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李氏说:“村长你说了这么多你不会是想偏帮杨氏吧?我知道你们同宗同族,护着自己族人这也是情理之中,我们都敬重你,信你,一直觉得您高风亮节,处事可是最公平公正的,你可是一村之长,这事,您可得好好处理啊,我们可不想别人一提起田头村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是一个伤风败俗的村子,这里的姑娘都没有礼义廉耻,到时候我们整个田头村72户人可都抬不起脸了啊,大家伙,你们说我讲的在不在理?”
李氏这番话说的十分有水平,明目张胆的把话挑明了,还把舆论上升到村长身上,让村长和元歆绑在了一条绳子跟着站在风尖浪口上。
村长再为元歆多说一句话就是偏帮同族,处事不公。
果然,众人的表情都开始有些意味不明了,元歆发现村长爷爷和他儿子宝正叔,脸色都有些发黑了,明显是恼了。
她们元家跟村长也确实是同宗同族,平时村长对他们家也有颇多照顾,刚刚说话对她也是有维护之意,估计这两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方倩母子喊过来的。
但,女子失了名节,规矩礼法都容不下,像她这种未婚先孕的事,在封建的古代已经是大忌了,别说一个小村子,就算是大家族也不能容忍的。
就算村长爷爷有心帮她,现在也不可能一下子想到什么好的法子。
更何况现在村长都一起被推到舆论风口了。
她能做的只有自救,让村民都站在她这一边,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在田头村生活下去。
现在大家都吵的差不多了,那就到她出场了。
她挺直了背影,扶正身子,对着村长公公敬敬地作了个揖:“村长爷爷,我因为刚生产,身子孱弱,我娘不眠不休地忙于照顾我,很多事还来不及解释,导致外面产生了很多流言蜚语,对田头村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深表歉意。”
接着又道:“但求村长爷爷为我作主,外面所传之事皆是子虚乌有,歆歆早已作他人妇,并无违反礼教之规范,歆歆的所做所为皆无愧于心,此前也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未将我已结亲之事公之于众,现今起趁大家都在烦请各位叔伯婶婶作个见证。”
此声一出,就像油锅里落入了一滴水,惊的油花四溅。
众人的亦惊讶亦怀疑的目光都齐聚元歆身上。
就连杨氏和方倩脸上也尽是吃惊,杨氏都做好不行就卖田卖地远走他乡的准备了。
此时她心中也不知道元歆打的是什么主意。
心中急,脑子也在飞快的转动着,随时做好帮助元歆的准备。
李氏本来还在为她刚刚那一番话引起的反响沾沾自喜,元歆这话一落,她胜利在握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怨毒起来,她激动地口水都飙出来了。
“你个小妖精,你这是在胡言乱语,你在凭空想象捏造事实?你说你结亲了,证据呢?你男人呢?怎么没见?都结亲了怎得捂得那么严实,是你这奸夫淫-妇上不了台面吗?还跑到山上产崽,这分明就是作贼心虚,谁信你的鬼话呢!你这根本就是为了逃避惩罚编出来的,你当我们村里的人是傻子吗,任由你一两句话诓骗。”
杨氏一双眼睛本就时刻盯着要李氏,这会更是直接冲过去,用了十足的力气狠狠踩了一脚李氏:“李秀艳,别乱编排,我闺女那是在家憋坏了想去山上转转,采两颗菌子煲汤,这才不小心动了胎气,不会说话你就给我闭嘴,听我闺女说,别逼逼,再说话,我一巴掌扇不死你。”
李氏被踩了一脚,立即就痛的抱起脚就嗷叫:“杨凤娇你个杀千刀的……”
杨氏黑脸怒吼:“闭嘴!”
李氏真接被那凶狠的眼神吓的一噎,“哦。”了一声,跟斗败的公鸡似的收到尾巴立马委屈的住了口,惹得围观的人都忍不住憋笑。
没想到平静泼辣的李氏在杨氏手上屁都放不出来,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元歆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憋笑,又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的虎娘点了个赞。
这才不慌不忙地从叠满补丁的袖口里拿出了一根这细细的银簪。
那做工精细的银白色钗子在她干瘦的手掌心上显的极为耀眼,这下众人都被那银簪吸引了眼球。
顿时,无论是老妇,新妇还是未嫁女,都盯着这银钗散发出了无比炙热的目光,眼睛都恨不得黏在那根银簪上。
元歆微微勾起嘴角,从古至今金银珠宝对女人都有一股藏在骨子里让人难以拒绝的诱惑力。
李氏更加眼睛都直了,看到这钗子的一瞬间就露出了贪婪的目光,脚也不痛了,甚至心里微微有些懊悔,如果元歆进了她黄家的大门这根银簪就是她的了。
“这就是证据,此银簪是我与夫君的结发之物。”
元歆的声音极为虚弱,但吐字清晰,平缓,还带着丝丝女儿家的羞涩,让人觉得十分诚恳,不似在骗人。
发簪作为一种常见结发之礼,像征着正妻之首,这个簪子的出现也让众人都对元歆的话都信了七分了。
虽说银簪这东西花个2-3两就能买到了,但庄户人家极少人愿意买银簪给女方当结发之礼,毕竟这年头,谁家不都先紧着一口吃的,那种花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