,于是改口道:“昨夜头撞到床板,次数太多,我,不,小的可能失忆了。”
说到床板,皇上的脸色有一瞬间,更冷了!
楼邀乐本能的将手里的糖塞了过去对方的手里,皇上始料未及,还来不及发怒,就看着那双杏眼在察颜观色的说道:“小的以后一定不会再犯错了,再给小的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您是这么的宽宏大量、知识渊博、海纳百川、通情达理、百战百胜、不屈不挠!”
“没有了?”皇上一副看你还能玩出什么把戏的表情。
楼邀乐:“名垂千古?”这玩意好像是说死人的?
楼邀乐后知后觉,竟像是认真思考这词好像不妥似的。
范公公一时没有防备,差点笑出声来,这范侍卫怎么一夜没见,性情像换了个人似的。
“皇恩浩荡,你伺候皇上有功,皇上只会对你论功行賞,岂会降罪于你。”
听着声音像是背后的富婆在说话,声音如鸢,细腻好听,就是这话,完全就是陷他于死地而不顾啊!
果然此话一出,他面前的皇上瞬间黑了脸,楼邀乐心想,惨了,糖白搭了,这糖终究是错付了。
他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不能原谅这些人不理解一颗糖的价值。但是,求生欲还是战胜了饥饿。
一个不察,范公公就见跪在皇上面前的人杏眼竟然储满了泪水,泫然欲泣,好不楚楚可怜。心里不由感叹这变脸的速度,没有在江湖留下传说真是可惜了。
“不是我说的,不关我的事。”楼邀乐满脸甚是无辜又无助的表情,嘤嘤说道。
哎唷,还委屈上了,范公公感觉头回没有戏班子,却看了场戏的感觉。
身后富婆一句话,楼邀乐马上明白了这一男一女不是一个阵营的,自古皇上无势,必然会和有势一方平起平坐,如今没有平起平坐,说明皇上有势。不破不立,前提是抱对大腿。
嗯,眼前这条大长腿不仅粗,还很有力!亲身体验过,亲身代言,不可不信自己。
楼邀乐:“小的是子民,伺奉是荣幸,不能论功行賞的。”
不是不敢,是不能,楼邀乐小心翼翼的挑着字眼说。
杏眼的泪水转着眶,要落不落,搭上这姿色,要是女子出身,可妥妥的红颜祸水。范公公不由的挻了挻腰,心想这货肯定就要被拉出去斩首了。
太后:“后宫佳丽三千,唯你得皇上初宠,这是我族天幸,皇家不会亏待于你。”
刚才是皇上会论功行賞,现在连皇家都出来,你可闭嘴吧,你看不出来皇上不想听到你讲话么!楼邀乐看着大腿的脸都要黑成炭了。
还初宠,老子不也是第一次!怎么就不能是皇家天幸了?
吐槽归吐槽,狗腿子楼邀乐也瞬间上线了,“皇家是你说了算吗?”
一开口全场静的似乎连呼吸声音都静止了,当然除了他面前这个穿着龙袍的。
沉默即默认这个女人还不到势力通天的本事。
狗腿子楼邀乐侧了点身子,朝后面的人继续说道:“不是你说了算你一天在那里吧啦吧啦的。”
太后刚才被怼的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即时恼怒成羞,纤纤玉手怒甩一个茶盏在地。庶出就是靠不住。
听到声响,第一次遇到有胆量敢顶撞太后的人,听寒慢了半拍终于反应过来,上前就是对着楼邀乐一顿怒斥,“大胆,竟敢顶撞太后,按律掌掴处置。”
范公公乐的看他们狗咬狗,两手都悠闲的背到背后去了。
楼邀乐:“打伤了我的脸,你们拿什么赔给皇上?”
小人得志本志了。
听寒是少有的饱读诗书之女婢,也被这不要脸的操作给震住了,正要说话,就被太后拦住了。尔后听寒才发现自己差点着道成了泼妇。
太后的声音又缓缓传来,“哀家的身份,轮不到你这个小辈在此放肆,念在你是哀家母家之人,哀家会让家中长辈来管教于你,这样你才能更好的伺奉皇上左右。”
说来说去,就是要借刀杀他,人家皇上一句都没说过要他留下伺奉好吗。
“伺奉?羽儿要成婚了吗?成婚好啊,老太婆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
不等所有人开口,老夫人就突然发作似的站了起来,惊喜的手舞足蹈,好像她的外孙真的要成婚了一样。
太后一把起身走近搀住了老夫人,一脸欣慰的说道:“对啊,以后就有人照顾羽儿了,娘亲,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你的外孙娶个男人,断子绝孙。太后的脸上笑的狠毒,表情管理大师也不过如此。
“婧宸,你可以安息了。”老夫人喃喃自语,太后却听的惊出一身冷汗。楼婧宸就是她的姐姐,也就是前太后。
老夫人走来,蹲到了楼邀乐的身边,一老一小,互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