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滚,你是不是聋子!滚,滚,滚啊!”
黎漫漫举着扫帚不管三七二十一逮着哪儿是哪儿的往童贺身上砸。
扫帚是专门用来扫院子用的竹制扫帚,又粗又大,枝条还硬,砸在身上疼不说,枝条还往肉里戳。
第一下童贺没防备,差点戳到他眼珠子上,吓得他不得不用胳膊挡住脸。
不说童贺,就连傅瑱玦都不知道黎漫漫是从哪里摸来这么个扫帚,还突然动手。
“啊,住手,你这个泼妇住手!是你爸爸带我来的,停下,再不停下我要还手了啊!!!”
别说傅瑱玦就在身边,就算没有傅瑱玦撑腰,黎漫漫也不可能停手。如果说她最无法接受的是黎正德的背叛,那她最恨的人就是童家人。
她压着火让他滚蛋,他还叽叽歪歪的挑拨离间,新仇旧恨,加上黎漫漫被黎正德刺激出来的火气,让她直接红了眼睛。
“滚,滚,滚!滚出我爷爷的房子,混蛋!”
院子里的动静很快传到了外面,邻居们顾不了许多慌忙冲进来帮忙,一群老头老太太有棍子的抄棍子,有砖头的拿砖头,都没有的鞋底子也可以。
等他们冲进来,正着撞上童贺找到机会抓住黎漫漫的扫帚,目眦欲裂的想要抢过扫帚给她点教训。
邻居们当下就不干了,冲上去就是又打又砸,“小混蛋,你敢当我们的面欺负囡囡,抢房子,你还敢打人,私闯民宅打死你个王八蛋!”
“对,他溜门撬锁的进来,谁知道是不是个偷儿,打他!”
要不说老人家有生活智慧,就是打人也要先站住道德高地,明知童贺是被黎正德带来的,这个时候也不能这么说。
对上黎漫漫一个人,童贺还能炸炸刺儿,对上一群老头老太,他就是打的过也不敢打啊。
就在他打急眼,抓住一个扯他耳朵的老太太,要往对方脸上挥拳头的时候,手腕被一把抓住,男人冷厉的声音高呵:“都住手!”
傅瑱玦的气场强大,往哪里一站存在感极强,再加上老头老太们也会察言观色,知道继续打下去不行,一个个顺坡下驴,纷纷停手。
傅瑱玦甩开童贺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手,目光看向被老头老太们挤到后面的黎漫漫。
黎漫漫还举着的扫帚兴冲冲要再打童贺几下呢,被傅瑱玦的目光盯上,赶忙把扫帚扔到一边,双手背后,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乖巧模样。
可做完这一切她忽然觉得不对,她心虚什么,她又没做错事情,她只是把人赶出爷爷的房子而已。还先礼后兵呢,是童贺自己听不懂人话,没安好心,被打活该。
这么想着,黎漫漫立刻挺起了小胸脯,就是小眼神依旧不敢和傅瑱玦对视。
傅瑱玦不由失笑,看向灰头土脸满脸怒气的童贺,语气凉薄,“童先生犯了众怒,还不走吗?”
一句话,直接把错都扔到了童贺身上。
童贺张嘴想要辩驳,可对上傅瑱玦无机质的冰冷目光,立刻闭上了嘴。
他的视线扫过人群外低着头看地面的黎漫漫,立刻紧张起来,他还有比给自己报仇更重要的事情,得赶紧回去通知老爷子。
童贺忍着气,挤出笑容,“既然傅先生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扰了。”
最后几个字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说完他甩手就走了。
老头老太们见状也纷纷松了一口气,虽说法不责众,叫了警察也不会把他们一群老头老太太怎么着,但能不麻烦警察同志当然更好。
众人纷纷扔武器的扔武器,穿鞋的穿鞋,凑到黎漫漫身边关切道:“囡囡,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人是不是当初砸你爷爷店的那家姓童的?他跑你家来到底想干什么啊?”
面对邻居长辈们的询问,黎漫漫并不隐瞒,把事情说了。
当即邻居阿婆就一拍大腿,骂道:“我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当初就因为你爷爷不给他们治病就砸你家店,现在还非要买你家的房子恶心你爷爷。真是不怕半夜被你爷爷找上门啊,一家小毕扬子。”
知道当年内情的邻居们纷纷骂了起来,有人忽然问道:“你爸呢?这人可是你爸带来的,他不会没认出这人是童家人吧。”
黎漫漫听着邻居们骂童家人,心里舒爽,一听有人问起黎正德,当下心情又是一dow
。
不等他回答,傅瑱玦已经神态自然道:“哦,我岳父被那人气得晕过去了,不然漫漫也不会急的和人动手。”
“哦哦哦,晕过去了?快,赶紧的送医院吧,这晕过去可大可小,之前王老三他妈被小孙子气厥过去,中风了差点没救回来。”
“对对对,赶紧的。”
“对了,小伙子,你是谁啊?”邻居阿婆看看他,又瞅瞅黎漫漫。
傅瑱玦微微倾身,“阿公阿婆好,我是囡囡的丈夫,我姓傅,傅瑱玦。”
他的回答礼貌又正式,倒是让邻居们有点不好意思了,纷纷看向黎漫漫。
黎漫漫避开傅瑱玦的目光,含糊了几句,错开话题,“还是快去看看我爸吧。”
“对对对,你爸还晕着呢。”
黎漫漫被簇拥着去‘救’黎正德,路上忍不住